斯大林全集 附卷当案选磊之二 ==========第1页==========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第2页========== 斯大林全集 附卷档案选编之二 二0一六年·中国 ==========第3页========== N.B.CTAJINH COYNHEHNA ⅡHOKHHBITOM 2 ==========第4页========== 斯大林 ==========第5页========== 目录 本卷说明 中国革命篇ー九ニニ年至一九五一年 签署中央政治局决定 1、就同中国谈判的原则致越飞电① (1922年8月31日)…3 2、确定全力支持国民党进行反帝斗争的政策 (1923年1月4日)… 分 3、向孙逸仙派去政治和军事顾问小组 (1923年3月8日) 4、弄清楚越飞对张作霖建议的看法 (1923年3月26日) …………9 5、任命鲍罗廷为孙逸仙的政治顾问 (1923年8月2日)… 10 6、拨款50万金卢布援助孙逸仙 (1924年1月24日)… 11 7、由伏龙芝负责实施援助计划 (1924年3月20日)… 12 8、关于批准与中国的协定问题 (1924年7月24日)… 13 9、致函国民党吊唁孙逸仙逝世 (1925年3月13日)… 14 ①标题仅为文件重点内容，全部内容请查阅全文。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6页========== 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在中国建立两所军事学校 (1925年3月13日)… …15 11、建立新的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 (1925年3月19日)… 17 12、正式决定建立中山大学 (1925年4月2日)… 18 13、责成加拉罕开始同张作霖谈判 (1925年4月2日)… 19 14、帮助广州组建新的可靠部队 (1925年5月7日) 21 15、同意在莫斯科建立中山大学 (1925年5月15日)… 23 16、建议向国民党方面提供军事援助 (1925年6月11日)…24 17、增加全俄工会电汇上海的款项 (1925年6月18日)… 27 18、推进各种形式的革命运动 (1925年6月25日)… 28 19、责成中国委员会作出综合报告 (1925年8月13日)… 30 20、接受中国委员会的建议 (1925年8月22日)… 31 21、批准孙逸仙中国劳动者大学的预算 (1925年9月17日)… 32 22、补充拨款为中共组织军政训练班 (1925年9月17日)… 33 23、促使中国当局颁布工会合法化的法律 (1925年9月24日)… 35 ==========第7页========== 目录 3 24、责成加拉罕提出关于中国的总报告 (1925年10月15日)… 36 25、在最短期限内向中国提供武器 (1925年10月22日)… 37 26、基本上采纳伏龙芝来信的建议 (1925年10月29日）…39 27、正在澄清有关国民党将军的问題 (1925年11月5日)… 42 28、给报界和塔斯社的指示 (1925年12月3日)… 43 29、目前不可能有清一色的国民党政府 (1925年12月3日)… 45 30、责成中国委员会和外交人民委员部讨论中国局势 (1926年1月7日)・ 47 31、紧急向中国派出使团 (1926年1月14日)… 48 32、保护苏联在中东铁路上的利益 (1926年1月21日)… 49 33、向拉萨派驻苏联非官方代表处 (1926年1月21日)… 50 34、刊登塔斯社关于满洲冲突的报道 (1926年1月25日)…51 35、关于中东铁路可以仅限于采取外交行动 (1926年1月28日)… 53 36、起草就满洲事件告全体劳动者书 (1926年2月4日)… 54 37、消除中东铁路某些员工的沙文主义情绪 (1926年2月11日)… …56 ==========第8页========== 、マ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8、说服国民党不要提出加入共产国际 (1926年2月18日)… 59 39、同胡汉民讨论建立高等军事学校问题 (1926年3月11日)…… 60 40、解除中东铁路搞大国主义和沙文主义负责人职务 (1926年3月18日)… 61 41、关于对满洲和日本政策问题的建议 (1926年3月25日)… 63 42、不反对在上海成立共产国际远东局 (1926年3月25日)… 65 43、通过专门委员会关于日本和满洲问题的建议 (1926年4月1日)…66 44、对中国和日本的政策问题 (1926年4月1日)…68 45、不希望广州军队进行军事远征 (1926年4月15日)… 78 46、要求张作霖保证我驻北京代表机构的安全 (1926年4月22日)…82 47、实行让共产党留在国民党内的方针 (1926年4月29日)… 84 48、不能分散广州的军事力量 (1926年5月6日)… 86 49、关于国民军代表同张作霖谈判问题 (1926年5月6日)… 87 50、对同张作霖谈判拟定的指示 (1926年5月13日)… 88 51、加强对中国共产党的人员和资金援助 (1926年5月20日)… 90 ==========第9页========== 目录 52、弄清冯玉祥在返回军队问题上的真正意图 (1926年5月27日)… 92 53、建议中国委员会重新审议北伐问题 (1926年8月5日)… 95 54、将加拉罕正式从中国召回 (1926年10月14日) 97 55、目前主要军事危险是奉系军队 (1926年10月20日和21日) 99 56、对广州的局势不应造成左的幻想 (1926年10月29日)…103 57、批准中国委员会关于中国学生的建议 (1926年11月4日)…106 58、远东局对发动武装起义采取了轻率态度 (1926年11月11日)………107 59、加剧奉系军阀的内部斗争 (1926年11月18日)… 109 60、加强国民革命军的政治工作 (1926年11月25日)… 111 61、通过罢工加强工会和党组织对群众的领导 (1926年12月2日)… 113 62、成立审查中国开支账目的检查委员会 (1926年12月16日)… 115 63、在城市实行退却和收缩工人斗争是错误的 (1926年12月23日)… 117 64、中山大学必须服从中央鼓动宣传部的领导 (1926年12月30日)… ……119 65、日本必须放弃把中国一分为二的政策 (1927年1月6日) 121 ==========第10页========== 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6、调解鲍罗廷和加伦之间的误解和摩擦 (1927年1月27日)… ……123 67、招收中国共产党党员入军事学院学习 (1927年2月5日)… 124 68、责成苏联商船队派船去广州 (1927年2月10日)… 126 69、英国推行干涉和恐吓政策必遭失败 (1927年2月17日)…127 70、使新疆脱离中国的任何活动都不能容许 (1927年2月17日) 130 71、在宁夏或其他地点建立电台 (1927年2月24日) 132 72、目前中国革命正经历一个危机时期 (1927年3月3日) 133 73、应向蒋介石提出警告性的质询 (1927年3月10日)… 136 74、真正捍卫广大农民群众的利益 (1927年3月24日)… 139 75、中共中央报告蒋介石已在上海发动政变 (1927年3月31日) …141 76、对逮捕苏联公民搜查使馆人员住所提出抗议 (1927年4月7日)…144 77、召回派到蒋介石军队里的苏联顾问 (1927年4月21日)… 147 78、不能建议汉口国民政府与蒋介石达成协议 (1927年4月27日)…149 79、在作出特别决定前禁止向中国任何人提供武器 (1927年4月30日)…151 ==========第11页========== 目录 80、采取紧急措施、保守工作机密 (1927年5月12日)… 153 81、有步骤地开展土地革命 (1927年5月13日) 155 82、驳斥托季反对派对联共中央和共产国际的攻击 (1927年5月19日)……157 83、重新审议中山大学的教师组成人员 (1927年5月19日)… 161 84、不得向武汉和上海发出密电和指示性电报 (1927年5月26日) 163 85、关于南昌起义的计划是可行的 (1927年8月11日)… 165 86、与共产党人一起重建革命的国民党 (1927年8月18日) 168 87、弄清南昌暴动部队进军的命运 (1927年8月25日)… 171 88、同意派同志去中国工作的建议 (1927年9月1日)… 173 89、最好让陈独秀来莫斯科 (1927年9月15日)… 174 90、我们与冯[玉祥]的关系早已结束 (1927年9月22日) 176 91、警告中共防止过去的国民党员加入中共 (1927年9月29日)… ……178 92、向孙逸仙大学提出逐步共产主义化的任务 (1927年10月6日)…180 93、要采取措施建立苏维埃 (1927年10月6日)…181 ==========第12页==========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4、不支持在华北交战的任何一方 (1927年10月13日)… 183 95、告诫中国共产党要防止将力量分散 (1927年10月27日)… 184 96、采取措施保护我国在华公民和机关 (1927年12月6一17日)… 186 97、对于广州事件行动要有信心要坚决 (1927年12月617日)…187 98、就中国事变制定整个活动的纲领 (1927年12月22日)… 188 99、赞同孙逸仙大学清洗右派国民党员的工作 (1927年12月29日)… 189 100、共产主义宣传是民族运动必然的伴侣 (1927年12月29日)… 191 101、去北京商谈恢复外交关系的问题 (1928年1月5日)… 193 102、同意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草案 (1928年2月23日)… 195 103、审议鲍罗廷同志在华工作的问题 (1928年3月1日)… 196 104、把将中国人逐出苏联降到最低限度 (1928年3月15日) 197 105、拨给中方中东铁路第一季度的全部预计利润 (1928年3月15日) 198 106、米夫参加中国委员会和蒙古分委员会 (1928年3月22日)……200 107、清洗军事院校中国学员中的国民党分子 (1928年3月22日）…201 ==========第13页========== 目录 9 108、同意对与北京政府的关系作出调整 (1928年4月19日)… 206 109、指示苏联[驻华]机构所有人员留在原地 (1928年5月17日) 208 110、在孙逸仙大学集中培训中国工作人员 (1928年5月24日）…209 111、我驻华代表必须表现出绝对的克制和尊严 (1928年6月14日)…211 112、对搜查苏联驻华领事馆提出抗议 (1928年6月21日) 213 113、斯大林因负担过重不在中共代表大会上作报告 (1928年6月28日) 214 114、给中国共产党拨6个月经费34万卢布 (1928年7月26日)… 215 115、鲍罗廷在在华工作中犯了重大的机会主义错误 (1929年5月23日)…216 116、在毛泽东的地区和在满洲巩固和发展游击运动 (1929年10月15日)217 117、三所共产主义大学不再由中央执行委员会管辖 (1930年1月25日)… 219 118、撤销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 (1930年2月15日)… 220 119、成立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撤校工作委员会 (1930年4月5日)… 221 120、研究接受中国工人入军事学校学习的办法 (1930年4月5日)……222 121、对沙文主义者和殖民主义者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1930年5月15日)…223 ==========第14页========== 1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22、军事学习的基本任务是培养游击队人员 (1930年6月15日)… 226 123、关于南京人对不侵犯条约的建议 (1932年6月16日)… 228 124、不侵犯条约可在恢复外交关系之后解决 (1932年12月10日)………229 致中央领导成员函电 一、转维经斯基对斯大林提出问題的答复 一一致联共（布）领导成员的一封信 (1926年2月16日)…231 二、不要让加拉罕随便处理中国的事情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6年9月23日)… 235 三、关于给中国汇款的问题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7年6月24日) 236 四、我担心，武汉会胆怯，屈从于南京 一一致莫洛托夫和布哈林的信（摘录） (1927年6月27日)…237 五、暂时不把退出国民政府与退出国民党联系起来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 (1927年7月8日)… 239 六、中国共产党的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主要问题 一一致莫洛托夫和布哈林的信(1927年7月9日)… 240 七、我们的政策是唯一正确的政策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 (1927年7月11日)244 ==========第15页========== 目录 11 八、匆忙办理跟蒋介石的外交关系给人印象不好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 (1927年7月16日)……245 九、该转到组织满洲起义的革命运动方面来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9年10月7日)… 246 十、在中国举行总暴动，简直是胡闹 致莫洛托夫的电报（摘录） (1930年8月13日)…247 十一、要让《真理报》大骂日本占领者 致卡冈诺维奇和莫洛托夫的电报①(1931年9月23日)… 248 关于中国革命的讲话 在联共（布）莫斯科机关积极分子会议上 关于中国大革命形势的讲话 (1927年4月5日)… 251 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 联席会议上的讲话（摘录） (1927年9月27日)… 262 附录周恩来对斯大林同瞿秋白等人谈话的记录 (1928年6月9日)264 同王明等谈中共在抗日战争中的路线方针 (1937年11月11日)… 269 同季米特洛夫关于中国革命的谈话 (1936年11月一1942年3月) 272 关于印度和中国革命道路的问题 一一与印共中央代表的会谈记录（节选） (1951年2月9日)…276 ==========第16页========== 1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附录物质援助中国共产党 1、请转运货物给八路军使用 季米特洛夫致伏罗希洛夫信(1939年1月8日)… 282 2、寄给你们一个贵重的包裹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1939年7月28日) 283 3、钱交给了亲密的朋友们 一一普罗斯库洛夫致季米特洛夫信(1939年8月22日)… 284 4、要求大规模组织医疗援助 一一任弼时等致季米特洛夫信 (1939年9月8日)…285 5、寄去第二个同样重要的包裹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1939年9月21日) 286 6、要求为军事学校提供技术装备和教员 一一周恩来和任弼时致季米特洛夫信 (1939年10月3日)…287 7、要求为八路军和中共干部医院筹集资金和人员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安德烈耶夫信(1940年1月13日) ……289 8、要求青年共产国际提供经费援助 一一中共中央青年委员会致周恩来和任弼时电 (1940年1月29日)…291 9、收到无线电器材若干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0年2月8日)… 292 ==========第17页========== 目录 10、需要30万人的防流行病药剂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0年2月24日)… 293 11、无线电发报机等已给你们发出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周恩来电 (1940年4月23日)… 294 12、在你们那里积压了大量重要包裹和材料 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电(1940年7月16日)… 295 13、规定给我党的款项短缺87410美元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0年8月10日) 296 14、寄回英镑，请寄给我们美元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 (1940年11月26日）…297 15、可以给你们发去大量武器装备 季米特洛夫致毛泽东电 (1940年11月27日)）……298 16、两笔美元和6箱各种器材收到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2月17日)… 299 17、请拨给我们今年款项总额1百万美元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5月16日)… ……300 18、你们的人拒绝接收书籍等物资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 (1941年5月21日）…301 ==========第18页========== 1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9、援助中国共产党中央100万美元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4号记录（摘录） (1941年7月3日)…302 20、为给毛泽东治病急需以下药品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8月7日) 303 21、上一份电报中药品名称不全准确 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8月13日)… 304 22、寄去60万（美元）请确认收到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毛泽东电(1941年9月5日)… 305 23、35箱物资和30万美元已收到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 (1941年9月13日)…306 24、我们决定建立情报部需50万美元等援助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9月29日)… 307 25、寄重庆周恩来的30万美元已收到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2年1月13日) 308 26、你们收到的款项是100万元援助的一部分 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1942年1月17日)… ………309 27、能否寄来我们需要的全套药品和器械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2年4月8日)… 310 ==========第19页========== 目录 15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附录一彼得罗夫与毛泽东会谈纪要：关于国共谈判问题 (1945年9月6日)…312附录二彼得罗夫与毛泽东会谈纪要：关于国共谈判和 中国政治、军事形势(1945年10月10日)… 316 同蒋经国会谈记录：与中共关系等问题 (1945年12月30日)…320 同蒋经国会谈记录：关于东北形势等问题 (1946年1月3日)… 336 答复蒋介石的来信 (1946年1月4日) 348 附录三毛泽东致斯大林电：有关中国共产党近期工作的情况 (1946年1月7日)… 349 附录四联共（布）中央：毛泽东可随时前来莫斯科 (1947年6月15日) 351 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篇目 (1918年一1927年)… 354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朝鲜党和人民对中国解放战争的支援 (1945年一1949年）…357 插图 一 上海工人淹没在血泊之中… 105 二中山大学（孙逸仙大学)旧址…210 三宁汉合流，汪精卫叛变…238 四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353 ==========第20页========== 1 本卷说明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苏联和俄罗斯陆续解密了大量历史档案，其中包含众多有关约·维·斯大林的档案资料，对人们进一步了解这位历史伟人的思想、学说和生平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中国，从那时起，也翻译、编篡、出版了不少这方面的图书，但有关斯大林的档案资料却和其它各种档案混编在一起，查找、阅读都十分困难。 本卷就是把散见于各类苏联历史档案“选编”、“汇编”、“丛书”、“资料”等图书刊物中的斯大林档案及相关材料，单独编辑成书的初步尝试。作为我们正在逐步推出的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一至第二十卷(1901一1953)的“附卷”，将按档案资料的内容大致分为不同的卷次，陆续和广大读者见面。 由于目前苏联历史档案并没有完全解密，我们所依据的又是国内出版的“选编”一类的图书，所以这个“附卷”只能是“选编的选编”，并不包括有关斯大林的全部档案，这是需要注意的。 本卷中的注释，一为原书编者注，二为译者注，三为本书制作者注，均用圆形注码（①、②、③…）标明，释文视情况放在当页末或篇末；正文中原加着重号的文字，在本书中均用黑体字标示。 本卷中的部分档案标题，是我们拟加的。 本卷文字虽经多次校对，错讹之处仍恐难免，希读者指正。 本电子书制作者诸夏怀斯社联系邮箱hqxsk@163.com ==========第21页========== 中国革命篇 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五一年 ==========第22页========== 签署中央政治局决定 ==========第23页========== 3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22年一1932年) ー九ニニ年至一九ニ四年 1、就同中国谈判的原则致越飞电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4号记录（摘录） 1922年8月31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加米涅夫、托洛茨基、李可夫、托姆斯基、季诺维也夫，加里宁（候补委员）、斯大林①同志。 中央委员：古比雪夫同志、拉狄克同志。 2.致越飞②同志电（加拉罕③同志）发给越飞同志如下电报： “中央认为，在同中国谈判时，从1919到1920年的总宣言0中得出直接指示是不能允许的，当时中国对这个宣言并未作出相应的反 ①1922年4月3日，俄共（布）中央全会根据弗·伊·列宁的提议，选举约·维·斯大林为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越飞，阿道夫·阿布拉莫维奇(1883一1927)，苏联著名政治家、外交家。1923年1月，曾任苏联特使与中国国民党领袖孙中山会谈，发表《孙文越飞联合宣言》。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③加拉罕，列夫·米哈依洛维奇(1889一1937)，曾任苏俄政府副外交人民委员、首任苏联驻华大使。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4页========== 4 斯大林全集 档案附卷二 应。您所提出的问题应作为共同讨论的题目，只能以同中国的总条约形式加以解决。至于蒙古，关于它的国家法律地位问题和从蒙古撤军问题应通过俄中蒙签订协议来解决。解决这个问题时，不允许排除蒙古本身。这与我们承认中国对蒙古的主权并不矛盾。在中东铁路问题上，必须规定一些保证条件和主管部门在给派克斯同志的指示中所提出的我们的一些特权，例如，俄国、远东共和国和中国均等地参加中东铁路的管理工作。在租让企业问题上，中央同意放弃治外法权和俄国的受降权®，但需要作出更准确的表述。所有这些让步都要求以法律上承认的形式作出回报。一旦可以在此基础上同中国政府沟通，中央认为在同日本谈判开始之前，起草一个初步的议定书是可行的也是需要的。关于同日本谈判的问题，中央同意您的建议，即从法律角度据理力争，但不搞最后通牒。” 中央书记斯大林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下同，不另注明）全宗17，目录3，卷宗310，第1、4页。 铅印稿。® ①指1919年7月25日俄罗斯联邦人民委员会发表的《告中国人民和南北政府宣言》和1920年9月27日发表的《告中华民国政府宣言》。一一原注 ②显然是指放弃所谓庚子赔款中的俄国份额。一一原注 ③本篇和以下所刊斯大林签署的有关中国革命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均选自《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各卷。文件的标题均为我们所拟加。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 2、确定全力支持国民党进行反帝斗争的政策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42号记录（摘录） 1923年1月4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布哈林、加里宁、加米涅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托姆斯基同志 人民委员会议副主席：瞿魯巴同志 中央委员：索柯里尼柯夫、安德烈耶夫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索尔茨同志 2.外交人民委员部的问题 (3)马林①的问题 (1)确认政治局以前关于中东铁路的决议(1922年11月16日第36号决议)②。 (2)责成越飞同志发表一般性的宣言，说明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在中国的政策是建立在反帝斗争的原则基础上的，问题 ①马林，亨德立克斯·斯内夫利特(1883一1942)，荷兰革命家，1920年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当选为执行委员。1921年根据列宁推荐来华，作为共产国际代表出席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中国工作近三年，推动了国共合作的建立。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1922年11月16日，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批准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外交人民委员部1922年月13日委员会会议的纪要。纪要中谈到，俄罗斯保留中东铁路的财产，但作为东方各族人民的朋友和帝国主义的敌人，俄罗斯放弃政治上和法律上的特权，并准备向中国作出让步：缩小划归铁路的地带，以优惠条件提前赎回铁路，参与铁路的共同管理。文件中说，“近期采取的步骤是以我们的管理委员会取代敌视我们的管理委员会。”一一原注 ==========第26页========== 6 斯大林全集 档案附卷二 应在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正在力争召开的会议上加以解决。宣言中应坚决驳斥被认为是错误的远东局照会，并指出必须采取 一切措施结束同白卫分子的斗争。 (3)采纳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赞同越飞同志的政策的建议，该政策旨在全力支持国民党，并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和我们共产国际的代表加强这方面的工作。 (4)指示远东革命委员会①，它不应干预对外政策。 (5)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在莫斯科召开预备会议。 (6)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以列宁同志的名义起草给孙逸仙的答复。 (7)同意越飞同志休假，并按通常的程序通过中央委员会拨给治疗所需的费用。 (8)资助国民党的费用从共产国际的后备基金中支付，因为工作是按共产国际的渠道进行的，并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同越飞同志协调后向政治局〔提出)关于追加拨给必要经费〔的建议)。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328，第1、2、4页。铅印稿。 ①指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远东边疆区的执行机构一一远东革命委员会。一一原注 ==========第2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 3、向孙逸仙派去政治和军事顾问小组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3号记录（摘录） 1923年3月8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斯大林、托姆斯基、莫洛托夫（候补委员）同志。 中央委员：索柯里尼柯夫、拉狄克同志。人民委员会议副主席：瞿鲁巴同志。 3.一一关于中国。(越飞同志的建议) (契切林①、加拉罕、李维诺夫②同志出席) (1)否决计划中一切可能引起日本干涉危险的部分。 (2)认为最好在中国西部以完整的军事建立的形式建立革命军队的基础。 (3)认为可以给孙逸仙约200万墨西哥元的资助。 (4)认为必须经孙逸仙同意后向孙逸仙派去政治和军事顾问小组。 (5)认为最好让越飞同志来莫斯科商谈，并跟越飞同志商定来莫时间。 ①契切林，格奥尔吉·瓦西里耶维奇(1872一1936)，苏联外交家，时任外交人民委员。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李维诺夫，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1876一1951)，苏联外交家，时任副外交人民委员。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8页========== 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向越飞同志指出，政治局非常担心孙逸仙过于注重纯军事行动会损害组织准备工作。 (7)责成由契切林、拉狄克和托洛茨基同志组成的委员会在政治局下次会议前在业已通过的指示的基础上制定给越飞同志的指示草案，并务必将草案发给政治局全体委员。 委员会由托洛茨基同志召集。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339，第1、2、5页。铅印稿。 ==========第2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 4、弄清楚越飞对张作霖建议的看法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7号记录（摘录） 1923年3月26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大林、托洛茨基、托姆斯基、李可夫同志。 候补委员：莫洛托夫、布哈林同志。 中央委员：鲁祖塔克、捷尔任斯基、古比雪夫、斯米尔诺夫同志。人民委员会议副主席：瞿鲁巴同志。 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契切林、加拉罕同志) (1)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弄清楚越飞同志对张作霖建议的看法，并通过达夫谦同志将此建议告知孙逸仙，征询他的意见。 (2)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征询达夫谦同志的意见，该计划在多大程度上可用来作为越飞同志的指示。 (3)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进行工作时不要使张作霖得出他的建议遭到拒绝的印象。 (4)指示外交人民委员部必须采取一切措施废除达夫谦同志签订的关于中东铁路的协议，并对达夫谦同志违背中央的指示提出警告。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今后不要再把重要的事务委托给达夫谦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343，第1、4页。铅印稿。 ==========第30页========== 1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任命鲍罗廷为孙逸仙的政治顾问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1号记录（摘录） 1923年8月2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加米涅夫、斯大林和李可夫同志。政治局候补委员：鲁祖塔克同志。 俄共中央委员：安德烈耶夫、索柯里尼柯夫、拉狄克、皮达可夫、奥尔忠尼启泽和克维林等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委员：古比雪夫和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1923年7月31日通过电话征询政治局委员们的意见斯大林同志建议任命鲍罗廷同志为孙逸仙的政治顾问。 (1)任命鲍罗廷①同志为孙逸仙的政治顾问，建议他星期四与加拉罕同志一起赴任。 (2)责成鲍罗廷同志在与孙逸仙的工作中遵循中国民族解放运动的利益，决不要迷恋于在中国培植共产主义的目的。 (3)责成鲍罗廷同志与苏联驻北京的全权代表协调自己的工作，并通过后者同莫斯科进行书信往来。 (4)责成鲍罗廷同志定期向莫斯科送交工作报告（尽可能每月一次)。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369，第1、6页。铅印稿。 ①鲍罗廷，米哈伊尔·马尔科维奇(1884一1951)，苏联外交家，1923年任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及苏俄驻广州政府全权代表。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3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 6、拨款50万金卢布援助孙逸仙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4号记录（摘录） 1924年1月24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布哈林、加里宁、莫洛托夫、鲁祖塔克同志。中央委员：伏罗希洛夫、捷尔任斯基、克维林、库比雅克、米高扬、彼得罗夫斯基、皮达可夫、索柯里尼柯夫、苏利莫夫、斯克雷布尼克、哈里托诺夫、丘巴尔同志；候补中央委员斯克雷布尼克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比雪夫、索尔茨、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4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的问题： (1)关于孙逸仙(1923年12月29日政治局会议第58号记录3. (3)),(契切林、维经斯基①同志)。 (1)拨款50万金卢布用于购买.② (2)为解决采购地点问題…任命由克拉辛、契切林、索柯里尼柯夫同志和安德烈耶夫同志组成的委员会；委员会由契切林同志召集。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412，第1一2、8页。铅印稿，原件，亲笔签字。 ①维经斯基，原名格里格里·纳乌莫维奇·札尔欣（沃依琴斯基）(1893 一1953)，苏联革命家，帮助成立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人。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文中删节号是原有的。一一原注 ==========第32页========== 1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由伏龙芝负责实施援助计划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0号记录（摘录） 1924年3月20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0号（特字第×号）①记录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題：[5]关于中国问题的报告。 (报告人：契切林同志、季诺维也夫同志) 决定：1.一[5](1)通过加拉罕同志提出的政治工作计划，决定委托伏龙芝②同志亲自负责发放50万卢布、1万支步枪和一定数量的火炮。 (2)将早先决定的200万卢布的发放日期推迟至接到加拉罕的文件后执行。 抄送： 伏龙芝同志一(1)；契切林同志一全部； 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一全部；布留汉诺夫同志。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1，第40页。 打字稿，记录原件，斯大林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原文如此，没有标明号码。下同。一一原注 ②伏龙芝，米哈伊尔·瓦西利维奇(1885一1925)，苏联杰出军事家，曾任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陆海军人民委员。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3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 8、关于批准与中国的协定问题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号记录（摘录） 1924年7月24日 出席： 政治局委员：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同志。政治局候补委员：鲁祖塔克、捷尔任斯基、索柯里尼柯夫、伏龙芝同志。 中央委员：库克林、克拉辛、安季波夫、安德烈耶夫、曼努伊尔斯基、彼得罗夫斯基、苏里莫夫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雅罗斯拉夫斯基、扬松、索尔茨同志。听取：13.关于批准与中国的协定问题0（报告人：罗特施泰因、科普同志)。 决定：13.一[1]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将同中国的条约按苏维埃程序报批。 [2]指示外交人民委员部，不得将外国政府已批准并有明显不能接受的提法的条约提交政治局讨论。 [3]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通过今后与中国的谈判，包括会议，在对中东铁路条款作解释时，要力图不使苏联政府为向中东银行的持股人及其国籍选择支付补偿承担任何责任。执行这个指示是有条件的，也就是不破坏我们与中国的关系。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452，第1、2、6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1924年5月31日签订的中苏协定。一一原注 ==========第34页========== 1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ー九二五年 9、致函国民党吊唁孙逸仙逝世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2号记录（摘录） 1925年3月13日 出席： 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大林、托姆斯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莫洛托夫、伏龙芝同志。俄共中央委员：布勃诺夫、翟鲁巴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什基里亚托夫、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一关于孙逸仙逝世的问题。 决定：〔2)一(1)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致电北京政府，吊唁孙逸仙逝世。 (2)以俄共中央委员会、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共产国际的名义向孙逸仙灵柩献花圈。 (3)以俄共中央委员会、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名义致函国民党，以共产国际的名义致全中国人民书。 (4)责成维经斯基照料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群众大会的组织工作。请共产国际执委会下达指示在整个欧洲组织相应的群众大会。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492，第1、6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3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 10、在中国建立两所军事学校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2号记录（摘录） 1925年3月13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2号（特字第39号）记录 听取：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加拉罕同志的建议。（李维诺夫、伏龙芝、斯大林同志）。决定：〔1)通过伏龙芝同志的以下建议： (1)认为用我们的经费在中国（洛阳和张家口）由我们建立两所军事学校是适宜的。 责成伏龙芝同志在最短时间内为此组织两个军事教官团，每团30一40人。 通过伏龙芝同志在一年内拨出一百万卢布用于建立学校和支付教官的生活费用。 (2)认为用我国的主要型号武器装备同情国民党的中国军队是可行的。装备应是有偿的。 责成伏龙芝同志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与此事有关的所有技术问题。责成加拉罕同志查明对方支付武器费用的能力，或用货币支付，或用我们所需要的原料和产品（棉花、茶叶等）支付。 (3)认为可以根据对方的支付能力立即拨给加拉罕同志一定数量的外国武器弹药。如需无偿拨给则要恢复苏联陆海军人民委员部的贷款，数额为所拨武器的价值金额。 (4)认为有必要对派往中国的东方民族大学的学生进行最起码的军事训练。 ==========第36页========== 1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责成伏龙芝同志与共产国际东方部协商具体解决这个问题，拨给他解决此问题所需要的款项。 (2)责成中央书记处根据在中国建立两所新的军事教官中心的需要，提出两名政治领导人的候选人。 (3)由伏龙芝同志全面照料和领导教官学校的工作。 (4)注意到伏龙芝同志的如下报告：特种订货委员会正在就吸收 外资建立一个生产3一X型线型子弹的新机枪弹药厂问题进行谈判。 建议委员会一个月后向政治局报告谈判进程。 抄送： 伏龙芝同志一一全部；李维诺夫同志一一〔1)；卡冈诺维奇同志一一〔2)：书记处一一〔2)。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85,86,8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3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 11、建立新的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3号记录（摘录） 1925年3月19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3号（特字第40号）记录 听取：1.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一〔1)(1)关于授予我国驻奉天总领事为外交代表称号一事暂缓。 (2)认为扩大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分部或建立新的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是适宜的，并责成布罗伊多和维经斯基同志就此问题拟定一份报告交政治局。 (3)成立由伏龙芝、契切林、莫洛托夫和彼得罗夫（后由维经斯基取代)同志组成的委员会，监督日常援助国民党和同情它的团体的措施的执行情况。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布罗伊多同志一一(2)；维经斯基同志ー(2)；伏龙芝同志一一全部；莫洛托夫同志一一(3)；彼得罗夫同志一一(3)。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89、9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38页========== 1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2、正式决定建立中山大学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5号记录（摘录） 1925年4月2日 出席： 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李可夫、斯大林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里宁、莫洛托夫、鲁祖塔克、索柯里尼柯夫、伏龙芝同志。 俄共中央委员：安德烈耶夫、安季波夫、布勃诺夫、伏罗希洛夫、多加多夫、卡冈诺维奇、皮达可夫、鸟格拉诺夫、翟鲁巴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瓦雷基斯、马尔科夫、斯克雷普尼克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什基里亚托夫、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 6.一关于建立中山大学0的问题(1925年3月19日政治局会议第53号记录，决定：1.一〔1))。 (报告人布罗伊多、维经斯基、李维诺夫同志) 决定：6.一(1)认为在西伯利亚专为中国学生建立500人的中山大学是适宜的。 (2)为说明建立大学、选择地址、确定其组成人员的措施，成立由布罗伊多、拉狄克和维经斯基三同志组成的委员会。委员会会议由布罗伊多同志召集。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495，第1、3、9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即中国劳动者孙逸仙大学。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3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 13、责成加拉罕开始同张作霖谈判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5号记录（摘录） 1925年4月2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5号（特字第42号）记录 听取：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加拉罕同志的建议（报告人李维诺夫、伏龙芝同志）。决定：1.一〔1)(1)原则上不拒绝加拉罕同志的建议，责成他开始同张作霖谈判。 (2)建议加拉罕同志弄清楚张作霖希望购买苏联武器的动机，并说明自己对这种买卖是否会影响同国民党的相互关系的看法。 (3)认为只有在中东铁路问題上给予实际补偿才能出售武器。抄送： 契切林同志；李维诺夫同志；伏龙芝同志。 听取：38.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会议第53号记录，决定1 (1))。 决定：38.一委托伏龙芝同志召集监督援助国民党和同情它的团体的措施执行情况的委员会会议。 抄送： 伏龙芝同志。 ==========第40页========== 2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99、10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4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 14、帮助广州组建新的可靠部队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2号记录（摘录） 1925年5月7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2号（特字第45号）记录 1925年5月5日征询政治局委员的意见。听取： 3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4.一一接受伏龙芝同志的建议（见附录）。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第62号记录决定：34附录 就加拉罕同志提出的与广州局势有关的要求问题，我建议： 1.认为在广州组建新的可靠部队是必要的。责成伏龙芝同志为此目的向广州派遣200人的教官团。 2.为组建部队拨出必要的资金，责成伏龙芝和索柯里尼柯夫同志最后确定为此拨出的补充资金的数额（约50万卢布）。 3.为同样目的拨出2万支步枪、100挺配备子弹的机枪、一定数量的掷弹炮和手榴弹。由作为军队固定器材的红军机动储备品中提供的那部分装备，必须通过向军工部门提供相应数额的补充订货立即加以恢复。款数由伏龙芝同志同索柯里尼柯夫同志协商后确定。 4.把拨出的器材和资金作为给中国政府的贷款提供。 ==========第42页========== 2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人员的派遣以及装备的发送，要绝对保密。利用“沃罗夫斯基”号通信船运送人员和装备是不适宜的。责成中国委员会为此寻找其他途径（国营轮船、私人船、外国船等）。 6.让布勃法夫同志参加中国委员会。温施利赫特同志当伏龙芝同志的副手。 己核对无误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15一117页。打字稿，记录为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件为经过核对的副本，签字字迹不清。 ==========第4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3 15、同意在莫斯科建立中山大学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3号记录（摘录） 1925年5月15日 出席： 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加里宁、莫洛托夫、索柯里尼柯夫、伏龙芝同志。 俄共中央委员：奥尔忠尼启泽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比雪夫和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1925年5月12日征询政治局委员的意见。听取： 9.一关于中山大学。决定： 9.一(1)同意政治局委员会关于在莫斯科建立该大学的建议。 (2)其他方面的问题交中央组织局审议。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03，第1一2、4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44页========== 2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6、建议向国民党方面提供军事援助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6号记录（摘录） 1925年6月11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6号（特字第49号）记录 听取： 20.一伏龙芝同志的报告。 决定：20.一接受中国委员会的建议（见附录）。抄送：伏龙芝同志；索柯里尼柯夫同志。 1925年6月11日征询政治局委员的意见。 听取：29.一关于中国问题(1925年6月4日政治局会议第65号记录，决定：41)。 决定：29。一(1)从苏联人民委员会储备基金中拨款5万卢布交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处理（立即以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名义电汇上海)。 (2)在集会上通过关于开始为中国工人募捐的决议。 (3)由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采取措施，活跃“不许干涉中国”的社会活动。 抄送： 戈尔布诺夫和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一一（括号内的文字不抄送）；托姆斯基同志一一全部； 鸟格拉诺夫同志一一(2)、(3)； ==========第4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5 瑟尔佐夫同志。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附录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1925年6月11日核准]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中国委员会的建议 1.为执行政治局今年第52、62、64号指示，中国委员会在今年5月29日和6月5日的两次会议上决定： (1)到1925年10月1日止拨款719019卢布54戈比用作军政人员的生活费用、学校经费和秘密开支。 (2)到1925年10月1日止拨款477000卢布用于在广州组建两个新的师团和为其运送武器。 (3)一次性拨款10万卢布用于组建混合运输公司，为库伦一张家口路段服务。 (4)到1925年10月1日止拨款270039卢布用于运送给国民党将领的器材。 (5)按相当于转交给国民党将领的军事器材的重购价值，即总额3044076卢布20戈比，恢复给军事部门的款。 (6)到1925年10月1日止总的开支额确定为4610134卢布74戈比。 (7)除上述支出外，为派遣外交信使每月去北京两次，根据有关条款每月给外交人民委员部增加预算2600卢布。 (8)凭票据賒销给国民党将领和广州的军事器材两年后付款。 ==========第46页========== 2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鉴于加拉罕同志新的申请，认为除已经拨给的之外，还可以向国民党将领补充提供带子弹的步枪5000支、带炮弹的炮12门、带子弹和附属用具的机枪50挺和技术器材若干。 按相当于上述器材的重购价值恢复给军事部门的贷款。为运送上述器材补充拨出贷款。 核对无误 全宗17，目录（62，卷宗2，第124一128页。打字稿，记录为原件，斯大林的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签字字迹不清。 ==========第4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7 17、增加全俄工会电汇上海的款项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7号记录（摘录） 1925年6月18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7号（特字第50号）记录 1925年6月13日[电话征询]听取：18.一关于中国问題。 决定：18.一除1925年6月11日决定拨给的（立即以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名义电汇上海的)款项以外，从苏联人民委员会储备基金中补充拨款5万卢布交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处理。 抄送： 托姆斯基同志一一全部； 戈尔布诺夫同志一一括号内的文字不抄送；斯莫利亚尼诺夫同志一一括号内的文字不抄送。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29一13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48页========== 2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8、推进各种形式的革命运动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8号记录（摘录） 1925年6月25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8号（特字第51号）记录 1925年6月22日征询政治局委员的意见。听取：17.一加拉罕同志的电报。 决定：17.一接受加拉罕同志关于立即派遣维经斯基同志去中国的建议。 抄送： 契切林同志；维经斯基同志；哈塔耶维奇同志；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1925年6月25日 听取：23.一关于中国问题。 (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23.一(1)务必推进以抵制、局部罢工和总罢工，而特别是铁路总罢工的形式进行的革命运动，不要害怕危机加剧： (2)一定要防止发生杀害和殴打外国人事件，防止出现诸如悬挂“英国人、日本人和狗不得进入中国公共场所”标语之类的粗野民族主义举动，尤其不要搞大洗劫行动，要公开警告工人、小店主和知识分子，不要给外国人中的挑衅分子提供说运动具有义和团性质的口实，以使帝国主义者不便进行尖锐的武装干涉：这种警告首先应由中国共 ==========第4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9 产党提出； (3)发动声势浩大的反对张作霖的宣传攻势，千方百计地分化瓦解他的军队并使之革命化，要知道，张作霖是帝国主义者手中的主要工具； (4)采取措施，使现时的中国政府对运动保持善意的中立态度，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让政府分裂和瘫痪，以使帝国主义者无法用中国政府来掩盖其反革命行径： (5)倘若上一点所述措施不能成功，那就依靠冯玉祥军队和国民党军队驱散现政府，成立有国民党人参加的新政府： (6)再次提醒有必要全面地有组织地巩固和建立基层组织和据点； (7)建议加拉罕同志作出自己的结论，提出中国政府建议苏联政府在中国政府和帝国主义列强之间进行调解的口号是否合适； (8)建议俄共中央委员和其他负责同志在口头上和在报刊上发表言论时一定不要夸耀共产国际执委会、苏联和俄共在中国革命运动中的作用； (9)驻华使馆工作人员和俄国在华一般工作人员都应非常谨慎地行事。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用密码）。 中央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委员、人民委员：斯克沃尔佐夫一斯捷潘诺夫、多列茨基、鸟里扬诺娃一一8。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34、138一14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0页========== 3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9、责成中国委员会作出综合报告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5号记录（摘录） 1925年8月13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5号（特字第58号）记录 听取：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和托洛茨基同志）。决定：[1]一一(1)问题暂不解决。 (2)责成中国委员会对现有一切材料作出综合报告，必要时同莫洛托夫同志协商后可召开政治局紧急会议。 (3)鉴于用于组建部队的资金减少，使组建工作无法进行，责成中国委员会全面研究这个问题。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伏龙芝同志一一全部；莫洛托夫同志一一全部。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66、16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31 20、接受中国委员会的建议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6号记录（摘录） 1925年8月22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非常会议第76号（特字第59号）记录 1925年8月18日征询政治局委员的意见。 听取：9.关于中国问题。(1925年8月13日政治局会议第75号记录，决定：1一〔1))。 (报告人伏龙芝同志) 决定：9.接受中国委员会的建议：“不反对提出的计划，它基本上是按006号指示中的建议拟定的。不发详细指示，因为这在当地看得更清楚。对岳维峻要认真加以研究。给工农红军司令部侦察局下达指示。 抄送： 伏龙芝同志一一全部。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67、168页。打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2页========== 3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1、批准孙逸仙中国劳动者大学的预算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9号记录（摘录） 1925年9月17日 出席： 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加里宁、莫洛托夫、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俄共中央委员：布勃诺夫、泽连斯基、克维林、克拉辛、皮达可夫、鸟格拉诺夫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瓦列伊基斯、格伊、瑟尔佐夫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委员：扬松同志。 听取：38.关于孙逸仙中国劳动者大学。（组织局1925年9月11日会议第107号记录，决定：11) 决定：38.批准该大学总额为55万卢布的预算。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19，第1、8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33 22、补充拨款为中共组织军政训练班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9号记录（摘录） 1925年9月17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9号（特字第62号）记录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題：〔3)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1.一一〔3)(1)采纳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专门拨款问题的建议。 (2)认为中国人谋害日本大使案件的诉讼程序安排仅限于驱逐他们是不合适的。 (3)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中国问題的总报告在政治局下次会议上提出。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李维诺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亚戈达同志一一(2)； 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一一(1)。 1925年9月17日[用电话征询意见]。 听取：29.一一关于组织军政训练班（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同志）。决定：29.一一补充拨款1.5万卢布为中国共产党人组织军政训练班。 ==========第54页========== 3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抄送：温施利赫特和索柯里尼柯夫同志。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72、17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35 23、促使中国当局颁布工会合法化的法律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0号记录（摘录） 1925年9月24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0号（特字第63号）记录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5)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5年9月17日会议第79号记录，决定1.一〔3))（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1.一一〔5)(1)责成加拉罕同志采取他所能采取的一切措施，对段祺瑞施加影响，以便尽快颁布使工会合法化的法律，并使冯玉祥表示支持上海工会。 (2)责成委员会仔细研究确保同广州的联系问题。 (3)对整个问题的讨论移到下次政治局会议。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74、175页。打字稿，原件，筌字为真迹复制。 ==========第56页========== 3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4、责成加拉罕提出关于中国的总报告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3号记录（摘录） 1925年10月15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3号（特字第65号）记录 听取：2.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和中国委员会的问题。（政治局1925年10月1日会议第81号记录，决定：1一一(1)（报告人加拉罕、温施利赫特、李维诺夫同志）。 决定：2.一一〔1)（1)基本上赞同中国委员会的建议。 (2)责成中国委员会：①再次研究支出预算，②将国际部队的拨款从预算中排除，③探讨利用车臣、印古什和奥塞梯没收的部分步枪转交中国的可能性，④在研究枪支分配问題时要考虑由冯玉祥转给广州较大部分的必要性。 (3)让索柯里尼柯夫同志参加中国委员会。 (4)委员会意见一致时，其决定就算是最后决定。 (5)责成加拉罕同志以书面形式提出关于中国的总报告。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全部；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一一(3)。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79、18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37 25、在最短期限内向中国提供武器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4号记录（摘录） 1925年10月22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4号（特字第66号）记录 听取：1.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温施利赫特和李维诺夫同志)。 决定：1.一（1)（1)采纳中国委员会关于为中国拨款15441584卢布58戈比的建议：①根据技术能力，按照中国委员会預先的考虑在最短期限内向中国提供武器：②由军事部门通过向苏联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军事工业管理总局重新订货和动用裁军后在北高加索保存的完好步枪储备补上拨出的武器。由军事部门支付给军事工业管理总局新的订货费用，支付日期由加拉罕、温施利赫特和雷因格尔特具体商定。③批准拨款5.2万卢布用于增派工作人员。 (2)关于拨款137.4万卢布用于支付教官机构生活费用和坚持军事政治工作的问題，交回中国委员会审议。 (3)批准叶戈罗夫同志为驻华武官，召回沃罗宁同志。 (4)责成组织局提出武官叶戈罗夫同志助手的人选，以取代沃罗宁同志，提出派给冯玉祥的财政、经济和政治方面的顾问人选。 (5)拨给孙传芳德国型号子弹100万发，条件是在他管辖的地区工人运动合法化，运送子弹严格保守秘密，排除发生任何非难苏联政府事件的可能性。 抄送： ==========第58页========== 3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全部：索柯里尼柯夫同志一一(1)：②科兹格夫同志一一(3)(4)；组织局一一(3)(4)；叶戈罗夫同志ーー(3)；加拉罕同志一一(5)；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5); 修改后的决定(4)抄送：加拉罕同志；温施利赫特同志；组织局；科兹洛夫同志。 6.V决定：1一〔1)一(1)①②抄送： 阿万涅索夫和布留哈诺夫同志。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81、18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5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39 26、基本上采纳伏龙芝来信的建议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6号记录（摘录） 1925年10月29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6号（特字①）记录 听取：8.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3)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李维诺夫同志）。决定：(3)(1)建议加拉罕同志尽快去北京。 (2)基本上采纳伏龙芝同志的建议，作为政治指示下达给加拉罕同志（见附录二）。 (3)成立革命军事委员会的问題暂缓解决。 (4)鉴于需要加强中国的总的政治工作，责成组织局提出向中国派遣政工人员的候选人。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会议第86号记录，决定：8一(3)附录二伏龙芝的信摘录： 最近来自中国的所有材料都使我确信，我们驻华工作人员，对于中国最近发生的事件，没有坚定而明确的方针。同加拉罕的两次谈话(后一次是在昨天进行的)表明，他也没有固定的方针。然而中国的事态发展进程，越来越把吴佩孚和他所领导的直隶集团推到首要地位。 ①原文未标号数。一一原注 ==========第60页========== 4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吴佩孚正在成为核心政治领导人物，同时好像也在成为民族运动重新爆发的中心。人民军以及冯玉祥的作用和意义在渐渐消失。人民军、国民党、中国共产党等有必要同吴佩孚建立固定的关系，这是整个形势决定的。在中国现时政府方面也一样。在这方面继续迟缓、动摇和犹豫不决，会日益削弱那些同情我们的团体的地位。我所说的指示，应当明确这些问题，并提出具体的切实可行的计划。我个人认为这个指示的基本点如下： 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的主要敌人依然是张作霖。现阶段国内战争的任务，应该是从军事上和政治上彻底打垮张作霖。吴佩孚的行动能造成有利的局面，必须加以利用。人民军应当采取行动，但要通过相应的政治工作做好准备。政治工作范围要大，其任务是强调作为民族解放思想最彻底最可靠的捍卫者的国民党和人民军的作用，并将其提到首要地位。人民军的军事行动要安排在能够保证给予张作霖以决定性打击和能眵保证冯玉祥及其他国民党军阀实际控制最重要地理位置的时候。这种地理位置，我认为首先是包括天津在内的直隶全省，然后是热河和北满（黑龙江省）。此外，将来取得成功的时候，要采取果断措施，让国民党追随者占领可以保证北方同广州（以及四川、贵州、广西等省)的联系的交通线。直隶作为中心省的意义是很清楚的。至于热河和黑龙江，为了巩固我们在中东铁路上的地位和加强同中国的经济政治联系，需要国民党追随者固守在这里。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结铪：有必要同吴佩孚联合。联合的结果应当是成立新的中国政府。在新政府的人员构成上，要有直隶人，北方国民党人（冯玉祥）和华南（广州政府)的代表。因为这种联合不可能有什么牢固性可言，所以在进行现阶段的战争和成立新政府的时候，必须从建立真正统一的中国必然要继续进行战争的思想出发。不过这时已经是同吴佩孚及其追随者的战争。战胜张作霖之后的“分赃”和政治工作方针，都不应忽视这一点。在这方面要特别注意上海，在那 ==========第6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41 里必须坚决把工人武装起来，作为确保在上海建立革命人民政权的一种手段。我认为，提出把上海和一定地区从江苏省分离出来建立自由城的思想是适当的。这样才会有很大把握使上海变成中国真正的革命运动中心。 关于深入开展广州的工作、扩大国民党对整个中国的影响范围，扩大和深入开展在国民党军队中的政治工作等等的原有指示，依然有效，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核对无误：切丘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84一190页。打字稿，记录原件，斯大林的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62页========== 4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7、正在澄清有关国民党将军的问題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8号记录（摘录） 1925年11月5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8号（特字第68号）记录 听取：(6).库比亚亭同志的通报（报告人李维诺夫、加拉罕、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6)（1)给库比亚克同志发以下电报“政治局建议，您在接到莫斯科的指示之前，在招募中国人方面不要给吴佩孚的将领们以任何帮助。正在澄清有关国民党将军的问题。结果将通报给您。” (2)通知索洛维约夫和维经斯基同志，他们的电报不能令政治局满意，因为不明确，建议他们紧急通报冯玉祥的真实立场。 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库比亚克同志一一用密码告知(1)。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19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6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43 28、给报界和塔斯社的指示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3号记录（摘录） 1925年12月3日 出席：俄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加米涅夫、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里宁、莫洛托夫、鲁祖塔克和索柯里尼柯夫同志。 俄共中央委员：伏洛希罗夫、克拉辛、克维林、克尔日札诺夫斯基、皮达可夫、翟鲁巴同志。 候补中央委员：西尔佐夫和施密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和扬松同志。 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同志。 听取：1.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中国委员会问题（见政治局1925年10月15日会议第83号记录，决定：2一[1])。(温施利赫特、李维诺夫、彼得罗夫、阿拉洛夫同志)决定：1一[1]决定一特别文件。 听取：29.给报界和塔斯社的指示（政治局1925年12月3日会议第93号记录，决定：1一[1])。 决定：采纳布哈林同志提出的草案（见附录一）。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第64页========== 4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政治局会议第93号记录，决定：29附录一：给报界和塔斯社的指示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1925年12月3日通过) 鉴于有必要使日本帝国主义保持中立和不愿把中国的斗争重心从英美身上转到日本身上，又鉴于有必要不给资本主义列强多余的王牌，来大谈东方和我们在中国的作用，建议报界遵循以下原则： 1.不突出对日本的攻击。 2.指出容忍中国新的局面对日本是有利的，有可能也有必要保持以日本为一方同以中国和苏联为另一方的睦邻关系。 3.不鼓吹东方对西欧和美国资本主义的威胁。 4.尽量少写苏联在东方事件中的积极作用。 核对无误：切丘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33，第1、6页。会议记录是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6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45 29、目前不可能有清一色的国民党政府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3号记录（摘录） 1925年12月3日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3号（特字第72号）记录 听取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中国委员会问题。(政治局1925年10月15日会议第83号记录，决定：2一一〔1))(报告人：温施利赫特、李维诺夫、彼得罗夫、阿拉洛夫同志)。决定：1.一一〔1)（1)接受中国委员会关于在中国建立电讯社问题的建议： ①批准委员会9月28日关于有必要在中国建立国家电讯社的决议。 ②通过能够保证我们所需要的政治方针、我们的资本投入和工作安排的人员参加领导机构来确保我们对该社的影响。 ③用于这项事业的拨款最多20万卢布。 ④由塔斯社社长多列茨基同志负责实施这一措施。 ⑤责成多列茨基同志与外交人民委员部和财政人民委员部一起制定组建该社的方案和预算，并将其提交中国委员会批准。 (2)关于中国的政治军事形势问题，接受斯大林同志提出的以下指示： ①实行旨在在日本和英美之间打入楔子的方针，尽量不损害同日本的关系并在容忍中国的现状对日本有利这一意义上同它进行谈判。无论如何不应把这种政策同势力范围政策混淆起来。 ==========第66页========== 4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②让加拉罕同志向报界发表消息，张作霖之所以衰败是因为他 一直在加剧苏联与日本之间的关系，在满洲只有遵循苏日接近的政策才能保住指挥权。 ③我们认为目前不可能有清一色的国民党政府。我们以为，我们在北京的朋友们采取了过左的方针。在我们看来，北京政府应当是有冯玉祥、国民党人和其他或多或少温和派参加的联合政府。 ④认为广州人拟议中的北伐在目前时刻是不能容许的。建议广州人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内部的巩固上。 ⑤要求加拉罕同志定期提供消息。责成布哈林同志根据政治局通过的决议和交换的意见拟定关于中国和日本政策问题的指示，以便通知报刊编辑部和塔斯社。 ⑥认为有必要派遣一名重要负责人去中国，委托组织局提出候选人交政治局批准。 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2)⑥以前的全部：李维诺夫同志一一同上；阿拉洛夫同志一一同上；莫洛托夫同志一一(2)⑥；组织局一一(2)⑥。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2，第202、203、20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6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47 ー九二六年 30、责成中国委员会和外交人民委员部讨论中国局势 联共（布）①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号（特字第1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7日 听取： 〔6)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同志）。 决定：(6)(1)关于向中国派遣专门使团问题推迟一周作出最后决定。 (2)建议组织局物色使团成员人选并在一周内报政治局批准。 (3)责成中国委员会和外交人民委员部讨论中国局势，并提出具体建议供政治局讨论。 (4)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紧急要求在华的加拉罕同志和其他同志作出全面的报告，并分送所有政治局委员。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全部：莫洛托夫同志一一全部：格伊同志一一(2)；组织局一一(2)。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1一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自1926年起，俄共（布）改称为联共（布）。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68页========== 4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1、紧急向中国派出使团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号（特字第2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14日 听取：〔7)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1月7日会议第1号记录，决定：9一〔6))（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契切林同志）。决定：〔7)一(1)认为由布勃诺夫（团长）、库比雅克和列普赛组成的使团需要紧急动身前往中国，使团成员包括加拉罕同志。 (2)使团任务：①弄清中国的局势并报告政治局：②同加拉罕同志一起就地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这些措施不需要政治局批准；③整顿派往中国的军事工作人员的工作：④检查向中国正确选派工作人员的保证情况和如何指导他们的工作。 抄送：布勃诺夫、库比雅克、列普赛、温施利赫特、契切林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4、7一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6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49 32、保护苏联在中东铁路上的利益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21日 出席：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鲁祖塔克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布勃诺夫、克维林、科托夫、皮达可夫、拉科夫斯基、斯米尔加、托洛孔采夫、契切林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卡明斯基、洛莫夫、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比雪夫、丘茨卡耶夫、斯基里雅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5)关于中东铁路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契切林同志)。 决定：(5)(1)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为保护苏联在中东铁路上的利益，仅对中国和日本采取外交措施。 (2)撤消外交人民委员部提出的与中东铁路有关的其余所有问题。 (3)决定为特别文件。 1926年1月21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26一一关于中国委员会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同志）。决定：26一一增补拉狄克同志加入中国委员会。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41，第1、3、6、7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70页========== 5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3、向拉萨派驻苏联非官方代表处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5号（特字第3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21日 听取：6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3)一一关于西藏问题（政治局1926年1月7日会议第1号记录，决定：1一一〔7）)，(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6一一〔3)(1)采纳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在最近以蒙古人民共和国代表处名义向拉萨派驻苏联非官方代表处的建议。 (2)拨款2万卢布作为代表处的经费。抄送： 契切林同志；李维诺夫同志。 听取：(5)关于中东铁路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契切林同志)。 决定：〔5)(3)建议布勃诺夫同志使团尽快动身去中国，首先了解中东铁路上的局势，并向政治局作出详细报告。 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契切林同志；布勃诺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16一17頁。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7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1 34、刊登塔斯社关于满洲冲突的报道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25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鲁祖塔克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科肖林、克尔日扎诺夫斯基、拉科夫斯基、契切林同态。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科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一一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一一（1)认为科普同志关于在奉天同日本人联合行动的建议是不必要的。建议科普同志告诉日本政府，必要时他可以就此问题征询莫斯科的意见。 (2)责成契切林同志在一周内向政治局提出给科普同志的详细指示稿。 (3)认为“最后通牒”状态在释放伊万诺夫同志之后业已终止①。 (4)在以后的谈判中，要对克拉科韦茨基同志签署的协议作出补充②，要求①履行关于释放所有因中东铁路冲突而被逮捕的人员的承 ①A.H.伊万诺夫1926年1月21日被捕，1月24日获释。一一原注 ②下.B.契切林1926年1月22日给中国政府的照会，以最后通牒方式提 出了在3天期限内彻底恢复中东铁路秩序和释放伊万诺夫的要求。1月24日在奉天签订了包含苏联政府要求的相应协议。一一原注 ==========第72页========== 5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诺，追究对中东铁路员工施行暴力的那些有严重过失的人的责任；②赔偿损失；③恢复工人组织和其他社会组织的活动；④遵守中东铁路条约和铁路规章。 (5)在报纸上刊登塔斯社关于满洲冲突的报道，责成契切林同志来审定报道内容。 (6)责成契切林同志起草说明整个满洲冲突情况的谈话稿，预先分送全体政治局委员。谈话稿应在整个满洲冲突解决后发表。 (7)按照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作出的指示，暂不停止在边境上集结军队。责成伏罗希洛夫同志让费尔德曼和格里亚兹诺夫个人负责采取措施，防止在边境上发生武装冲突和不合法行为。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43，第1一2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7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3 35、关于中东铁路可以仅限于采取外交行动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号（特字第4号）记录（摘录） 1926年1月28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5)关于中东铁路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一一〔5)(3)根据得到的各种情报，认为军事、外交行动相结合的政策基本上产生了效果，以后可以仅限于采取外交行动，因此建议军事人民委员部着手将军队撤离满洲边境。 抄送： 契切林同志；伏罗希洛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18、1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74页========== 5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6、起草就满洲事件告全体劳动者书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号记录 1926年2月4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米涅夫、鲁祖塔克同志。联共中央委员：安德烈耶夫、多加多夫、科肖尔、米哈伊洛夫、皮达可夫、斯米尔加、契切林、施密特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基谢廖夫、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比雪夫、索尔茨、扬松同志。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关于中东铁路问题的通报和谈话（政治局1926年1月25日会议第7号记录，决定：(1))，（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一一〔1)(1)责成契切林同志根据政治局交换的意见修改谈话初稿并在明天即2月5日见报。建议政治局委员不迟于今晚将他们对谈话的修改意见告契切林同志。 (2)责成拉狄克和维经斯基同志起草“不许干涉中国”协会就满洲事件发表告全体劳动者书的初稿。初稿先送全体政治局委员阅。完成期限两天。 听取：(2)关于解决同日本在满洲的关系问题（政治局1926年1月25日会议第7号记录，决定：1一一(2))，（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2)(1)契切林同志的报告备案待查。 ==========第7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5 (2)责成契切林同志紧急征询加拉罕同志对向他提出的中日方面的问题的意见，还要让他介绍一下中国人对即将宣布满洲独立一事的看法①。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45，第1、9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1926年1月底2月初，一些通讯社从奉天发出几篇关于张作霖打算宣布满洲独立（据另一些材料说是自治）的报道。但是这种打算没有得到日本的赞许并遇到了西方列强和北京政府的消极反应，所以张作霖没有下决心走这一步。一一原注 ==========第76页========== 5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7、消除中东铁路某些员工的沙文主义情绪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0号记录（摘录） 1926年2月11日 出席：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里宁、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加米涅夫、鲁祖塔克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多加多夫、克维林、科肖尔、皮达可夫、索柯里尼柯夫、斯米尔加、托洛孔采夫、契切林、施密特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格伊、洛莫夫、瑟尔佐夫、温施利赫特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索尔茨、什基里亚扎夫、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5一关于在中山大学设立俄中翻译班问题（政治局1926年1月28日会议第8号记录，决定：3)，（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5一采纳温施利赫特和拉狄克同志的以下建议： [1]中山大学从现有学员中挑选出最适合当翻译的50人并对他们进行相应的培训。 [2]把必要的军事、政治课程纳入培训翻译计划。 1926年2月9日 听取：29一关于伊万诺夫斯基同志的电报问题。 决定：29一采纳斯大林同志关于给伊万诺夫斯基同志发去以下电报的建议。 ==========第7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7 “鉴于您报告说，对中东铁路上的中国职工的工作薄弱，一些俄国铁路员工存在着沙文主义思想，而某些地方工会组织试图向中国地方当局提出最后通牒，中央建议： [1]为我们在中东铁路上的工作人员制订一些具体的措施和指示，加强对中东铁路上的中国职工的政治工作和专业工作并从他们当中清除祖巴托夫分子和白卫分子； [2]为消除某些铁路员工中存在的与苏维埃政权的政策格格不入的沙文主义情绪，要对铁路职工进行一次清理，以便在不长时间内解除那些以搞沙文主义而臭名昭著的人的工作： [3]禁止地方工会组织向中国地方当局提出任何最后通牒，并向它们说明，解决中东铁路冲突纯属苏联政府及其驻满洲代表的事情，中国地方当局的一切违背协定行为，现在只能通过苏联政府代表同中国政府代表的谈判来消除； [4]提醒中东铁路职工，满洲的主人是中国人民，中东铁路不是经过我们的领土，而是经过中国的领土，职工应当领会同中国居民，特别是同中国工农的友好政策，只有实行这样的政策，对于苏维埃共和国公民来说才是体面的，正是由于实行这样的政策，我们的共和国才是强大的。这样的政策是既能抵制帝国主义又能抵制中国人民对苏联政府提出的一切责难的重要消毒剂； [5]本着这些指示精神组织对中东铁路员工的宣传工作； [6]警告中东铁路员工，我们将解除任何违背这些指示的人的工作： 至于伊万诺夫同志辞职的问题，请告诉他，中央不同意他辞职。” 听取：30一“不许干涉中国”协会就满洲事变告全体劳动者书初稿（政治局1926年2月4日会议第9号记录，决定：1一[1]） ==========第78页========== 5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决定：30一批准并作一些修改（见附录一）①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46，第2一3、9一10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此件发表在1926年2月11日的《消息报》上。一一原注 ==========第7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59 38、说服国民党不要提出加入共产国际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1号记录（摘录） 1926年2月18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加里宁、季诺维也夫、莫洛托夫、李可夫、托姆斯基、托洛茨基、斯大林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加米涅夫、彼得罗夫斯基、鲁祖塔克同志。联共中央委员：安德烈耶夫、安季波夫、科托夫、科肖尔、克尔日扎诺夫斯基、洛博夫、米哈伊洛夫、皮达可夫、鸟格拉诺夫、施瓦茨、施密特、契切林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格伊、卡明斯基、斯克雷普尼克、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2一关于国民党问题（报告人：季诺维也夫、维经斯基同志)。 决定：12一鉴于广州政府的国际环境和中国革命运动的今后发展前景，认为有必要在预先同国民党代表举行的私下会议上说服国民党代表不要提出国民党加入共产国际的问题。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47，第2、6、9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80页========== 6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9、同胡汉民讨论建立高等军事学校问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4号（特字第10号）记录（摘录） 1926年3月11日 听取：3一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题：[1]一关于预算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4日会议第13号记录，决定：16一[1])，（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布留汉诺夫同志)。 决定：3一[1](1)认为可以给中国军政工作拨出1925一1926年度上半年的经费，数额为中国委员会所批准的预算的一半。 (2)建议加拉罕同志设法缩减下半年的开支并争取国民党和国民军同意支付至少开支的一半。 (3)责成加拉罕同志向政治局提出所拨经费的开支报告并根据政治局的指示制定和向政治局提出下半年的预算。 抄送：温施利赫特、布留汉诺夫、契切林同志。 听取：[2]一关于胡汉民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4日会议第13号记录，决定：16一[2])，（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2]一责成加拉罕同志接见胡汉民并和他同我们的军事专家和科学专家一起讨论改组广州大学和在广州建立高等军事学校的问题，制定相应的计划并报告是否有必要为此事从莫斯科派去教官和究竞需要什么样的教官。 抄送：契切林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30一3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8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61 40、解除中东铁路搞大国主义和沙文主义负责人职务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6号记录（摘录） 1926年3月18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米涅夫、鲁祖塔克、鸟格拉诺夫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安德烈耶夫、多加多夫、叶夫多基莫夫、朱可夫、泽连斯基、科肖尔、克维林、洛博夫、米高扬、米哈伊洛夫、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契切林、丘多夫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格伊、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日本问题（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库兹涅佐夫、缅任斯基同志)。 决定：1.[1]一(1)日本问题交由托洛茨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鲁祖塔克和特里利塞尔同志组成的委员会作初步研究。由托洛茨基同志负责召集委员会会议。 (2)吸收维经斯基同志参加委员会工作。 (3)委员会要熟悉关于日本的材料和改变在华工作方法的问题，并研究发表缅任斯基同志所宣布的文件问题。 (4)委员会要向政治局下次会议提出我们近期对日具体政策草案。听取：[2]一关于同日本的贸易协定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11日会议第14号记录，决定：29)（报告人：加米涅夫、契切林同志）。 ==========第82页========== 6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决定：[2]一认为责成外贸人民委员部同日本签订协定是适宜的，要以扬松电报中通报的内容为基础并责成外贸人民委员部完善有关条款。 听取：[3]一关于中东铁路问题（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同志）。决定：[3](1)撤换伊万诺夫同志。任命叶姆沙诺夫同志取代他。召回乌斯特里亚洛夫。 (2)在中东铁路上进行清洗，解除所有那些因搞大国主义和沙文主义而名誉扫地的负责人的职务，首先更换《满洲通报》①编辑部，解除安多格斯基和乌斯特里亚洛夫的职务。 (3)今后整个中东铁路当局要坚决执行苏联的方针。 (4)认为有必要在我们的报刊上发表专门文章批驳《满洲通报》的整个方针，尤其要批驳苏林的挑衅性文章。 (5)要把中东铁路看作是商业企业，将其领导权委托给苏联交通人民委员部。 (6)根据我们同奉天和同北京协商一致的意见，制定在中东铁路上消除冲突的办法，即调解程序等。 (7)有机会时要在文章中或权威性声明中说明，我们的立场依然是同中国签订条约时的立场。 (8)派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到中东铁路出差，责成他同奉天谈判并负责实行本决定所采取的一切措施。 (9)就满洲问题作出的决定要告知加拉罕同志，责成他协助贯彻执行本决定。 (10)认为有必要让伊万诺夫斯基同志使团提前回国。 中央书记斯大林 ① 《满洲通报》系当时中东铁路管理局的机关刊物。一一原注 ==========第8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63 41、关于对满洲和日本政策问题的建议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7号记录（摘录） 1926年3月25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米涅夫、鸟格拉诺夫同志。联共中央委员：安季波夫、鲍曼、多加多夫、泽连斯基、科肖尔、科托夫、皮达可夫、斯米尔加、斯米尔诺夫、索柯里尼柯夫、斯克沃尔佐夫一斯捷潘诺夫、契切林、施密特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格伊、卡缅斯基、基谢廖夫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2]一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18日会议第16号记录，决定：1一一[1])，（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特里利塞尔、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 决定：[2]一一(1)基本上通过委员会关于我们对满洲和日本政策问题的建议。 (2)整个中国何题推迟到下次会议讨论。 (3)责成委员会把自己建议的准确文本分送各政治局委员并为政治局委员提供一昼夜时间告知有关满洲和日本部分的修改补充意见。 (4)决定一一定为特别文件。 (5)向加拉罕和鲍罗廷同志询问广州情况、为稳定广州局势采取了什么措施，以及鉴于华中和华北局势的变化莫斯科能在这方面做什 ==========第84页========== 6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么事情。 (6)责成余里利塞尔和李维诺夫同志在两天期限内解决发表某些材料的方式问題。 1926年3月20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2一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題。 决定：32一一接受托洛茨基同志的建议，让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参加政治局日中问题委员会（政治局3月16日会议决定，第16号记录，决定：1一[1])。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53，第1一2、7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1926年3月27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27.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25日会议第17号记录，决定：1一[2](3))。 决定：27.一通过政治局专门委员会在涉及日本和满洲部分中的建议。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54，第1、6、8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8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65 42、不反对在上海成立共产国际远东局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7号（特字第12号）记录（摘录) 1926年3月25日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2]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18日会议第16号记录，决定：1一[1])，（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特里利塞尔、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 决定：1.一[2](4)不反对在上海成立共产国际远东局，组成人员先由中央组织局确定。 抄送： 季诺维也夫、皮亚特尼茨基和维经斯基、莫洛托夫、格伊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3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86页========== 6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3、通过专门委员会关于日本和满洲问题的建议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8号记录（摘录） 1926年4月1日 出席：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洛茨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捷尔任斯基、加米涅夫、鲁祖塔克、鸟格拉诺夫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多加多夫、泽连斯基、科托夫、科肖尔、克尔日扎诺夫斯基、皮达可夫、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斯米尔加、斯米尔诺夫、索柯里尼柯夫、施密特、契切林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戈洛谢金、卡缅斯基、基谢摩夫、拉舍维奇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 [1]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特里利塞尔同志)。 决定：1.一[1]决定一一定为特别文件。 听取：16.一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核心小组提交的问题（代表团核心小组1926年3月22日会议决定，第10号记录，决定：13)。 决定：16.一批准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核心小组的以下建议：(1)在主席团举行会议前召集联共的主席团成员会议，他们是季诺维也夫、斯大林、布哈林、曼努伊尔斯基同志和代表团秘书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第8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67 (2)在执委会举行会议前召集联共的执委会委员和候补委员会议，他们是季诺维也夫、斯大林、布哈林、皮亚特尼茨基、加米涅夫、李可夫、托洛茨基、索柯里尼柯夫、洛佐夫斯基、舒姆斯基、曼努伊尔斯基同志。 (3)为解决重要问题，不管主席团或执委会举行会议与否代表团可召集全体会议。 1926年3月27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27.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25日会议第17号记录，决定：1一[2](3))。 决定：27.一通过政治局专门委员会在涉及日本和满洲部分中的建议。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54，第1、6、8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88页========== 6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4、对中国和日本的政策问题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8号（特字第13号）记录（摘录) 1926年4月1日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3月25日会议第17号记录，决定：6)，（报告人：托洛茨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特里利塞尔同志)。 决定：1一[1](1)通过政治局专门委员会就我们对中国和日本政策问题提出的决议草案，并作以下修改和补充： ①在决议中要考虑到国民军和其他军阀军队之间的区别，而国民军的失败应视为导致帝国主义者影响加强和向后者作出让步的因素之一。 ②在关于广州的条款（决定：21）中说，广州不应提出占领广州以外新地区的目标，而应在现阶段把注意力集中在内部工作上。不要促使广州去同帝国主义国家建立正式关系。 ③建议国民党中央大力加强国民军中的工作。 ④在关于我们的人清理中东铁路工作的决议第15条中，引用政治局有关这方面的决议。 ⑤在中国报刊上为加拉罕同志开展系统的猛烈的宣传运动。尽可能在英国也这样做。 ⑥责成托洛茨基同志修改决议草案，因为这些修改意见来自于政治局决议。 (2)责成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通知张作霖，苏联政府不得不把他关于召回加拉罕的声明视为可能严重影响苏联同他所建立的合作关系的步骤，视为外国帝国主义者怂恿他采取的步骤。 ==========第8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69 (3)还责成他通知张作霖，苏联政府同意为了更好地进行合作将派遣新的人员取代伊万诺夫同志，并将根据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与张作霖的会谈精神为其作出严格的指示。 (4)责成契切林同志以适当的、一开始要很谨慎的方式制造英国的这种舆论：英国政府在制造新的尖锐冲突，授意中国反动派要求我们从北京召回大使。 (5)责成托姆斯基同志就此同英国工联主义者取得联系，如若可能，在议会中组织对政府的质询。 (6)在共产国际系统开展相应的宣传鼓动工作。 (7)责成拉科夫斯基同志弄清法国外交界对英国所掀起的要求从北京召回加拉罕同志的运动所持的态度，并以适当方式告诉法国，它在这个问题上对英国人的支持将被视为对苏联的最敌对的举动。 (8)请中央监察委员会调查在报纸上发表政治局对叶姆沙诺夫同志的任命决定的问题并追究过失者的责任。 (9)伏罗希洛夫同志关于远东防务问题的建议，交由国防委员会紧急讨论。 (10)鉴于冯°本人可能不打算离开蒙古，认为蒙古人要求冯立即离开库伦是不合适的。 (11)将政治局专门委员会关于在华军政工作问题的提纲分送全体政治局委员审阅，并在三天内将其修改补充意见告中央书记处。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全部，(8)、(9)除外；托洛茨基同志一(1)及附录；扬松同志一(8)；伏罗希洛夫同志一(9)； ①指冯玉祥。下同。一一原注 ==========第90页========== 7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李可夫同志一(9)；全体政治局委员一(11)； 季诺维也夫同志一(4)、(6)；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4)、(6)；鲁祖塔克同志一(2)、(6)、(8)；托姆斯基同志一(4)、(5)； 亚戈达同志一IV.21,仅附录；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N.23,仅附录。 中央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1926年4月1日会议第18号记录，决定：1一[1]附录（特别文件）。绝密 我们对中国和日本的政策问题（最后稿） 1.在中国的局势中应考虑到三种因素： (1)中国的内部力量； (2)军阀组织，它们以某种形式代表着中国的内部力量，但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外国： (3)一方面是外国帝国主义力量，另一方面是苏联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力量。 确定方针的全部困难在于掌握这三种因素的相互关系，因为其中每一种因素都有自己的内在发展逻辑和发展速度。 在拥有4亿人口的已经觉醒了的国家的发展中，起决定作用的当然最终是国内因素。我们应当采取的基本方针是发展这些国内力量， ==========第9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1 也就是首先要吸引农民参加革命并保证无产阶级组织的领导权。我们的决定性优势在于，我们能在中国实行很长历史时期的政策。 同时，我们当然不能忽视军阀集团时而成功时而失败的斗争，但不应让这些事件使我们离开我们政策的基本方针。 一、中国革命的国际方针和苏联 2.没有什么材料会使人认为，中国革命内部力量的发展已经停止，哪怕是暂时停止。相反，有一切理由认为，在最近一个时期，广大工农群众的运动将会得到发展和加强。我们从自己方面应尽一切努力使这场运动具有最大的规模。但是由于欧洲出现某种稳定，签订洛迦诺协定①和特别是帝国主义者全面提出中国问题，国际局势变得非常严峻。国内局势在最近一个时期由于国民军的失败和撤退也恶化了。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主导革命力量，尤其是苏维埃国家，应尽一切努力阻止帝国主义建立反华统一战线。无论从日本的地理位置还是从它在满洲的切身经济、军事利益来看，目前日本对于中国革命可能是最危险的。中国革命运动已接近这样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同日本的关系问题对它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必须设法争取在这里有一个喘息的机会，而这实际上意味着“搁下”满洲的国家命运问题，也就是实际上容忍南满在最近一个时期留在日本手中。 3.这种政治方针应当是同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完全协调一致的，当然它绝不意味着停止同日本帝国主义的一般政治斗争。这里要预先 ①又称洛迦诺公约，是1925年英、法、德、意、比、捷、波七国代表在瑞士洛迦诺签订的关于德法和德比边界不可侵犯以及保持莱茵地区非军事化的协定。签署洛迦诺协定旨在建立吸收德国参加反苏联盟，助长了德国帝国主义的气焰。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92页========== 7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估计到，鉴于对日本的极端仇恨，这种方针对于中国的革命人士及广大舆论界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然而，中国革命的内部需要要求我们采取这种方针，因为在欧亚新的革命浪潮到来之前，它不可能顶住帝国主义者的联合进攻。在这种情况下，也像在其他情况下一样，苏维埃国家的利益同中国革命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像中国革命运动需要争取喘息时间一样，苏维埃国家也需要延长喘息时间。 4.从所说的情况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远东采取加剧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矛盾的方针和首先同日本实行某种妥协的方针，需要在中国革命力量的舆论方面认真做好准备，以排除不十分了解情况的人可能对这种政策作出错误的解释，认为这是以牺牲中国的利益来调整苏联和日本国家间的关系。 5.为了对中国社会舆论作适当的引导，认为有必要通过创办新的报刊和通过对现有报刊施加影响来加强对中国报界的革命反帝影响。 6.一旦建立自治的满洲（这是日本所渴望的），就应该争取使张作霖放弃南进和基本上放弃对中国其余地区内部事务的干预。当然，在这件事上我们决不能采取主动或承担哪怕是间接的责任。但是在目前情况下对满洲自治涵义的明确理解本身，就为中国革命运动的领导人和我们规定了必要的行动方针。 7.鉴于上述总的政治方针，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比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的是排除一切刺激中国社会舆论的多余的、附带的和第二位的因素。毫无疑问，在各主管部门人员对中国的行为中，不允许有败坏苏维埃政权声誉和造成对它的帝国主义看法的大国沙文主义作风。 要使有关的机关和人员相信，对中国实行这样的政策，甚至采用这样的外部政策形式，以消除怀疑我们有大国沙文主义意图的思想阴影，这对于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在各地都要实行以非常重视中国的权利、强调它的主权等等为基础的方针。在每一个违反这种政策的场合，不管这种违反行为多么微小，都要惩处过失者，并通报给中国 ==========第9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3 公众。 8.要以各种方式公开声明：我们的政策是完全建立在同情中国民众争取实现国家独立、统一和民主的斗争基础之上的，而丝毫没有我们要进行任何军事干涉的想法。中国人民自己能够解决，也应该解决中国的问题。在中国实现统一以前，苏联政府力求同中国现有一切政府，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省政府建立和保持真诚的关系。 9.在满洲，外交工作将彻底从哈尔滨转移到奉天。 10.要同张作霖在这样的基础上达成协议：我们知道，在现有条件下，满洲政权应当同日本保持良好的和稳定的关系：我们不损害这种关系，但对满洲政权来说，同时保持同我们的稳定和和睦的关系，从而确保自己对于东京的某种独立性，也是有利的。 谈判时要向张作霖指出，某些日本人士同意用另一个缓冲将领取代张作霖，而我们不认为在建立正常关系的情况下有理由用另一个人取代张作霖。 11.同满洲达成协议的主要内容是为中东铁路制订严格而切实可行的制度：(1)为所有有争议问题或冲突问题制订符合实际的（对等)调解程序；(2)一旦发生麻烦事把问题交由奉天处理。 与此同时，我们的铁路局长、驻哈尔滨领事和驻奉天总领事将得到以下指示：铁路当局通过中国当局首脑，尤其是通过向后者提出最后通牒的方式来单方面解决问题的任何企图，都要受到惩处，决不姑息。 12.在同张作霖达成协议和在北京对这个协议作相应的注册之后，争取召开中日苏三国铁路会议，其任务是制订三大国共同的满洲铁路经营、建设计划，争取在充分尊重相互的利益和权力的基础上签订涉及满洲的经济协定。 13.在把中东铁路的实际机构严格保留在苏维埃政权手中（只有这样才能在最近一个时期使铁路免遭帝国主义者的占领)的情况下， ==========第94页========== 7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现在就需要采取广泛的文化政治性措施来使铁路中国化： (1)公文处理要用两种文字。车站站牌、挂在车站和车厢里的规则侧等都要用两种文字。 (2)成立中国铁路职工学校，把技术教育和政治教育结合起来。 (3)在沿线相应地点为中国工人和与铁路相毗邻的中国居民成立必要的文化教育机构。 14.必须（让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查明，把铁路直接交给交通人民委员部，是否会被中方解释为我们单方面占领铁路的步骤。 同中国有关人士一起认真考虑和制订修改铁路规章的一切细节。 15.利用目前我们在铁路上的行动还很自由的时机，根据政治局3月4日和18日决定，在中东铁路上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认真清洗，把不太适合的或名誉扫地的行政管理人员和工人调到苏联铁路线上，并用中心铁路线上的绝对可靠的有政治教养的工作人员取代他们在满洲的工作。 16.另一方面，现在需要认真收集（以后弄清）中国军阀、警察和俄国白卫分子对中东铁路上俄国工人和职员的专横暴力事件，以及俄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所有民族冲突和生活冲突事件。要创造维护俄国工人个人尊严和民族尊严的途径和方法，以便使这些冲突不激起双方的沙文主义情绪，而相反具有政治教育意义。必须在工会中建立特别的调解委员会或公意审判会，双方以平等原则参加并由那些理解民族因素的重要性和敏感性的认真负责的共产党人进行实际领导。 应根据（同奉天和北京达成的）相应协议制订使铁路职工免遭中国地方当局欺凌的办法，并辅以一切必要的组织保证。 必须就这些问题印发俄文和中文告示和呼吁书并在铁路沿线散发，贴在车站和类似建筑物上以及车厢里。 17.根据上述政策，更新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人员。 18.同张作霖（而以后同日本）达成协议的条款之一，应该是使人民革命的蒙古免遭张作霖的侵犯。 ==========第9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5 19.现在不要开始同日本进行一般性谈判。而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通过实行上述各种措施和通过对日本舆论施加相应的影响来切实改善关系上，并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制订相应的措施。不要预先决定（苏联、日本、中国)三国可能达成的协议的形式，而要从政治上和外交上准备论据，以便使中国可能迫不得己暂时对日本作出的让步，不致在中国被说成是在我们参与下的势力范围划分。中国的社会與论，特别是左翼人士的舆论，应该准确地领会到，我们只准备容忍中国对日本帝国主义作出那些对于中国人民革命运动来说为避免遭到帝国主义的联合进攻而需要作出的让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进行的一般性谈判应力求以作出让步的代价来使日本同英国断绝联系。 20.一旦弄清楚，国民军将长时间把阵地让给吴佩孚，那么同后者寻求和解以削弱他对英国的依赖性的做法就可能是恰当的了，同时要坚定不移地同英国这个中国独立的主要的和不可调和的敌人作斗争。 21.国共两党必须对国民军进行全面的政治教育和组织工作，以便使它成为人民革命运动的不受个人影响左右的真正支柱。 22.广州。在中国革命运动发展速度减缓的情况下，不仅需要把广州看作是临时的革命桥头堡，而且是拥有3700万人口的大国，它需要有正确而稳定的经济制度和国家制度。 广州政府应当通过实行土地、财政、行政管理和政治方面的改革，通过吸引广大民众参与华南共和国的政治生活和通过加强它的内部防卫能力，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集中在共和国的内部巩固上。广州政府在目前这个时期应该坚决放弃进行进攻性军事远征的想法和那些可能促使帝国主义者走上军事干涉道路的行动。 注：询问拉科夫斯基同志：广州政府是否有可能同法国正式或非正式地达成某种临时协定？为对法国政府作出这方面的试探，派广州政府代表去巴黎是否合适？ 23.考虑到在已作出的一些决定中含有促使国民党领导人在某些 ==========第96页========== 7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严格划定的问题上表现出谨慎谦让的成分，为避免产生任何偏离总政策的倾向，必须明确说明，这种迫于形势作出的让步，无论如何不应削弱运动的革命胆略或减少在中国和其以外的广泛宣传鼓动工作，目的在于促进相邻被压迫殖民地国家的革命运动，等等，等等。 24.鉴于受帝国主义挑唆的中国反动派提出了召回加拉罕同志的要求，认为有必要在中国（视情况也在其他国家，首先是在英国和日本)积极开展反对这种蛮不讲理的要求的政治宣传运动，说明加拉罕同志作为苏联的代表所奉行的解放政策的意义和内容。 满洲的铁路问题 1.在中东铁路上的关系得到改善之前，最好推迟满洲铁路会议。 2.考虑到苏联不能独立在满洲进行铁路建设，应预先就中东铁路的建设问题同奉天达成协议。 3.为发展中东铁路的建设事业，必须减少用在完善中东铁路设施上的费用，以便把所有自由资金投放到铁路建设上。 4.采纳交通人民委员部提出的中东铁路建设计划。 5.为敷设单独的专用线，认为最好成立股份公司，吸收中国地方资金，并尽可能由中国发起。 6.中东铁路不应把自己的任务局限在敷设专用线上，而应争取修筑公路进行汽车运输和发展船舶运输。 7.要利用一切现有手段反对由中东铁路向吉林以东敷设日本铁路线。 8.为对日本施加压力，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关于我们敷设由赤塔经东蒙的铁路线的消息。 9.打算首先着手建设从上乌丁斯克到库伦、张家口的铁路和从哈巴罗夫斯克到苏维埃港的铁路。 ==========第9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7 10.责成交通人民委员部弄清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在运价、运价折扣和货物分配问题上有哪些分歧意见要提交政府间会议讨论。 11.答复出渊胜治：借谢列布里亚科夫访问之机，将就地弄清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本人还顺路去东京，之后我们将提出具体建议，力求调解有争议的问题并在有关三方相互尊重各方利益的基础上消除磨擦。 关于日本移民问题 在解决日本在苏联远东的移民问题时，必须重视日本社会舆论对此事的极端关注。但是，考虑到日本在远东搞殖民化的危险，必须谨慎地和循序渐进地实行一切步骤。现在要确定被允许进入苏联的日本移民人数为时尚早，但无论如何日本的移民不应是大量的。日本的移民应当受到严格的控制，应当借助于为此建立的专门协会利用日本的资金来分批进行。日本的移民应当在加强从俄国中部的移民工作的同时，按国际象棋规则分散安置。提供的地区应当是日本农民可以接受的，并且要考虑到日本的耕作特点。在哈巴罗夫斯克及其以南地区有适合于日本移民的地方，但不是在西伯利亚中心。不应让朝鲜移民打着日本移民的幌子进入这些地区。朝鲜移民问题应单独研究，而且可以为朝鲜人提供更深入西伯利亚的地区。 核对无误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34一36页。打字稿，会议记录为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98页========== 7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5、不希望广州军队进行军事远征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0号（特字第14号）记录（摘录） 1926年4月15日 1926年4月5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3.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33.一采纳斯大林同志提出的以中央名义给加拉罕同志的电报稿： 1.中央最近关于不希望广州军队在广州以外进行军事远征①而要把广州的力量集中在巩固内部政权以及军队工作上的指示应当不折不扣地执行。 2.在加拉罕同志第242号电报中发现有绕开这个指示的企图，要向加拉罕同志指出，不允许有直接或间接违背中央指示的行为。 3.一旦迫切需要在广州以外进行军事远征，这种行动只有取得中央同意方可进行。 抄送： 契切林、加拉罕同志一用密码。 1926年4月12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9.一关于日本和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4月1日会议第18号记录，决定：1一[1](11))。 ①即北伐。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9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79 决定：39.一采纳政治局专门委员会提出的关于在华军政工作和远东防务的决议草案（见附录）。 抄送： 伏罗希洛夫、契切林同志。 亚戈达同志一W.21及注。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23.及附录。 中央书记斯大林 第20号记录 决定：39附录 在华军政工作和近期对它的必要改组(1926年4月1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通过) 1.除广州之外教官组已在各地得到某种程度的推广，但没有对实际需要情况作充分的调查，没有做必要的准备，没有考虑形势。工作人员的数量和类型与实际需要不一致。结果许多来这里的人预先注定无所事事。如果根据明确的任务逐步地派人和根据工作的开展程度来扩充教官组，就可以避免无效地浪费资金，避免发生指挥人员的腐化，就可以为工作带来更大的成绩，更增加我们工作人员的声望。 2.工作人员没有做好在中国环境中工作的准备，人员的挑选往往不符合任务的需要。 3.物质支援与我们工作的开展和我们影响的加强不是很协调。 4.我们的指导工作和我们的物质支援速度与国共工作开展的速度，以及与它们对军队和它们所占领的地区的影响的深入也不很协调。国民革命组织在军队中做的工作微不足道，而在本地区居民中的工作也 十分薄弱。 ==========第100页========== 8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由于这些主观原因，也由于客观形势（军事行动）不允许继续在一些部队中进行有步骤的工作，无疑应该承认工作成果是很不够的，在有些场合简直无成果可言。例如，在国民军第二军和第三军中，由于它们彻底崩溃，成果也就等于零。在国民军第一军中可以感觉到的成果是骑兵有所加强，中级指挥人员对我们战术的长处有所领会，在这些人员中赢得了一定的威信。这些成果可能很容易由于在冯不在的情况下最高指挥人员的因循守旧和上层政策的保守而化为鸟有。 6.我们今后工作的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冯这个人物的评价，取决于他在战役之后的地位的稳固程度。如果北京中心①的评价是正确的，如果冯同我们和国民运动的联系仍然是真诚的，而他去库伦只不过是对对手采取的一个外交步骤，那么在他的部队进入内蒙境内之后，教官工作虽规模会有所缩小，但也将是一项长时期的重要工作。 但是应该说，冯在目前出走是想放开政府和自己下属对中国北方革命力量的手脚，并让他们断绝同我们在军事工作方面和物质利益方面的联系。如果这种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这个时期的军事工作就结束了。 7.无论以后同国民军第一军的关系如何，我们在中国的教官人数都不需要像现在这么多。留下的教官不能超过10名，并且不论从熟悉情况和工作方面，还是从个人品质方面说都是经过特别挑选的。其余的应在近期内召回。 8.留下的教官只能在同军队司令部就他们的实际任务和职责达成全面协议后着手工作。选派每一个新的工作人员都要根据十分明确的具体工作要求来进行。 9.从事工作的教官应完全配翻译，以便使他们个人的工作是满负荷的。挑选翻译时要绝对保证他们的可靠性和敬业精神。 ①指设在北京的领导苏联驻华代表整个军政工作的中心，其领导人是加拉罕。一一原注 ==========第10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81 10.将来应该在开展国民革命组织在军队中的工作和加强它们的影响的同时开展我们的军事工作。 在军事工作中，必须特别注意创建模范部队，哪怕是小部队也好。这些部队在接受政治教育的同时可以作为扩大和巩固国民党和党的影响的实际支柱。 11.考虑到过去的经验，必须使作为整个军事工作领导人的武官，有可能根据本军队中的情况，并在中央和全权代表所拟定的总政治路线范围内，独立地确定军事工作方法和完成任务的途径。 武官要为自己领域内的工作结果负责，应该能为军事工作人员确定他们同地方司令部在军事方面的相互关系，拟定他们的工作计划和工作方针。 12.为了在形势发生变化时能够顺利开展我们的工作，必须预先着手培养军事方面和军政、工会方面的像样的东方工作人员。为此需要在中心举办严肃认真的和长时间的培训班。 13.鉴于国民军在北方遭到失败，我们进一步加强广州军队的工作就具有特殊的意义。反动派在北方暂时得到加强后，广州可能受到新的进攻和武装干涉的严重威胁。我们教官的工作应当继续进行，即在广州军队中建立起巩固的核心，并把以前分散的军事集团联合在它的周围。广州政府对教官和物质支援的要求应尽量予以满足。 核对无误：维纳格拉多娃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47一52页。打字稿。会议记录为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①指中国共产党。一一原注 ==========第102页========== 8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6、要求张作霖保证我驻北京代表机构的安全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1号记录（摘录) 1926年4月22日 出席：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伏罗希洛夫、季诺维也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斯大林、托姆斯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加米涅夫、彼得罗夫斯基、鲁祖塔克、鸟格拉诺夫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鲍曼、多加多夫、克维林、科肖尔、科托夫、洛博夫、米哈伊洛夫、皮达可夫、斯米尔诺夫、托洛孔采夫、丘巴尔、施密特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柳比莫夫、梅利尼昌斯基、温施利赫特同志。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4月15日会议第20号记录，决定：2一[4])，（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1]推迟到下次会议讨论。 1926年4月16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1.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决定：31.一采纳斯大林同志的以下建议： (1)鉴于存在来自张作霖方面的直接威胁，要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并要求它作出安全保证。 ==========第10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83 (2)立即派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去奉天，责成他要求张作霖作出保证，并向他说明，对我驻北京全权代表机构的胡作非为他个人要承担责任。 (3)责成波多利斯基同志立即退回张作霖的照会。 (4)让加拉罕同志视情况行事，但要告诉他，中央认为在现阶段他去张家口国民军营地是不能允许的。 (5)建议加拉罕同志同张家口保持联系，再通过张家口同俄国保持联系，以便向莫斯科经常通报北京的事态。 1926年4月20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5.一契切林同志关于根据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1926年4月19日电报采纳消除同奉天冲突的提法的建议（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通过。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557，第1、9、10页。铅印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04页========== 8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7、实行让共产党留在国民党内的方针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2号（特字第16号）记录（摘录） 1926年4月29日 听取：1.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4月22日会议第21号记录，决定：1一[1])，（报告人：契切林、李维诺夫、温施利赫特、维经斯基、拉狄克同志)。 决定：1.一[1]（1)不接受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的建议。 (2)等冯到莫斯科来时再讨论冯的决定问題。 (3)认为国共破裂问题具有头等重要的政治意义。认为这种破裂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认为必须实行让共产党留在国民党内的方针。 4.因此认为，至少在共产国际例行代表大会召开之前，对组织关系做任何改变都是不能允许的，而且对于国共两党来说都是危险的。 5.要让国民党右派离开（或将其开除出）国民党。 6.要在内部组织上向国民党左派作出让步，重新安排人员，以便基本上保持目前的组织关系。 7.如果在当地查明，主张在组织上同共产党人划清界限的运动很强大，并且两党关系有严重冷淡的危险，那就同意把这个问题尽快提交共产国际讨论。 8.建议国民党向莫斯科派1、2名常驻代表。 9.批准远东局以下组成人员在华工作：维经斯基（主席）、拉菲斯、格列尔、福京和中朝日三国共产党代表同志。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1)、(2)； ==========第10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85 季诺维也夫、维经斯基同志一(3)、(4)、(5)、(6)、 (7)、(8)、(9);温施利赫特一全部； 皮亚特尼茨基一(3)、(4)、(5)、(6)、(7)、(8)、 (9)。 听取：(2)一一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2)一一(1)认为可以拨出7500卢布经费，用于派遣在中国学校①结业的中国共产党人回国，让他们从事军政工作。 (2)为审查继续中国学校工作所需经费的数额，成立由鲁祖塔克和温施利赫特同志组成的委员会。 抄送： 温施利赫特、鲁祖塔克、布留汉诺夫同志一一全部。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55一5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中山大学。一一原注 ==========第106页========== 8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8、不能分散广州的军事力量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3号（特字第17号）记录（摘录） 1926年5月6日 听取：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李维诺夫、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2一一（1)中央过去认为、现在仍认为不能分散广州的军事力量。 (2)鉴于目前出现的情况，认为可以派遣一支规模不大的远征军去保卫通往广东的要道一一湖南省，但不能让军队扩展到该省疆界之外。 抄送： 契切林、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57、5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0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87 49、关于国民军代表同张作霖谈判问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4号（特字第18号）记录（摘录) 1926年5月6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员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李维诺夫、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1.一一〔2)(1)允许维经斯基同志等到布勃诺夫同志回来时再动身。 (2)同意加拉罕同志就国民军代表同张作霖谈判问题提出的意见。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维经斯基同志一一(1)。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60、6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08页========== 8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0、对同张作霖谈判拟定的指示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5号（特字第19号）记录（摘录） 1926年5月13日 听取：4.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关于中国问题： (1)关于奉天的建议问题（报告人：契切林、李维诺夫同志）决定：4一一〔2)（1)批准谢列布里亚科夫同志为同张作霖谈判拟定的以下指示： ①就张作霖建议的第一条说明，他的表述带有非国家性质，我们以苏联政府单独声明的形式提出另一种表述，说明它过去不干预，将来也不会干预中国和满洲的内部事务。 ②接受关于交换外交代表的第二条，采用张作霖的表述，把这 一条作为条约的第一条。 ③关于第三条，认为在北京政府不反对的情况下，可以从应付给中国的中东铁路纯利润中提取500万卢布给张作霖。认为不能满足张作霖关于从中东铁路利润中再给他提取500万卢布的要求。 ④关于第四条，出售武器问题不写入条约，只作如下口头声明：这是商务活动，张作霖可以同苏联有关经济机构就购买武器事宜进行谈判。 ⑤在谈判中我们要提出以下要求：(1)a.终止为苏联公民制定的特殊制度；b.中东铁路地区的工会机构和文化机构彻底合法化。 (2)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同时就签订互不侵犯条约问题同日本开始谈判，为此要利用我们作出的让步和我们同张作霖在奉天进行的谈判。 (3)让克拉科韦茨基留在奉天。 ==========第10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89 (4)①认为有必要提取中东铁路利润中属于苏联的那一大部分用于苏联的国家需要。 ②责成劳动与国防委员会弄清这部分利润目前掌握在谁的手里，以及这部分利润可在多长期限内和多大数额内用于实现全苏联的目标，并向中央政治局作出报告。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 马克西莫夫同志（劳动与国防委员会）一一(4)；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V.15全部； 波斯尼科夫同志一一(4)。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64一6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10页========== 9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1、加强对中国共产党的人员和资金援助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7号（特字第21号）记录（摘录） 1926年5月20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1)伊万诺夫斯基同志使团报告（报告人：布勃诺夫、列普谢、寒切林、温施利赫特、维经斯基同志)。 决定：1一一〔2)（1)布勃诺夫同志报告备案待查。 (2)想方设法加强对中国共产党的人员和资金援助。同时建议它加强在国民党中的工作，实行孤立国民党右派的方针。 (3)给俄国驻广州共产党员发去联共（布）中央反对监护中国工作人员的秘密信。 (4)中央保留我们目前对张作霖的政策方针仍然有效。 (5)建议冯同意暂时同张接触，并利用这种接触作为改组国民军的喘息时间。 (6)建议冯到军队中去。 (7)告诉冯，我们现在不能向他提供他要求我们提供的援助，我们只能给他最低限度的援助（其规模应由政治局确定）。 (8)同冯的会面不见报。 (9)在同张谈判时要利用我们同冯的接近，以加快这次谈判进程。(10)立即解决火油问题。 (11)针对佩京的电报责成伏罗希洛夫同志进行调查，并在政治局下次会议上提出报告。 (12)中国委员会要研究我们在华军事工作人员的问题并向政治局提出这个问题。 ==========第11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1 (13)责成广州同志保证实行政治局不止一次重申的坚决谴责在目前进行北伐或准备北伐的指示。 (14)责成组织局为领事工作和驻华顾问工作挑选认真负责的工作人员。 (15)建议中国委员会研究布勃诺夫同志使团的材料，作出一切必要的具体结论，并向政治局报告。 抄送： 布勃诺夫、温施利赫特、伏罗希洛夫、契切林、维经斯基同志 一一全部；季诺维也夫一一(2)；莫洛托夫一一(3)、(12)；加米涅夫一一(10)；组织局和格伊一一(14)。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74一7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12页========== 9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2、弄清冯玉祥在返回军队问题上的真正意图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8号（特字第22号）记录（摘录） 1926年5月27日 听取：(3)一一关于中国问题。(2)国际委员会提交的问题(报告人：李可夫、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2)批准国防委员会的决定（见附录1）。抄送：温施利赫特、戈尔布诺夫、布留汉诺夫。 听取：(3)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题（政治局1926年5月20日会议第27号记录，决定：1一一〔2)一一(2))，（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3)一—①重申政治局今年5月20日对冯的决定〔第27号记录，决定：1一一(2)一一(2))。 ②特别要告诉冯，对他的援助体现在什么地方（政治局今年5月20日的同一个决定)，为此，中国委员会要在星期一以前向政治局提出明确的决定。 ③责成温施利赫特和契切林同志会见冯，弄清他在能否很快返回军队问题上的真正意图。 ④扣发冯的声明，责成温施利赫特和契切林同志同他交谈在中国实现他的任务的另一种方式。 ⑤由温施利赫特同志负责对冯在莫斯科逗留期间的周到服务，还责成他在星期一以前向政治局提出关于我们向冯那里派驻政治顾问的人选建议。 ==========第11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3 抄送： 契切林、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第28号记录，决定：1-(3)(2) 附录一。绝密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李可夫同志委员会1926年5月17日会议第11号记录（摘录）(联共（布）中央政治局1926年5月27日批准) 听取：1.关于补偿陆海军人民委员部拨给“K”0的物资的价值 问题。 决定：1一(1)批准从苏联人民委员会储备基金中拨出225万卢 布补偿陆海军人民委员部拨给“K”的物资。 (2)认为需要按照政治局委员会1926年4月28日决定在本预算 年度从苏联人民委员会储备基金中拨出325205卢布用于结束向“K” 运送物资的工作。 (3)认为在以前向“K”运送物资所耗费的1309096卢布中有 985899卢布64戈比的数额应同交通人民委员部结算。 (4)建议政治局，在除上述用于部分补偿发往“K”的物资的价 值的数额外，必须在本预算年度中再给陆海军人民委员部拨款500万卢布，用苏联人民委员会储备基金中的出口奖励贷款支出，这500万 ①KHTa,即中国。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14页========== 9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卢布用于军事订货，其性质和规模由陆海军人民委员部同苏联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军事工业管理局商定。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77一78、80一81页。打字稿，原件，斯大林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11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5 53、建议中国委员会重新审议北伐问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45号（特字第33号）记录（摘录） 1926年8月5日 听取：2.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2.[1](1)郑延禧关于召回加拉罕同志的照会问题推迟 一星期再议。 (2)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通知张作霖：向他提供贷款问题应与奉天总的谈判联系起来。 抄送： 契切林同志。 听取：[2]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题（政治局1926年7月1日会议第37号记录，决定：1一[1])，（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契切林、索洛维约夫同志)。 决定：[2](1)建议于右任目前撤销关于建立对华北所有国民革命力量的统一军事政治领导和成立革命委员会的问题。建议冯和于右任在他们认为有必要统一国民军中的政治工作时（红军的经验表明，这样做是合适的)，建立统一的机构来领导军队中的政治工作，这是个按党的系统隶属于国民党的政治思想机构，但不干预国民军司令部的行政管理工作和作战工作。 (2)建议中国委员会重新审议所谓北伐问题，搜集一切必要的材料，供政治局研究。责成鲍罗廷、加伦○和维经斯基同志向政治局提供尽可能准确的与北伐有关的广州在军事方面和一般政治方面的情况 ==========第116页========== 9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通报，并请国民党中央阐述其在所谓北伐问题上的动机和想法。 (3)推迟对香港罢工问題作出决定，就此问题征询国民党中央和鲍罗廷同志的意见。 (4)允许拨款3一4万卢布，帮助冯购买汽油。 (5)认为不宜在让冯尽快去张家口一事上给冯施加新的压力。抄送： 契切林、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第100一10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布柳赫尔，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1890一1938年)，苏联军事家。曾以加伦为化名担任中国国民革命军军事总顾问，参加中国大革命和北伐，并指导中共发动南昌起义。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1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7 54、将加拉罕正式从中国召回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1号（特字第45号）记录（摘录） 1926年10月14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10月7日会议第58号记录，决定：2.一一〔1))(报告人：契切林、李维诺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1.一一〔1)认为有必要将加拉罕同志正式从中国召回。责成库兹涅佐夫同志通知有关方面：加拉罕同志坚持要求把他召回，他的要求已得到满足，近期内将就此事专门照会北京政府，副本通知张作霖。 〔2)认为有必要把所有谈判都集中在切尔内赫同志①手里。〔3)禁止萨夫拉索夫同志②进行任何超出章程和条约所规定的中东铁路日常工作范围的谈判，以及关于改变利润分配和现金保管程序等问题的谈判。 〔4)催促列格兰同志③尽快去哈尔滨。 (5)关于谈判内容问题仍按原来决议执行。 〔6)认为加拉罕同志未经中央批准发表答记者问④是不能允许的。 (7)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和交通人民委员部向政治局提出书面材料，说明在中国领土上的法、英、日等外国铁路的表面上和实际上的 ①切尔内赫当时为苏联驻华临时代办。一一译者。 ②萨夫拉索夫当时为中东铁路管理局副主席。一一译者。 ③列格兰当时为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一一译者。 ④可能是指加拉罕答上海《中国日报》记者问。一一原注 ==========第118页========== 9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情况，并将它们的情况与中东铁路现有的情况作个比较。完成期限为 一周。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李维诺夫同志一一全部；鲁祖塔克同志〔7)。 1926年10月14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19.一一关于米赫尔曼同志问题（政治局1926年10月9日会议第64号决议，决定：3.一-〔4))。 决定：19.批准米赫尔曼同志为冯的财政顾问，并保留他的蒙古银行董事会主席职务。 抄送 组织局；莫斯克文同志；伏罗希洛夫同志；契切林同志； 舍伊曼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2、4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1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99 55、目前主要军事危险是奉系军队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63号和64号（特字第47号）记录（摘录） 1926年10月20日和21日 第63号记录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温施利赫特、洛佐夫斯基、加拉罕同志）。 决定：1.〔1)(1)改组中国委员会，任命下列人员：主席伏罗希洛夫同志（接替温施利赫特同志）；委员一一契切林同志（接替加拉罕同志)和彼得罗夫同志。委员会由伏罗希洛夫同志召集。 (2)建议中国委员会按极其秘密的方式进行工作。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 彼得罗夫同志一一决定(1)(2)；加拉罕同志一一决定(1) (2);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决定(1)(2)。 第64号记录 听取：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10月20日会议第63号记录，决定：1.一一〔1))。（报告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同志)。 ==========第120页========== 10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决定：1.一一〔1)批准就西北军行动计划问题作出以下指示： (1)目前主要军事危险是奉系军队，特别是张宗昌的军队可能对疲惫不堪的广州军队发动进攻。 (2)有鉴于此，认为最好是冯指挥的军队同南方军队联合起来。 (3)不反对冯关于在包头保留阻击部队的要求。 (4)认为有必要协调所有国民革命军以及广州军队的行动。征询加伦同志和国民党中央关于这种协调行动的方式的意见。 (5)我们在华工作的军事人员要严格遵循这样的原则：来自莫斯科的、根据对形势的总的估计提出的作战建议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束缚中国指挥部的自由，因为指导作战行动的责任完全由中国指挥部承担。 (6)现在的主要任务之一是大力加强国民党人对不久前归顺广州并只是在形式上成为国民党军队的这部分军队的政治工作。不在军队里大力加强这项工作，中国革命就可能处于危险的境地。 (7)派给国民党中央和广州军队政治部--定数量的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和中山大学的中国同志。 (8)责成中国委员会在一周内制定派遣中国学生的具体计划，即：多少人、从哪些学校派、在什么时间和什么条件下将他们派往中国。 (2)认为在中国革命斗争的现阶段，广州政府继续同张作霖进行谈判依然是完全适当的，同时不反对同张作霖实行暂时的妥协，这既有利于军事喘息，也会给张作霖施加某种压力。 〔3)不接受远东局关于召回鲍罗廷同志的建议。撤销今年6月7日政治局会议（第32号记录，决定：1.一一〔11))关于鲍罗廷同志副手的决定。 (4)批准中国委员会关于向广州提供物资援助问题的以下建议： (1)认为满足广州要求提供总数为2844026卢布的炮兵和航空器材的申请是合适的，条件是财政人民委员部担保在1926一1927经济 ==========第12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01 年度向军事主管部门补偿这些器材所需的费用。 (2)由军事主管部门同财政人民委员部就此问题进行协商。 (3)关于向广州转交这些器材的支付条件，由军事主管部门同广州政府商定。 (5)向广州转交军事器材必须以得到广州政府的明确支付保证为条件。 (6)建议中国委员会和库比雅克同志一起具体拟定如何向广州运送武器的问题。 (7)鉴于中国日益复杂的形势，认为有必要确定驻北京领导人(大使)，以便领导在华的整个工作。 (8)关于广州和日本的关系问题，政治局认为，日本政府要求国民党派代表去日本，以此来回避事实上或者法律上承认广州政府的问题。 鉴于这种承认对国民党和广州政府来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政治局建议争取日本方面同意，除了由国民党派代表以外，也由广州政府派正式代表。如果日本方面断然拒绝，则同意只由国民党派一名代表去日本。 (9)认为陈独秀同志来莫斯科是非常合适的。但政治局同时认为，中国目前发生的事态要求他留在当地，因此认为最好推迟陈独秀同志来莫斯科的时间。 〔10)征询国民党中央和广州政府的意见，他们是否认为任命苏联驻广州政府的正式外交代表是合适的，是否认为可以任命鲍罗廷同志担任这一职务。 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 ==========第122页========== 10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全部： 格伊同志一一决定：〔1)7、〔3)、〔7)。布留汉诺夫同志一一决定：〔4)、〔5)。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6一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2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03 56、对广州的局势不应造成左的幻想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5号（特字第48号）记录（摘录） 1926年10月29日 1926年10月26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9.一一伏罗希洛夫同志的建议。 决定：9.一一通过伏罗希洛夫同志提出的电报稿，并作一些修改(见附件)。 抄送： 契切林同志；李维诺夫同志；伏罗希洛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第65号记录第9项决定附录： 致中国北京、广州、汉口、上海 谢廖金①的电报 答复谢廖金第112号电报 第一、广州胜利后形成的局势不应造成左的幻想，正如国民党所 ①即维经斯基。一一原注 ==========第124页========== 10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面临的困难不应吓倒它并使它向右转一定要同右派结成联盟一样。 第二、既然是指依靠广州和浙江的军队来成立由国民党和商人组成的政权委员会，那这是合适的，但要靠武装工人的力量在上海发动政变就有可能使上海无产阶级的积极分子淹没在血泊之中。需要小心谨慎。 第三、谢廖金所建议的加剧反对中国资产阶级和豪绅的斗争在现阶段是为时过早的和极其危险的。这意味着把资产阶级、商人和豪绅推到帝国主义者和奉系军阀的怀抱里去。只要帝国主义者和北方的危险还存在，将来同它们的斗争就是不可避免的，国民党应当爱护自己 一切可能的盟友和同路人。 第四、同意土地问题应具体地列入议事日程，没有农民的支持，胜利是不可能的。然而，在同帝国主义及其中国代理人的战争正激烈进行的形势下，立即在农村发动内战，可能会削弱国民党的战斗力。必须在最近时期内向国民党和鲍罗廷提出农民政策纲领，并将你们的具体建议和他们的意见一并报告我们。 第五、暂时停止发表中共中央执委会关于当前任务的声明，将基本要点报告广州，最后报告我们。在当前任务方面，必须在中共和国民党之间协商一致。中共和国民党之间在这个问题上的意见分歧是非常危险的。 核对无误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9一1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件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125页========== 要靠武装工人的力量在上海发动政变 就有可能使上海无产阶级的积极分子淹没在血泊之中。 一一联共（布）中央政治局 影攝党赤决槍辛 中国战友联盟 opIEkZ.uI11rn ==========第126页========== 10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7、批准中国委员会关于中国学生的建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6号（特字第49号）记录（摘录） 1926年11月4日 听取：2.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2.一一〔2](1)批准中国委员会的半年预算开支，总数为150300卢布（苏联货币）和143300美元，其中包括已经拨给的25000卢布和45000美元，不包括某些待审批的开支项目。 (2)认为该开支数额是最大限度的，建议中国委员会在使用时尽可能地缩减。 (3)批准中国委员会关于中国学生的建议。 (4)责成组织局在两周内拟定派往冯、唐生智和汉口各一名政治顾问的人员名单。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科肖尔同志一一决定：(4)；格伊同志一一决定：（4)。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1一1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2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07 58、远东局对发动武装起义采取了轻率态度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7号（特字第50号）记录（摘录） 1926年11月11日 听取：〔8)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題（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8)1.(1)认为远东局对诸如在上海和南京发动武装起义的问题所持的轻率态度是不能容忍的。 (2)认为用远东局采取的方式复制多份共产党广州委员会会议记录的做法是等于公布这些记录，这在目前条件下是个严重的和不能容忍的错误。 (3)对远东局在上述问题上所犯的错误提出警告。 (4)建议中国委员会取得关于远东局活动的全面通报。 2.在任命驻北京全权代表以前，让鲍罗廷同志直接听命于莫斯科。 3.责成远东局在就对华总的政策问题、国民党问題和军事政治工作问题作出任何决议和采取任何措施时都必须同鲍罗廷同志协商。如在这些问题上发生意见分歧，则交由莫斯科解决。 鲍罗廷同志和远东局在这些问题上的一切措施和倡议都必须通报莫斯科的驻京代表。 4.认为任命鲍罗廷同志为驻广州的正式代表是不合适的。在任命我们驻广州政府的正式代表以前，鲍罗廷同志仍负责隶属于广州的各省的工作。 外交人民委员部在一周内提出适当的人选交政治局批准。 5.鉴于有必要依靠湖北工人的同情和尽快成立华中的行政机构， ==========第128页========== 10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认为现在在占领浙江和南昌的时候，可以不反对将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迁至汉口。 6.不反对在中国成立俄语培训班，以便让中国学生进入我们的高等学校。 由中国委员会确定可能向中国人提供的高等学校接收名额，并预先告诉我们在中国的同志只能在这个限额内接收。 成立培训班的费用和中国学生在苏联的生活费用应完全由中国负担。 7.认为由国民党任命一名驻巴黎的代表是合适的。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契切林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3一14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2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09 59、加剧奉系军阀的内部斗争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68号（特字第51号）记录（摘录） 1926年11月18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題：〔1)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1.〔1)(1)建议今天就打电报给萨夫拉索夫同志让他提出辞呈，辞职的理由是督办对他的工作的评价，对他来说是侮辱性的，因此他不可能再继续工作。 (2)立即任命拉舍维奇同志为中东铁路管理局副局长，并在萨夫拉索夫同志提出辞呈后立即公布对他的任命。 (3)责成拉舍维奇同志立即根据契切林同志指示精神发表谈话，并在报纸上刊登。刊登的日期根据契切林同志的指示定。 (4)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根据政治局讨论的意见制定铁路问题的具体让步计划，今天夜里就分送全体政治局委员。 (5)鉴于业已变化的形势把与奉天发生武装冲突的可能性提上了日程，注意到冯看来不得不把主要力量集中在北京方面，认为鲍罗廷同志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认为进一步加强冯在南面的军队是不合适的。 (6)广州目前向北挺进的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是加剧奉系军阀的内部斗争，并使张作霖脱离奉天，哪怕以江苏中立为代价。有鉴于此，建议鲍罗廷同志和加伦同志劝告国民政府占领浙江并继续谨慎地向安徽推进，但不要同张宗昌发生武装冲突。同时，认为在目前形势下极有必要把阎锡山吸引到南方人这边来或者使他保持中立。建议国民政府通过冯或同他协商就阎锡山转到国民政府方面来的问題进行谈判，保证他在山西的督办地位。 ==========第130页========== 11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鉴于于右任和冯之间存在着摩擦，责成鲍罗廷同志向国民党中央指出，必须注意使这些摩擦不致发展，并采取推施加以消除。建议我们在华的负责工作人员利用自己的全部影响来防止产生意见分歧。 抄送： 代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 鲁祖塔克同志一一(1)、(2);拉舍维奇一一(1)、(2)、(3)。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5一1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3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1 60、加强国民革命军的政治工作 联共（布）中央会议 第71号（特字第53号）记录（摘录） 1926年11月25日 听取：1.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11月11日会议第67号记录，决定：2(8）)，(报告人：加拉罕、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1.〔2)(1)责成拉舍维奇同志于今年11月27日星期六去哈尔滨。 (2)给鲍罗廷、加伦、隆格瓦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近日来的事态证明最高领导机构预先估计到的奉天一山东人进攻疲惫的南方人军队的危险性(10月22日密电第619号)是符合实际的。还出现了对包头国民军部队的实际威胁。 “我们深信，取得了辉煌胜利的国民革命军的英勇部队和指挥官今后一定会英勇地击退看来不可避免的北方人的进攻。 “然而，考虑到在战斗中已蒙受巨大损失的广州军队各主要军团的内部状况，以及蒋介石和同路人之间的摩擦，目前的任务是：(1)采取坚决的组织措施来整顿秩序和补充部队；(2)加强军队中，特别是同路人部队中的政治工作；(3)必须劝告国民党中央利用自己的威信和影响来消除或者哪怕是缓和蒋介石、唐生智和其他将领之间的意见分歧。日益临近的联合起来的北方人的进攻危险迫切要求必须消除国民革命军军事首脑之间的纠纷。梅津采夫。” (3)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执行政治局1926年11月11日的决定(第67号记录，决定：2一一〔8))，组织局根据政治局1926年11月4日的决定（第66号记录，决定：2一一〔2）)在下次政治局会 ==========第132页========== 11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议前提出担任驻广州的正式代表和三名政工人员的人选名单。 (4)认为有必要给在十月革命九周年纪念日寄来贺信的中国人复信，以(1)红军和(2〉所有接到贺信的其他同志的名义回复。责成伏罗希洛夫同志向全体政治局委员分送复信草稿。 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鲁祖塔克同志一一决定：（1)；拉舍维奇同志一一决定：(1)；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决定：(2)、(4)；格伊同志一一决定：(3)；组织局一一决定：(3)。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242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3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3 61、通过罢工加强工会和党组织对群众的领导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2号（特字第54号）记录（摘录） 1926年12月2日 听取：16.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1]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决定：16.一一[1]批准以下指示： (1)鉴于一方面奉鲁集团和直隶集团上层领导正打算实行联合，另一方面孙传芳和吴佩孚将领中的分歧越来越大，认为广州的任务之 一是加深这种内部斗争。同时作为临时措施应全力支持江苏、浙江和安徽三省开展的争取自治和与南方人结盟的运动。我们建议千方百计利用孙传芳和吴佩孚部分将领中的动摇，推动他们与奉鲁集团作斗争。 (2)认为国民军目前的力量配置是符合现在的形势的，强调国民军继续控制阿山0一包头地区具有特殊的政治上和战略上的重要意义。南方集团今后方向的选择一一是向信阳（湖北②）还是向南阳（河南)一一应在当地根据同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的协议来确定，同时要考虑到已出现的形势和冯的军队作为牵制张作霖的反广州人运动的力量的作用。 (3)作为对外交人民委员部所采取的措施的补充，通过共产国际执委会、国际革命战士救援组织和报刊广泛开展争取释放在天津被捕的14名国民党员的运动③。 ①可能指贺兰山一一译者。 ②原文如此，应为河南一一译者。 ③指1926年11月23日天津法租界和英租界警方逮捕的14名国民党员，他们随后被引渡给中国当局。1926年12月底其中7人被处决。一一原注 ==========第134页========== 11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认为有必要向国民党和广州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了防止国民党人继续被捕和被处决，以及为了争取被捕者获释，能否从北方集团所关心的将领和其他人士当中抓一些人质？ (5)我们认为，对梁士诒提出的就在北京组建政权一事进行谈判的问题应作如下答复：①在军事行动没有停止的情况下不可能组织任何全国性政府：②必须把北方人不再进攻南方人和冯玉祥军队作为就组建政权问题开始进行谈判的先决条件。 (6)给上海的尼古拉、谢廖金①发如下电报，并抄送鲍罗廷、北京： “汉口正在开展的罢工运动需要我们对整个这一运动加以领导，以便①利用已出现的有利形势通过罢工千方百计改善工人们的物质状况和法律地位。②不容许出现可能挑起外国军队采取武装行动的过火行为。③利用罢工运动来加强工会组织和党组织及其对群众的领导。 ④应以广州政府的名义公开宣布，凡在广州政府解放的省份内，工人 一律享有充分的罢工权、结社权和集会权，广州政府将全力保护这些权利”。 抄送： 代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3)；列别申斯基同志一一(3)；瓦西里耶夫斯基同志一一(3)。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26一27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分别指中共中央执委会和维经斯基。一一原注 ==========第13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5 62、成立审查中国开支账目的检查委员会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3号（特字第55号）记录（摘录） 1926年12月16日 听取：3.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3]一一扬松同志委员会的报告（政治局1926年12月2日会议第72号记录，决定16一[2])，(报告人：扬松、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3]一一(1)批准扬松同志委员会的以下建议，鉴于政治局已就这些问题作出决定，从草案中删去第4条和第5条。 1.确认1925年4月1日至1926年2月1日期间有308737美元或60万卢布未提交报销单据，这笔款项拨给：加拉罕同志40万卢布，科西奇10万卢布，通过加拉罕同志转给库伦运输公司10万卢布。 1926年2月1日至今这段时间在中国的支出没有提供任何报销单据。在中国委员会存在期间广州方面也没有报过账。 2.鉴于北京对拨给它的款项没有报销，没有任何单据材料可以说明开支的项目、开支的数额以及1925年4月1日至今超出拨给款项的开支取自何处，认为无法确定开支是否合理、超支数额以及弥补超支的来源。 3.鉴于第1、2条确认的情况，责成加拉罕同志于1927年1月1日前向财政人民委员部库兹涅佐夫同志提交1926年10月1日前这段时间的全部报销单据。 4.建议中国委员会： (1)采取措施及时编制从1927年4月1日起的上半年开支预算，并不晚于1927年3月1日提交政治局批准，以便在预算中列出开支的固定项目。 ==========第136页========== 11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与财政人民委员部库兹涅佐夫同志一起明确派遣指导员费用及其置装费、安家费、差旅费、家属生活费等问题。 (3)压缩并尽可能完全停止个别工作人员的预支费用。 (4)鉴于向莫斯科中央报销情沉不能令人满意，应注意今后每季度结束后都应提交报销单据，最迟不得晚于每季度结束后两个月。 (5)采取措施追缴个别工作人员的欠款。 5.确定通过专门的检查委员会来审查中国委员会活动的开支帐目，每年不得少于两次。 (2)加拉罕同志在担任驻中国全权代表期间财务工作特别是报销工作做得不好，为此向他提出警告。 (3)请求中央监察委员会成立审查中国开支账目的检查委员会。 中央书记斯大林 抄送： 扬松同志一一全部；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库兹涅佐夫同志一一(1)；加拉罕同志ー(1)(2)。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28一3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3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7 63、在城市实行退却和收缩工人斗争是错误的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4号（特字第56号）记录（摘录） 1926年12月23日 听取：5.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5.一一[2]一一(1)把关于远东局今后工作的问题交由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核心小组解决，责成代表团核心小组成员以政治局就此问題交换的意见作为指导原则。 (2)认为有必要在广州、汉口和上海开设塔斯社分社。 (3)接受伏罗希洛夫同志关于授予布留赫尔和鲍罗廷同志红旗勋章的建议。 (4)责成伏罗希洛夫同志：①加快取得对最近发出的关于工人政策问题的电报的答复；②询问鲍罗廷同志，为什么他的报告和军事计划中没有提到同盟者冯，以及广州军队和冯的相互关系如何。 抄送：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1);多列茨基同志一一(2)；戈尔布诺夫同志一一(2)：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 1926年12月17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19.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19.一一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第138页========== 11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在城市里实行退却和收缩工人争取改善自己生活状况的斗争的这一总政策是错误的。在农村中应该开展斗争，但同时还需要利用有利时机来改善工人的物质状况和法律地位，千方百计设法使工人的斗争具有组织性，避免过火行为和冒进行动。特别应该设法使城市斗争的矛头指向大资产阶级，首先是指向帝国主义者，以便使中国的中小资产阶级尽可能留在统一战线内反对共同的敌人。我们认为实行调解庭、仲裁法庭等制度是合适的，这样才能通过这些机构保证执行正确的工人政策。同时我们认为有必要提请注意，绝对不容许頒布反对罢工自由、工人集会自由等的法令。鉴于这一问題十分重要，请经常报告情况。”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32一34页。打字稿，原件，签名为真迹复制。 ==========第13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19 64、中山大学必须服从中央鼓动宣传部的领导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5号（特字第57号）记录（摘录） 1926年12月30日 听取：6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3]索洛维约夫同志的声明（政治局1926年12月23日会议第74号记录，决定：5一[3](1）)，(报告人：加拉罕、索洛维约夫同志)。 决定：[3]一一(1)同意索洛维约夫同志关于撤销今年12月23日政治局关于任命索洛维约夫同志为苏联政府驻中国国民政府代表的决定（政治局会议第74号记录，决定：5一一[3](1）)。 (2)任命阿拉洛夫同志为苏联政府驻中国国民政府（汉口）的代表。 (3)派拉祖莫夫去中国，责成中国委员会确定其工作地点并报政治局批准， (4)责成中央书记处向下次政治局会议再提出一名派往中国工作的工作人员人选。 (5)所有派往中国的同志均归鲍罗廷同志领导。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科肖尔同志一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 格伊同志一一(1)(2)(3)(4)；索洛维约夫同志一一(1)；阿尔洛夫同志一一(2)；鲍罗廷同志一一(5)。 ==========第140页========== 12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听取：[6]一一中国委员会提交的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彼得罗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6]一-(1)认为应在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内为500名中国工农青年和国民革命军及国民军青年士兵开设一年期的训练班。开设训练班的费用以100万卢布为限。如莫斯科房舍不足，可在列宁格勒开设。 (2)①认为中山大学不能单独蒎遣驻中国的代表。②将来只有经有关领导机关允许才能派遣代表和同中国建立联系。③认为中山大学必须完全服从中央鼓动宣传部的领导。 (3)责成彼得罗夫同志将就中国共产党召开第五次代表大会给维经斯基同志的指示稿先提交政治局批准，然后提请共产国际执委会通过。 (4)同意中国委员会关于派遣由英国、法国和美国共产党代表组成的代表团去中国的决定。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全部； 拉狄克同志一一(2)(①②③)；彼得罗夫同志一一(3)； 克诺林同志一一(1)(2)(③)；布留汉诺夫同志一一(1)：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4)(3)；舒米亚茨基同志一一(1)。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35一37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4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21 ー九二七年 65、日本必须放弃把中国一分为二的政策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77号（特字第58号）记录（摘录） 1927年1月6日 听取：4一一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交的问题：[2]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6年12月30日会议第75号记录，决定：6一[3])，(报告人：加拉罕、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4一[2]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作为对他“第6一10号急电”的答复： “如果您提出的国民政府与日本单独谈判的问题也是国民党情绪的反应的话，那么最高领导机构就不反对国民政府就在南满和山东作出某些让步问题与日本单独进行谈判，条件是日本在中国其他地方要作出实际让步，日本在广州与安国军①集团作战时要保持有利于广州的中立，日本要放弃把中国一分为二的政策并保证中国的统一和完整。当然，谈判只能在日本代表拥有进行单独谈判的切实全权时才可进行。如您将单独谈判的纲领寄来莫斯科，最高领导机构准备迅速加以研究。 (3)给乔尔内赫同志发去指示，要他把日本准备就满洲问题与苏联进行谈判的建议报告给国民政府，并告诉他们，苏联政府将不撇开广州与日本谈判，它不反对在广州和日本达成协议的情况下进行谈判。 ①安国军是1926年11月在天津举行的反动军阀会议上成立的，目的是联合起来与南方的革命军队作斗争。张作霖被选为总司令。1928年春安国军被国民党军队击溃，1928年6月4日张作霖死后正式结束其存在。一一原注 ==========第142页========== 12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就国民军任务问题指示隆格瓦和乌斯曼诺夫同志，政治局11月18日指示提请注意，削弱阿山至包头地区军事力量是不恰当的。12月2日的指示指出，国民军的部署符合目前的局势。这些指示至今仍然有效。 在目前情况下国民军部队不能向北撤退。关于国民军进攻河南的问題应与国民革命军司令部（蒋介石）商定。 (5)对国民党关于建立与奉天联盟相敌对的新军阀集团的建议表示赞同。 抄送： 加拉罕同志；伏罗希洛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40一4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4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23 66、调解鲍罗廷和加伦之间的误解和摩擦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1号（特字第61号）记录（摘录） 1927年1月27日 听取：[4幻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4幻一一给鲍罗廷和加伦同志发去如下电报： “我们获悉加伦与您之间产生了误解和摩擦。中央认为你们绝对有必要共同工作，希望你们考虑身负的责任，达成谅解并合作共事。请你们二位立即报告你们认为什么样的相互关系规范能保证正常的合作共事。一旦出现分歧，请准确报告分歧的实质和你们各自认为必须有的提法。”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5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44页========== 12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7、招收中国共产党党员入军事学院学习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4号（特字第63号）记录（摘录） 1927年2月5日 听取：10.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同志）。决定：10.一一[1]认为有必要替换已在蒙古任职期满（两年）的工作人员和不适合在该国工作的人员。考虑到今年调换43名工作人员要一次支出5万多卢布，这对蒙古政府来说是力不胜任的，责成中国委员会提出精确预算，拨给此项工作所需资金。 [2]认为国民革命军代表团赴莫斯科采购军用物资最好推迟一个月。 [3]认为有必要再招收10名黄埔军校毕业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入军事学院学习。如招收不到黄埔军校毕业生，可在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或中山大学中招收。 [4]认为最好派米夫同志和中山大学的2至3名中国人去中国组织和指导政治学校的工作。此问题由彼得罗夫同志与中共中央商定。 [5]在收到鲍罗廷同志答复之前，让由国民革命军政治部主任派往德国的两位代表暂留莫斯科。询问鲍罗廷同志，这两位代表是否确实由国民革命军派遣，他是否支持他们出差。 [6]给鲍罗廷同志发去如下电报： “鉴于英国人尖锐地提出了俄国同志在华工作问题，请您采取措施防止中国人过多渲染您在广州的活动。” [7]请注意，加拉罕同志从未与我驻华工作人员和代表进行过任何（公开的和秘密的）署名通信。 ==========第14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25 [8]认为有必要从法律上确定我们在华工作人员的地位，以防止有人利用他们的在华逗留和活动来反对苏联。责成李维诺夫、加拉罕和伏罗希洛夫同志向下次政治局会议提出有关的决议草案。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彼得罗夫同志一一[4]；莫斯克文同志一一[4]：李维诺夫同志一一[8]。 1927年2月4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24.一一彼得罗夫同志的建议。 决定：24.一一为派遣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拨款9000卢布。抄送：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布留赫尔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56一57、5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共产国际执委会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五次代表大会的代表团。一一原注 ==========第146页========== 12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8、责成苏联商船队派船去广州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5号（特字第64号）记录（摘录） 1927年2月10日 1927年2月8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7.一一关于加拉罕同志的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决定：7.一一向加拉罕同志提出警告，因为他无视中央政治局的禁令，继续在发往中国的电报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抄送； 加拉罕同志。 1927年2月9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16.一一彼得罗夫同志的建议。决定：16.一一采纳彼得罗夫同志的建议： 责成苏联商船队派“因季吉尔卡”号去广州，费用以根据今年2月4日政治局决定拨出的9000卢布为限。 抄送： 彼得罗夫同志，伊万诺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6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4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27 69、英国推行干涉和恐吓政策必遭失败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7号（特字第65号）记录（摘录） 1927年2月17日 听取：17.关于中国问鼴（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决定：17.一一[1]根据鲍罗廷同志近来关于他同蒋介石发生分歧的报告(2月8日第19号专电，2月7日第10号专电，2月10日第24一25号专电)给鲍罗廷同志发去如下电报： “我们认为国民党中央对蒋介石的方针是正确的。要采取措施，第一，不要突出鲍罗廷，免得人们认为这场冲突是鲍罗廷和蒋介石之间为争夺影响而进行的斗争；第二，不要把事态发展到与蒋介石决裂的地步，以蒋介石完全服从国民政府为限。” [2]责成中国委员会和布哈林同志根据己经了解到的中国总的形势就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和工作制度作必要改变的问题向政治局提出实际建议草案。 [3]给加伦发去如下电报： “鲍罗廷同志近来关于国民党中央和蒋介石在国民政府所在地问题上的冲突的报告没有谈到您的观点。请告您对冲突的态度。” [4]鉴于收到关于南方人作战计划（主力进攻上海和沿海地区）的报告(2月11日隆格瓦第58一61号专电)和鲍罗廷认为主攻方向是河南的电报(2月13日第23一24号专电)，给加伦同志发去如下电报： “据隆格瓦报告称，蒋介石的作战计划规定南方人的主力进攻浙江和上海。鲍罗廷认为这样做是错误的，他建议重视河南方向，据他说，河南将决定北方战局的成败，速告您的观点。” ==========第148页========== 12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给达夫谦同志发去如下电报： “最高领导机构坚决要求采取一切措施敦促汪精卫尽快来莫斯科，以便共同讨论有关中国事务的问题。速告汪精卫动身时间。” [6]叶夫根尼·陈①询问（见鲍罗廷2月13日第26号专电），如果英国继续以同苏联决裂相威肋，他能为外交人民委员部提供什么帮助，对此可向鲍罗廷同志发去如下电报作复： “答复您第26号电(2月13日专电)，最好转告叶夫根尼·陈：以公开驳斥英国报刊谣言为宜，英国报刊称国民政府和英国的冲突似乎是苏联施压造成的，可以在报刊上声明，中国是独立国家，执行自己独立的政策，任何谣言都不能削弱中苏友谊，英国推行的干涉和恐吓政策必将遭到彻底失败。” [7]鉴于收到关于国民军物质状况极其困难的报告，考虑到国民军在完成未来作战任务时的作用，建议鲍罗廷同志和加伦同志提请国民政府和蒋介石注意向冯提供巨大物质支援的必要性。 [8]认为可以接收165名中国军官入苏联军事学校（其中10名中国指挥员入工农红军军事学院)，条件是由国民政府支付他们学习和生活的全部费用。 (2)中国委员会保证军事学院大部分空缺提供给中共党员。 (3)责成中国委员会采取措施加大共产党员在接收的165名中国军官中的比例。 [9]认为有必要从人民委员会的后备金中拨出43785卢布用于调换驻蒙教官的费用。 [10]批准中国委员会关于派遣中山大学和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11名同志（包括米夫同志，其中有4个中国人）去中国组织并指导政治学校的工作，费用由上述两个学校负担。 ①即陈友仁，时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4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29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布哈林同志一一[2]；戈尔布诺夫同志一一[9]；莫斯克文同志一一[10]。 1927年2月17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46.一一共产国际执委会1926一1927年度预算（报告人：科肖尔、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决定：46.一一批准共产国际执委会1926一1927年度预算为1305755卢布。 抄送： 布留汉诺夫。 皮亚特尼茨基、伊万诺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63一6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50页========== 13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0、使新疆脱离中国的任何活动都不能容许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7号记录（摘录） 1927年2月17日 出席：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布哈林、伏罗希洛夫、加里宁、莫洛托夫、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同志。 政治局候补委员：安德烈耶夫、米高扬、彼得罗夫斯基、鸟格拉诺夫同志。 联共中央委员：阿尔秋欣娜、多加多夫、泽连斯基、卡巴科夫、科马罗夫、科肖尔、库比雅克、列普谢、奥拉赫拉什维里、拉科夫斯基、鲁希莫维奇、斯米尔诺夫、斯捷潘诺夫一斯克沃尔佐夫、苏利莫夫、托洛孔采夫、托洛茨基、瞿鲁巴、丘多夫、施瓦茨、什维尔尼克、施密特同志。 候补中央委员：格伊、戈洛谢金、日丹诺夫、伊万诺夫、伊克拉莫夫、加明斯基、基谢廖夫、克里尼茨基、卢卡申、梅利尼昌斯基、穆萨别科夫、斯克雷普尼克、瑟尔佐夫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谢夫、古比雪夫、奥尔忠尼启译、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13.一一关于新疆问题（报告人：泽连斯基、加拉罕同志）决定：13.一一[1]未与联共（布）中央中亚局具体商定人选，共产国际执委会东方部不得派出维吾尔族工作人员。 [2]建议国家政治保安总局采取措施取缔武器交易并防止维吾尔族武装人员穿越我国国界进入新疆。 [3]建议中亚局和哈萨克边区党委重新审查维吾尔族分部的组织人员构成，不允许参与新疆维吾尔运动的人员从事这项工作。 ==========第15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1 [4]责成贸易人民委员部吸收中亚团体参与制定活跃和加强苏联与新疆的经济联系的措施。 [5]认为促使新疆或该省的一部分脱离中国的任何活动或鼓动都是极为有害的和不能容许的。 听取：1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17.一一决定一一列入特别文件。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20，第1、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52页========== 13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1、在宁夏或其他地点建立电台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8号（特字第66号）记录（摘录） 1927年2月24日 听取：1.一一关于中国问題（政治局1927年2月17日会议第87号记录，决定：17)，（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1.一一[1]鉴于伏罗希洛夫同志患病，关于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和工作制度的问题推迟到下次会议再议。 [2]拨给在上海的同志10万卢布，指示他们非到万不得己不得使用这笔款项。 [3]考虑到国民军在河南积极作战时的影响，指示加伦同志必须采取措施从汉口与国民军取得联系。 询问坎格拉里同志，通过贺兰山一宁夏建立的联系是否可靠.应告知桑古尔斯基同志，必须在宁夏或其他地点建立电台，以便通过内蒙进行联系。 [4]询问鲍罗廷和格里高里同志：与在河南同奉军作战的“红枪会”是否有联系，为保证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对河南爆发的农民战争的领导权采取了哪些措施。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67、6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5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3 72、目前中国革命正经历一个危机时期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会议第89号（特字第67号）记录（摘录） 1927年3月3日 听取：1.一一关于《真理报》和《消息报》（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1.一一[1]禁止《真理报》和《消息报》刊登宣扬俄国同志在中国和其他附属国活动的报道或文章。 [2]禁止《真理报》和《消息报》未经联共（布）中央特别批准刊登由俄国人署名的发自印度和英国其他殖民地的报道。 抄送： 鸟里扬诺娃同志； 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同志。 听取：9.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7年2月24日会议第88号记录，决定：1)，（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布哈林、加拉罕同志)。 决定：9.一一(1)采纳中国委员会就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和工作制度作必要改变的问题所提出的如下建议： [1]认为有必要坚决执行发展工农运动、吸收工人群众加入共产党，吸收工农群众加入国民党的政策。 [2]认为有必要坚决大力为国民党左派建立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工人的基础。 [3]必须在这一基础上大力促使国民党变为有内部纪律的经选举产生的组织：必须在这一基础上实行排挤国民党右派的方针，从政治上使他们声誉扫地并有步骤地自下而上地撤销他们担任的领导职务。 ==========第154页========== 13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4]必须坚决加强提拔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员担任军队、军校、重要军事技术等部门干部职务的工作。 [5]必须坚持把军队从个别军阀的雇佣军变为革命政府的、联系群众的常备军的方针；实行掌握军队中重要职位的政策，在可能的地方着手建立特别忠于革命的部队。 [6]必须加强军队中国民党支部和共产党支部的工作，凡是没有支部、能够建立支部的地方都应建立支部：凡是不能建立共产党支部的地方必须通过秘密共产党员开展强有力的工作。 [7]必须实行武装工农、把各地农民委员会变成拥有自卫武装等的实际政权机构的方针。 [8]必须使共产党在各地公开进行活动：不容许实行自愿的半公开政策；共产党不能成为群众运动的障碍；共产党不应掩盖国民党右派的反动叛卖政策：必须动员群众团结在国民党和共产党周围揭露国民党右派。 [9]必须提请一切忠于革命的工作人员注意，目前中国革命由于阶级力量的重新组合和帝国主义军队的集结正经历一个危机时期，只有坚定不移地实行开展群众运动的方针才能使革命取得进一步的胜利。否则革命就会受到巨大威胁。因此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必要贯彻执行指示。 (2)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发往汉口的有政治指示性质的电报一律由电报局发往海参崴然后由信使送达。 (3)责成中国委员会就国民党内部的党内派别问题以及国民政府的重大措施问题为政治局委员编写每月综合通报。 (4)认为有必要在报刊上说明中国国民政府的行动纲领。 (5)责成中国委员会讨论改进我国报刊对中国政治生活的报道的措施。 (6)责成中央书记处在一周内研究关于以新的有威信的同志取代 ==========第15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5 远东局现有成员的问题。 (7)撤销政治局今年2月24日关于拨给在上海的同志10万卢布的决定（第88号记录，决定1.[2]）。 (8)责成伏罗希洛夫和鲁祖塔克同志确定中国委员会预算的最终数额。 (9)认为有必要从西欧各国共产党中派出一定数量的指导员和顾问去中国。 (10)认为可以派谢苗诺夫同志去中国参加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部的工作。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2)；库比雅克同志 (6); 鲁祖塔克同志一一(8);布哈林同志ーー(1)； 古谢夫同志一一(4)/(5)。 听取：13.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温施利赫特同志)。 决定：13.一一(1)禁止今后通过国家机关向中国运送武器。 (2)责成中国委员会为此目的组织私营公司。 (3)向在中国接收武器的人极为秘密地通报本决定。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70一74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56页========== 13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3、应向蒋介石提出警告性的质询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0号（特字第68号）记录（摘录） 1927年3月10日 听取：1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加拉罕同志）。决定：12.一一[1]给鲍罗廷同志发去由布哈林同志根据共产国际委托签署的如下电报，并转国民党中央成员，抄送中国共产党中央： “（1)我们认为在中国南方建立两个中心、两个国民党、两个政府和因此建立两支军队的做法是危险的和不能容许的。(2)我们认为绝对有必要在武昌召开统一的国民党中央全会，蒋介石务必参加，国民党全体中央委员必须无条件服从国民党中央的一切决议①(3)我们认为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绝对需要密切合作，因为我们坚信，如果没有这种合作，中国就不可能摆脱帝国主义的压迫，联合成一个统一的国民革命的中国。(4)我们认为不久前蒋介石显然为讨好国民党右派所作的答记者问，是对国民党和中国革命的一个不能容许的分裂主义的打击。(5)我们认为国民党中央在武昌提出的同蒋介石合作的条件②是正确的并能保证国民党的统一。受共产国际委托布哈林。” ①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于1927年3月10至17日在汉口举行。蒋介石拒不参加这次全会。一一原注 ②指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1927年2月21日给蒋介石的信，其中谈到必须集中党的领导和恢复党的权力，恢复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集中国民革命军在国民党领导下的政治教育工作，统一外交政策和财政政策，联合一切革命力量和同党建立密切的联系。一一原注 ==========第15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7 [2]秘密征询鲍罗廷同志和在武昌的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委员的意见，是否应由共产国际向蒋介石提出警告性的质询，是否需要在俄国报刊上公开反对蒋介石。 [3]责成鲁祖塔克和加拉罕两同志草拟政治局关于中东铁路问题的决定草案并提交中央通过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作出决定。 [4]认为阿拉洛夫同志去广州不是担任大使，而是担任苏联政府的代表，以便同广州政府建立接触。认为阿拉洛夫同志必须乘第一班轮船去广州。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鲁祖塔克同志一一[3]；阿拉洛夫同志一一[4]。 听取：13.一一关于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人员组成问题（政治局1927年3月3日会议第89号记录，决定：9)，（报告人：库比雅克、伏罗希洛夫、皮亚特尼茨基、彼得罗夫同志)。 决定：13.一一[1]认为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对于东方各国应是统一的，其活动范围应包括中国在内。 [2]批准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由下列人员组成： 委员一一鲍罗廷、罗森贝格、罗易和中国共产党、朝鲜共产党及日本共产党各派一名代表。 [3]拟由列普谢同志任远东局书记，责成库比雅克和莫洛托夫同志在列普谢来莫斯科后同他谈一下。 抄送：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 ==========第158页========== 13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莫洛托夫同志一一[3];库比雅克同志一一[3]。 听取：14.一一关于政治局中国委员会综合通报问题（报告人：缅任斯基同志)。 决定：14.一一[1]责成书记处收回所有已发出的《中国委员会综合通报》第一期，并予以销毁。 [2]建议中国委员会今后在综合通报中系统地介绍一个月的事态，其中不应引用秘密文件和密电。 抄送： 伏罗希洛夫、托夫斯图哈同志。 1927年3月10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2.一一关于中国委员会下半年预算（政治局1927年3月3日会议第89号记录，决定：9一8)，（报告人：鲁祖塔克、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32.一一批准中国委员会1926至1927年度下半年预算总额为94547卢布70戈比和183819美元。 抄送： 伏罗希洛夫、鲁祖塔克、布留汉诺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76一7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5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39 74、真正捍卫广大农民群众的利益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2号（特字第70号）记录（摘录） 1927年3月24日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7年3月17日会议第91号记录，决定：5)，（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4.一一[1]同意切尔内赫同志关于派西纳尼同志去阎锡山处工作的建议，责成他弄清情况、工作的可能性并建立必要的联系。如形势有利，则要留下来工作，以太原师范学院教师的名义作掩护(阎锡山的建议)。 [2]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对谭平山同志的任命使中国共产党有可能在实际工作中与广大农民群众取得联系并制定解决中国革命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即土地问题的具体途径。 必须考虑到，国民党右派和资产阶级地主分子的斗争矛头将会指向国民革命政府的土地措施和谭平山这位共产党员。 因此应立即着手根据共产国际执委会第七次全会通过的决议采取 一系列实际的土地措施，这些措施要向农民表明，国民革命政府中的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是真正捍卫广大农民群众的利益的。这样会保证农民给予国民党左派和中国共产党以必要的支持。” [3]征询鲍罗廷同志的意见，要他在与中共中央商量后作出报告，他们是否认为由我们派一位有理论素养和土地问题实际工作经历的同志担任谭平山同志的顾问是合适的。也请鲍罗廷同志报告一下谭平山关于土地问题的工作规划。 [4]授予以下同志以红旗勋章：(1)戈列夫（尼基京）一一第 ==========第160页========== 14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四军顾问：(2)波洛一一第四军第12师顾问：(3)捷尔（捷鲁尼） 华南组组长助理：(4)切列潘诺夫一一第一军顾问：(5)谢尔盖耶夫-一-飞行组组长；(6)克拉夫佐夫一一飞行员：(7)塔尔贝格一一飞行观察员；(8)贝泽瑙一一飞行观察员；(9)科夫里日尼科夫一一机械师；(10)基赫坚科一一机械师。 [5]给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和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抄送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 “据我们获悉的迟到情报，蒋介石曾向共产国际执委会表示愿意会见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因。鉴于我们未能及时收到蒋介石的这份电报，现表明我们的意见：我们认为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有必要会见蒋介石。如果你们认为这一会见合适，请以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名义向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转达它的这一指示。” [6]关于隆格瓦的问题仅限于加拉罕同志发的电报。抄送： 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1927年3月24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4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41.一一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并转国民政府：“建议颁布关于根据工会的倡仪在工业中心城市建立为数极少的工人纠察队的法令。首先在上海建立。” 抄送： 伏罗希洛夫、加拉罕、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83一8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6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41 75、中共中央报告蒋介石已在上海发动政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会议第93号（特字第71号）记录（摘录） 1927年3月31日 听取：5.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5.一一[1]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并抄送林德同志：“收到发自上海的中共中央署名报告，说蒋介石己在上海发动政变，命令上海人民政府自行解散并打算在这方面进一步采取行动。您是否知道这个情况，这是否属实？您打算采取哪些措施？您是否认为这样做是恰当的：对蒋介石作出某些让步以保持统一和不让他完全倒向帝国主义者一边？” [2]给上海中共中央发去对今年3月31日来电的如下答复：“(1)在群众中开展反对政变的运动；(2)暂不进行公开作战：(3)不要交出武器，万不得已将武器藏起来；(4)揭露右派的政策，团结群众；(5)在军队中进行拥护国民政府和上海政府、反对个人独裁和与帝国主义者结盟的宣传；(6)请每日通报情况。” [3]同意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在逮捕我国外交信使和鲍罗廷娜同志的问题上不求助日本的意见。 [4]就贷款问题答复鲍罗廷同志，我们原则上同意向国民政府提供贷款，但要说明鉴于各种困难希望分两期付款，并请告知，可否一部分贷款用商品支付和用哪些商品支付。我们认为，形式上应以我国经济机构的名义来组织贷款。建议有关贷款问题暂时保密。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2]。 ==========第162页========== 14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927年3月27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29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29.采纳斯大林、布哈林和加拉罕同志关于发去如下电报的建议： “上海，致中央委员会。我们认为，长时间地举行总罢工要求归还租界，在现阶段是有害的，因为这可能使上海工人处于孤立状态并便于当局对工人采取新的暴力。最好是组织示威性的罢工，抗议在南京的暴行，而租界问题要同国民政府商量。” 抄送： 加拉罕、伏罗希洛夫、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1927年3月28日征询政治局委贯意见 听取：30.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0.一一给上海党中央发去如下电报： “请你们务必严格遵循我们关于不准在现在举行要求归还租界的总罢工或起义的指示。请你们务必千方百计避免与上海国民军及其长官发生冲突。福京立即返回莫斯科。请经常通报情况。” 抄送： 皮亚特尼茨基、伏罗洛夫同志。 1927年3月31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第16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43 决定：32一一以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的名义从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的款项中给上海工会理事会汇去10万卢布，以便上海工会理事会将这笔款项用于救济南京炮击的受害者。 抄送： 别列尼基同志一一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沙因曼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90一9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64页========== 14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6、对逮捕苏联公民搜查使馆人员住所提出抗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4号（特字第72号）记录（摘录） 1927年4月7日 听取：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2.一[1]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就搜查我国驻北京大使馆工作人员住所事件0以塔斯社名义起草一份新闻公报。 [2]成立由李可夫、斯大林、布哈林同志组成的委员会最后审定新闻公报稿，决定该公报的发表问题，以及就这一问题拟定给外交人民委员部的指示。 [3]指示切尔内赫同志仅对逮捕和搜查享有豁免权者的住所正式提出抗议，未经莫斯科批准不要采取任何其他步骤。 [4]建议委员会在政治局交换意见的基础上起草给蒋介石的代表邵力子的来信的复信。 [5]征询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的意见，拟派格里高里②同志去上海与蒋介石进行联系并防止他采取极端行动，这样做是否合适。 [6]认为有必要把切尔尼亚克同志从上海调到另一个责任较小的地方。责成加拉罕和布哈林同志派另一位同志去上海工作。 [7]绝对禁止利用中东铁路的地带和组织在北满组织游击运动或搞破坏活动。不准在苏联境内建立游击队。 [8]认为有必要研究国民政府的军用器材订货并开始与代表团就 ①指1927年4月6日张作霖军队的士兵和警察闯入苏联驻北京大使馆区，搜查和抢劫武官住所和大使馆工作人员住宅、逮捕苏联公民的事件。 ②即维经斯基。一一以上原注 ==========第16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45 交货事宜和支付条件进行谈判。 [9]建议加伦和鲍罗廷同志派一名更称职的同志去代替李济深的顾问叶夫列莫夫同志。 [10]征询国民党中央意见，中山大学的一批国民党右派学生是否必须返回中国。 [11]认为有必要推迟阿拉洛夫同志去广州的日期。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李可夫同志一一[2]；布哈林同志一一[2]，[6]； 温施利赫特同志[3]、[5]、[6]、[7]、[8]、[9]、[10]、[11]。 1927年4月6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1.一一立即通过远东银行上海分行拨给汉口中央银行200万卢布。 抄送： 加拉罕、沙因曼、弗鲁姆京同志。 听取：32.一一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驻青年共产国际代表团关于重新研究政治局就派遣青年共产国际代表出席中国共青团代表大会的决定的请求。 决定：32.一一改变政治局今年4月5日的决定，批准希塔罗夫同志出席中国共青团代表大会①。 ①指1927年5月10一16日在武汉召开的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四次代表大会。一一原注 ==========第166页========== 14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抄送：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97一98、10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6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47 77、召回派到蒋介石军队里的苏联顾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会议第96号（特字第74号）记录（摘录） 1927年4月21日 听取：2.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决定：2.(1)将所有不能在现在工作的地区继续公开工作的军政工作人员调到别的地区；将不太重要的工作人员召回。 (2)鉴于武官离开中国，暂时委托乌拉尔斯基同志全面领导军事工作人员。 (3)征询银行家”和加伦两同志对给冯玉祥委派政治顾问是否合适和相应人选的意见。 (4)指示拉舍维奇同志取消中东铁路的秘密专递。 (5)询问北满委员会是否采取了销毁中东铁路俄国党组织文件的措施。 (6)为答复北满委员会的询问，发去以下内容的电报： “要避免出现任何可能给中东铁路上的惊慌或我们在那里等待出乱子的做法提供任何借口的行为，因此，要解散罢工委员会，坚决同中东铁路上的任何撤离情绪作斗争。” (7)以必须完成学业为由，拒绝国民党右派学生离开中山大学回国。 (8)征询国民政府的意见，今后如何对待由李济深派来的并由国民政府授予全权的代表团，如何处理经该代表团转来的资金。 (9)给希塔罗夫发去电报，如邵力子犹豫不决，不想回中国，我 ①即鲍罗廷。一一原注 ==========第168页========== 14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方仍要热情款待，他如果愿意可以留在我国境内；不要采取任何可能给人怀疑我们搞强制提供借口的行动；建议我方组织要非常客气地对待他。 (10)要求多夫加列夫斯基极其秘密地探听日本政府对苏联、满洲和华南的行动计划，并将结果报告莫斯科。 (11)征询拉舍维奇的意见，他如何评价业已形成的局面，关于张作霖的计划，他有什么消息。 (12)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今天就起草答复中国代办照会的照会：责成吸收莫洛托夫和伏罗希洛夫参加的三人委员会最后审定照会。 (13)给鲍罗廷、汪精卫和加伦发去以下内容的电报： “我们认为召回我们派到蒋介石军队里的顾问是适宜的。因为他们属于派给你们使用的人员，如果你们同意我们的意见，你们就将他们召回并通知我们，你们将以怎样的方式召回。”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9)；李维诺夫同志ー—(12)；莫洛托夫同志一一(12)。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03一104、107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6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49 78、不能建议汉口国民政府与蒋介石达成协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会议第97号（特字第75号）记录（摘录） 1927年4月27日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伏罗希洛夫、加拉罕、李维诺夫同志) 决定：4.一一[1]给林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回复33号电，转发最高领导机构决定：(1)我们认为您的政策和建议是完全错误的，是违背我们的指示和汉口的计划的。(2)认为您建议汉口与蒋介石达成协议在政治上是有害的。(3)顾问是临时派到汉口国民政府工作的，应让他们去那里请求指示。您的干预是不必要的。” [2]给洛佐夫斯基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顾问是临时派到汉口国民政府工作的，应立即让他们去那里请求指示，请您不要干预。” [3]认为有必要向湖南提供石油制品和电工器材。责成贸易人民委员部紧急执行本决定，并且每周以书面形式向政治局报告所采取的措施。 [4]给远东边区委员会发去以下电报： “回复您71号电。己给哈尔滨发出指示，现将同样指示通知你们：(1)不要成立任何罢工委员会，如有这样的委员会，应予解散。 (2)不要组织任何游击行动，如有这类企图，应该打消。(3)今后等待我们指示。” [5]认为有必要根据国民政府的请求，从以借款形式拨给国民政府的款额中调拨60万卢布交冯支配，并将此事通知汉口。 ==========第170页========== 15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责成中国委员会对来自中国的军事情报严格保密，禁止用电报通报详细作战计划。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米高扬同志一一[3]：斯蓬德同志一一[5]：远东边区委员会一一[4]。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08一10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7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1 79、在作出特别决定前禁止向中国任何人提供武器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99号（特字第77号）记录（摘录） 1927年4月30日 听取：1.一一温施利赫特同志提交的问题（政治局1927年4月28日会议第98号记录，决定：(8))，（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决定：1.一一(1)武器交易业务交东西欧换货贸易公司租赁协会。 (2)责成温施利赫特和米高扬同志在一周内协调好该协会与贸易人民委员部和军事工业部门的关系，商定补偿它因按低于成本价出售武器所受到的损失的办法。 (3)在政治局作出特别决定之前，禁止向中国任何人提供武器。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4.一一(1)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据我们得到的一些值得重视的侦察材料，海军将军们决定， 一旦叶夫根尼·陈对调解南京事件②的照会作出的答复不能令人满意， ①指集结在中国水域的外国海军将官。一一原注 ②南京事件，又称“三·二四”惨案。1927年3月24日，英美军舰炮轰南京，这是北伐战争时期帝国主义干涉中国革命的严重罪行之一。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72页========== 15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他们就摧毁汉阳和广州的兵工厂。不排除这种决定将被取消，因为还在犹豫；但也不排除他们试图使用这种制裁。请您在同外国人特别是同英国人谈判时，注意并利用这一点，以防万一。” (2)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以特殊理由允许美国海军上将布里斯托尔的妻子经苏联领土前往中国，将此事通报我国报刊新闻部和驻外新闻记者。 抄送： 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1)。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4，第111一114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7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3 80、采取紧急措施、保守工作机密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01号（特字第79号）记录（摘录） 1927年5月12日 听取：6.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6.一一(1)采纳中国委员会的建议，提前按任命派遣中国指挥官。 (2)允许现有股份公司同来自中国的代表团达成关于向国民政府出售军事器材的口头协议。如果代表团认为必须返回中国，要在这方面给予协助。 (3)把向汉口提供无线电台的问题按苏联程序交由伏罗希洛夫同志和李可夫同志协商解决。 (4)责成由科肖尔、亚戈达、李维诺夫和别尔津同志组成的委员会修订外交人民委员部、共产国际执委会、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和国家政治保安总局关于保管档案、发送和保管发往国外的密电和其他机密材料的程序问题的各种细则，以便最大限度地保守秘密。委员会工作期限为两周。由科肖尔同志负责召集。 (5)责成李维诺夫同志和加拉罕同志在两天内向政治局提出关于在北京被捕的苏联工作人员②的诉讼程序的决议案。 ①指武汉国民政府代表团。 ②1927年4月6日搜查苏联驻北京全权代表处时，中国当局逮捕了15名苏联工作人员，指控他们从事非法活动。1928年初，苏联工作人员获释回国。ー一原注 ==========第174页========== 15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6)推迟审议科滋洛夫靳基同志就任上海领事的问题。向林德同志下达断然指令，让他不要干预政治，只起传递者作用。 (7)认为有必要派遣专人去中国，以保证销毁所有多少有损名誉的文件，并防止其他人可能的暴露。责成国家政治保安总局为此目的选派负责工作人员，同外交人民委员部和中央书记处协商其人选。 (8)责成国家政治保安总局和外交人民委员部根据政治局的这项决定，让上述前往中国的工作人员带去发给全体在华工作同志的专门指示。 (9)责成加拉罕同志起草给在华工作人员的必要的政治指示信，并呈交中央书记处。 (10)在国家政治保安总局系统内发出关于采取紧急措施、保守工作机密和销毁有损名誉的文件的密电。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科肖尔同志一一(4)； 亚戈达同志一一(4)、(7)、(8)、(10)； 听取：18.一一关于北京问题（报告人：加拉罕、李维诺夫同志)。 决定：18.一(1)认为向北京政府发出照会是不适当的。 (2)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向报界说明在北京被捕的苏联工作人员的情况。 抄送： 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一2、4、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7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5 81、有步骤地开展土地革命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秘密会议第102号（特字第80号）记录（摘录） 1927年5月13日 1927年5月13日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 听取：3.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一一给汉口发去以下电报0。“致鲍罗廷、罗易②和陈独秀。你们关于土地运动的报告收悉。我们的建议是： (1)现在在国民党的国内政策中最主要的一点是：在各省，特别是在广东省有步骤地开展土地革命，口号是‘一切权力归农会和村委会’。这是革命和国民党成功的基础。这是在中国建立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广泛而强大的政治军事大军的基础。实际上，没收土地的口号对于被强大的土地运动席卷的省份，如湖南、广东等省是非常及时的。舍此便不可能开展土地革命。过一个月或更晚些时候，国民党可能批准没收土地。现在重要的是，在共产党的积极参与下由农民实际没收土地。关于保护指挥人员财产和分给士兵土地的法令是必要的。 (2)现在就应开始组建8个或10个由革命的农民和工人组成的、拥有绝对可靠的指挥人员的师团。这些师团将是武汉在前线和后方用来解除不可靠部队武装的近卫军。此事不得拖延。 (3)应当加强在蒋介石后方的工作和对蒋介石部队的瓦解工作， ①文件的缩写稿见《斯大林全集》第10卷。一一原注 ②罗易(1887一1954)，生于印度。1926年底，他作为共产国际代表到中国工作，1927年8月返回莫斯科。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76页========== 15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并给广东农民起义者以帮助，那里的地主政权特别不能容忍。” 抄送： 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8一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7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7 82、驳斥托季反对派对联共中央和共产国际的攻击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03号记录（摘录） 1927年5月19日 出席： 联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加里宁、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同志。政治局候补委员：安德烈耶夫、基洛夫、米高扬、丘巴尔同志。联共中央委员：阿尔秋希娜、克维林、科马罗夫、大科肖尔、洛博夫、鲁希莫维奇、斯米尔诺夫、斯捷潘诺夫一斯克沃尔佐夫、苏利莫夫、瞿鲁巴同志。 中央候补委员：卡明斯基、基谢廖夫、克里尼茨基、柳比莫夫、谢列布罗夫斯基、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奥尔忠尼启泽、索尔茨、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7年5月12日会议第102号记录，决定：1)，（报告人：李维诺夫、加拉罕同志）决定：4.一一决定一一特别文件。 听取：17.一一政治局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信的草稿。决定：17.一一批准（见附件2）。 中央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会议第103号记录决定：17，附录2 致共产国际执委会，抄送联共（布）中央委员和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 ==========第178页========== 15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最近一个月来，即在联共中央四月全会以后的时期里，联共中央委员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向各地散发了关于中国问题和关于英苏统一委员会等机构的文章、书信、声明和提纲。这些文件中的有些文件只是近日才为联共中央所了解，因为它们没有发给联共中央，看来预先规定是在联共组织中传播的。所有这些文件都带有很明显的派性，收到这些文件的共产国际执委会委员可以证明这一点。这些文件直接攻击联共中央的路线和决定，间接攻击共产国际的路线和决定。 没有必要答复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文件，因为这些文件是他们关于英苏委员会和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案的重复，而且已被联共中央1927年4月(4月13日一16日)全会所否决，联共中央认为有必要向共产国际执委会通报如下： 1.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派别活动、他们对中央政治局及其个别成员（布哈林、斯大林）的不能容忍的攻击、他们对联共中央的指责（说它在使中国革命遭到“灭亡”）一一所有这些事实不值得专门加以评论，因为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出对它们的正确评价，无需加以证明。在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文件中谈到中国革命的“灭亡”，实际上是说一个小派别的真正灭亡，即在大家眼中业己破产的季诺维也夫和托洛茨基派别的真正灭亡。瀕于灭亡的派别是会把自己的灭亡描绘成革命灭亡的征兆的，联共中央明白这样做的心理动机。 2.实际上，联共中央在中国问题以及英苏委员会问题上的立场，是对共产国际执委会扩大全会所通过的共产国际主要指示和决定的具体体现和贯彻。特别是联共中央在中国问题上的立场，在下列文件中都有反映：共产国际关于蒋介石发动政变后的中国事件的有名呼吁书(联共中央直接参与了呼吁书的起草工作)、以共产国际的这个呼吁书为基础制定的《供宣传工作者使用的斯大林提纲》（这个提纲经联 ==========第17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59 共中央政治局批准并在《真理报》上发表)、政治局今年5月7日对季诺维也夫同志关于中国问题的提纲的“答复”（这两个文件都发给了执委会委员)、经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团批准的布哈林关于中国问题的提纲（联共中央直接参与了该提纲的起草工作），最后是联共中央机关报一一《真理报》的有关社论。联共中央认为，这些文件实际上是对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所有“原则性”攻击的有力回击。 联共中央确信，反对派关于立即同总委员会决裂的要求，实际上是利用一些困难进行极左投机，它只会削弱国际共产主义的阵地，导致苏联无产阶级的国际处境进一步复杂化，而反对派要求共产党人退出国民党和实质上把国民党的领导权交给国民党右派的方针，则是拱手让出中国革命阵地，迎合取消派，不再让中国无产阶级成为资产阶象民主革命的领袖。 3.形式上就两个问题，即英苏委员会问题和中国问题，联共中央全会己有机会发表意见和作出决议，谴责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立场。这些决议说：1)“赞同全苏中央工会理事会代表团在英苏委员会中的工作”，2)“赞同政治局在中国问题上采取的方针，拒绝季诺维也夫同志的决议案”（见联共中央1927年4月13日一16日全会决议)。 由此可见，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现在的表演是对他们所发表的关于服从联共中央决议的声明的粗暴违反，同时也是企图在联共中央全会已经解决的问题上挑起全苏范围的争论，并把这种争论强加给党，而这种争论无论从事情的根本实质上考虑（党已不止一次地证明季诺维也夫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的立场是明显站不住脚的)，还是从苏联目前的困难以及国际形势的角度考虑，都不能认为是合适的：其次从全苏范围的争论必然要给中国共产党造成困难的角度考虑，也不能认为是合适的。 ==========第180页========== 16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致共产主义的敬礼 核对无误：联共（布）中央政治局 全宗17，目录3，卷宗635，第1、5、15一17页。记录为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18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61 83、重新审议中山大学的教师组成人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03号（特字第81号）记录（摘录） 1927年5月19日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7年5月12日会议第101号记录，决定：6)，（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决定：4.一一（1)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根据政治局以前作出的关于利用我们从国外报刊和我国报刊中获得的秘密消息的决定，在报刊上就北京逮捕苏联信使和其他工作人员一事并针对对他们的态度和被处决的危险等掀起一场运动。 (2)责成中央书记处重新审议中山大学的教师组成人员，以配备思想上更为坚定的教师，特别是要立即解除拉狄克、普里戈任和达林同志的中山大学教师的职务。 (3)建议鲍和加①就派遣学生到我国普通高校和军事院校学习一事，同莫斯科协调，使派遣工作在核准的分配名额限度内进行。 (4)中国委员会关于在华政治领导问题的建议推迟审议。 (5)建议汉口选派从广州召回的部分顾问到于右任部队工作。派遣10名从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和中山大学毕业的中共党员到于右任部队工作。 (6)责成彼得罗夫同志就把于右任的一定数量人选纳入派往我国高校学习的中国青年总分配名额的问题同汉口进行交涉。 (7)满足冯玉祥关于给他派去5名医生、1名工会运动顾问、1名土地问题顾问和1名国家政治保安总局教官的请求。 ①分别指鲍罗廷和加伦（布留赫尔）。一一原注 ==========第182页========== 16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8)派遣格①同志到冯玉祥那里任政治顾问。 (9)同意鲍罗廷同志关于派遣拉祖莫夫同志去四川的建议。(10)责成组织局挑选工作能力较强的“不许干涉中国！”协会的组成人员。 (11)给加伦同志派去一名译电员，并责成中国委员会从其预算中为加伦同志的电报开支拨出所需的经费。 (12)允许外交人民委员部签署关于赤塔一哈尔滨一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一一海参崴电话联络的电话协议。 (13)将米夫同志从中国召回，任命他为中山大学校长。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和加拉罕同志一一除(2)以外的其他各项。科肖尔一一(2)、(10)、(13)。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0一1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可能是格林施泰因。一一原注 ==========第18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63 84、不得向武汉和上海发出密电和指示性电报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05号（特字第83号）记录（摘录） 1927年5月26日 听取：7.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决定：7.一一(1)未经中央书记处允许不得向武汉和上海发出密电和指示性电报。 (2)调拨给乌拉尔斯基同志飞机备用零件的问题和发送给冯的6架飞机的问题推迟到下星期四讨论。 (3)允许中国委员会从其经费中每月拨给安德烈同志1000美元用于军事组织工作。 (4)为了给特种部队（炮兵、空军、通信兵、装甲兵等）培训共产党干部，从中山大学今年毕业生中挑选100名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委托军事部门保证对他们进行培训。中国委员会要向下次会议提出必需的经费预算。 (5)派遣64名中山大学毕业生供国民政府使用：首先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其次是国民党员。在确保途经南方港口的路线安全之前，仅通过库伦派遣。 (6)鉴于从斯皮尔瓦涅克同志的电报中可以看出，在北京被捕的苏联工作人员已经提供了个人口供，将斯皮尔瓦涅克同志的这个消息备案待查，并建议将这些口供限制在最小范围内。 (7)认为有必要将米夫同志回来的行期推迟两个月。 (8)不调科兹洛夫斯基同志去上海。抄送： ==========第184页========== 16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第16一1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8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65 85、关于南昌起义的计划是可行的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19号（特字第97号）记录（摘录） 1927年8月11日 听取：3一一关于中国问题（见政治局1927年7月21日会议第118号记录，决定：5（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决定：3一一(1)认为有必要满足乌拉尔斯基0同志打算装备大约一个军的请求。为此目的拨给15000支步枪、1000万发子弹（算在库伦储备物资帐上)、30挺机关枪和4门山炮，带2000发炮弹，总金额110万卢布。 (2)只有取得上级机关②特别允许后才能开始将贷物运往海参崴。 (3)米高扬同志要紧急弄清楚在汕头设立商务代表处或另外一种经济机构的可能性。 (4)将41名中共党员暂时留在库伦。 (5)关于向中国派遣共产国际执委会工作人员的问题和关于伯纳®1927年8月9日的电报问题，等布哈林同志回来后再议。 (6)不接受中国委员会关于让柳克斯同志留在汉口以便取得情报的建议。 (7)不要阻拦唐生智的17名军官离开苏联。 (8)提请中国委员会副主席④注意，向政治局提交的问题在两个 ①即布留赫尔（加伦）。一一原注 ②指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一一原注 ③即罗米纳兹。1922一1924年任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书记。1927年来华任共产国际代表，参加了1927年中共的“八七”会议。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④指温施利赫特。一一原注 ==========第186页========== 16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月以前已经解决了。 抄送：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7月25日 听取：3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1一一向汉口伯纳、乌拉尔斯基发去以下电报： “答复434号专电：如果有成功的把握，我们认为你们的计划0是可行的。否则，我们认为更合适的是让共产党人辞去相应的军事工作并利用他们来做政治工作。我们认为乌拉尔斯基和我们其他著名的合法军事工作人员参加是不能容许的。最高领导机关。” 抄送：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1927年7月29日 听取：3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7一一立即给伯纳和乌拉尔斯基寄去30万美元。建议乌拉尔斯基同志去养病。 抄送：伏罗希洛夫同志。 听取：39一一关于中东铁路问题。 决定：39一一认为可以根据政治局1926年11月20日和1927年3月11日决定单独解决经费问题。 抄送：加拉罕同志。 ①指南昌起义和随后向广东进军的计划。一一原注 ==========第18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67 1927年8月5日 听取：4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47一一(1)给乌拉尔斯基发去以下电报： “我们不怜惜钱，我们己经给您寄去了，但在上海被截留了。糟就糟在没有寄送的渠道。请告诉我们渠道，一切都会就绪。我们将尽 一切可能去办。您关于汕头等等的意见，我们认为都是正确的。” (2)给加拉罕的指示： 立即跟加马尔尼克商谈，并从海参崴派遣一名可靠的秘密工作人员带去30万美元。 抄送：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1927年8月8日 听取：5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52一一给伯纳、乌拉尔斯基发去以下电报： “关于苏维埃的最近指示是这样：发动国民党左派群众起来反对上层；如果不能争得国民党，而革命将走向高潮，那就必须提出苏维埃的口号并着手建立苏维埃；现在就开始宣传苏维埃：把你们那里的工作做好，不要忘记[军事]部队和群众运动的联系。很高兴取得了成绩。感谢提供了准确的情报。乌拉尔斯基发表政治声明，我们认为是多余的。如果没有安全保证，我们建议乌拉尔斯基返回莫斯科。最高领导机关。” 抄送：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74一7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88页========== 16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86、与共产党人一起重建革命的国民党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0号（特字第98号）记录（摘录） 1927年8月18日 听取：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米高扬同志）。决定：2一一(1)鉴于乌拉尔斯基同志已离开，取得所需经费和支配基金的权力授予伯纳同志。 (2)远东银行上海分行的30万美元划在伯纳名下。 (3)同意拨给宋庆龄和叶甫[根尼]·陈1万卢布用作赴苏联的旅费。 (4)责成加拉罕和米高扬同志在24小时内商定派工作人员去汕头的问题，以便在那里设立商务代表处或我们的其他某种经济机构，并紧急通过政治局的相应决定。 抄送：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1)、(2)、(3)；沙因曼同志ー一(1)、(2)、(3)；米高扬同志一一(4)。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8月13日 听取：3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31一一给汉口发去以下电报： “伯纳、乌拉尔斯基。答复你们489号专电： ==========第18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69 (1)批准柯巴①12日关于使国民党革命化的电报②；(2)你们的方针仍然有效；(3)我们认为跟国民党结盟必须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部；(4)如果国民党革命化在实践上毫无指望，同时出现新的巨大的革命高潮，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建立苏维埃；(5)在目前阶段只限于在共产党报刊上宣传苏维埃，决不能迫使国民党左派支持这种宣传；(6)关于建立有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城市贫民参加而没有大资产阶级参加的上海式的省国民政府③的建议是正确的：(7)广东的暴动应在成立真正革命的国民党政府、切实实行土地革命并同共产党结成紧密联盟的口号下进行；(8)同意立即预先成立革命委员会的一套做法；(9)对形势总的估计是：在将领们之间斗殴、张[发奎]、南京和武汉相互削弱、工农日益不满、共产党善于领导和你们的军队对农民做出模范行为的情况下，取得胜利和成立工农革命民主政府大有希望。最高领导机关。” 抄送：温施利蚌特、加拉罕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附录]密电 致汉口苏联领事伯纳 您没有理解指示的意思。我们没有建议成立苏维埃，我们只是讲宣传苏维埃的思想。我们的具体口号是与共产党人一起重建革命的国民党和在这样的国民党周围组建可靠的军队。要尽一切努力使国民党 ①即斯大林。一原注 ②见附录。一一原注 ③指1927年3月上海起义时建立上海市政府的计划。一一原注 ==========第190页========== 17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革命化和民主化。只有当重建革命国民党的尝试明显无望和明显失败，而随着这种失败出现新的革命高潮时，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走上建立苏维埃的道路。“农村一切政权归农会”的口号仍然有效。现在无论在叶挺的军队里还是在农村都不要建立苏维埃。不要让加伦卷入冯[玉祥]和唐[生智]的肮脏斗殴中，即使提提意见也不要。日内我们将逐项转告最高领导机关的答复，这里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请转告加伦，感谢他提供的善意的情报。柯巴。 晚间发出。 1927年8月12日。 托夫斯图哈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84、86一8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9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1 87、弄清南昌暴动部队进军的命运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1号（特字第99号）记录（摘录） 1927年8月25日 听取：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见政治局1927年8月18日会议第120号记录，决定：2（报告人：米高扬、加拉罕、温施利赫特、沙茨金同志)。 决定：2一一1.(1)批准斯切潘诺夫和尼洛夫同志作为派往广东工作的人选，在最终弄清南昌暴动部队进军的命运前安排好这项工作。 (2)由中国委员会确定派往南昌部队的下列专业人员：联络员、机枪手、炮手和工兵以及五名不分兵种的师级首长。 2.将今年正规学校的毕业生分为三组： (1)没有受过政治训练和暴露出反革命观点的学生，要遣送回中国回原部队(23人)。 (2)要为在加米涅夫学校毕业和受过政治训练的学生提供继续在“射击”②学习的机会，并为他们成立一个专门组(7人)。 (3)利用5名完全可靠的学生来从事我们在华的工作。 3.由革命军事委员会在两周内在海参崴集中500万发步枪子弹和1000发炮弹。由财政人民委员部立即给军事主管部门拨款549000卢布用来补偿己耗费的物资。由劳动国防委员会预备庭审议军事主管部门支付这笔经费的程序问题。 4.(1)批准奥赫京同志为驻蒙古全权代表。以中央名义给奥赫 ①以工农红军总司令C.C.加米涅夫命名的高级联合军事学校。 ②“射击”是1918年成立的高级指挥训练班。 ==========第192页========== 17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京同志发去关于他在那里活动的指示信。 (2)责成中央书记处确定派往库伦的人选，以便举行定于9月20日召开的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代表大会。 5.批准派施塔尔曼和弗兰克同志去安德烈同志那里。 6.采纳沙茨金同志关于派阿布戈夫同志去中国协助别尔格的建议。 7.将米高扬同志关于汕头的报告备案待查。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全部；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 舍波尔达耶夫同志一一1(1)、4(1)、(2)、5、6.：柯西奥尔同志一一4.(1)、(2)；弗鲁姆金同志一一3.；文佐夫同志一一3.；米高扬同志一一7.；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4.（1)、6.；戈尔布诺夫同志一一4.(1)、第一部分；叶努基泽同志一一4.(1)、第一部分。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8月22日 听取：2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21一一派维伊曼同志去中国工作。 抄送：温施利赫特、加拉罕、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89一9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9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3 88、同意派同志去中国工作的建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2号（特字第100号）记录（摘录） 1927年9月1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8月29日 听取：2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27一一将中国发来的所有密码电报送一份给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听取：28一一皮亚特尼茨基同志的建议。 决定：28一一相信阿尔布列赫特同志今后不会犯由包括阿尔布列赫特同志在内的上海四位同志所签署的信①中所犯的那些错误。同意皮亚特尼茨基关于派阿尔布列赫特同志去中国工作的建议。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92一9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H.A.福京、T.T.曼达良、H.M.纳索诺夫和A.E.阿尔布列赫特给联 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的信。该信于1927年3月17日收到并被托洛茨基用来在1927年5月24日共产国际执委会第八次全会上的发言中批评联共（布）领导的对华政策。一一原注 ==========第194页========== 17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89、最好让陈独秀来莫斯科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4号（特字第102号）记录（摘录） 1927年9月15日 听取：3一一关于中国问题。（见政治局1927年9月8日会议第123号记录，决定：10和政治局1927年8月11日会议第119号记录，决定：3，第5点)。（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布哈林同志) 决定：3一一(1)责成亚沃尔斯基同志0在三周内准备好向中国派遣两名高级军事人员和十名中级军事人员，要注意到这些军事人员应受过政治训练，应把自己不仅看作是军事顾问，而且看作是政治方面的顾问。 (2)1.同意中国委员会关于召中共代表来莫斯科的决定。2.认为最好让陈独秀同志来莫斯科。3.将此问题交由共产国际执委会政治书记处作最后决定。 (3)关于在每个地方政府中保留我们的军事代表问题和驻南京的领事馆问题，推迟审议。 (4)任命库丘莫夫同志为中山大学教务部主任，把他从中国召回。 (5)1.在国家银行给驻莫斯科中国代办开立每月支付3000卢布的6个月贷款户头。2.凭北京外交部签署的保证书付款。 (6)通知乌拉尔斯基同志，让他立即来海参崴待命。 (7)关于在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领导下统一中国的整个军事工作问题，推迟审议。 ①即温施利赫特。一一原注 ==========第19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5 (8)1.将呆在库伦的41名中国人分成几个小组派往广东，听候 H部队①革命委员会的调遣。2.从中国委员会的经费中拨出4000美元 作派遣费用。 (9)将学院的5名学员一一国民党右派遣送回中国。(10)由组织局立即拟定派往内蒙古工作的人选。 (11)1.叶甫根尼·陈、宋庆龄和邓演达在苏联逗留期间的全部接待工作由叶努基泽同志负责。2.不反对叶甫根尼·陈发表声明，建议他只针对国民党发表一个声明，此外还在报纸上发表谈话。 (12)关于李济深的申请®问题一一推迟审议。 (13)同意政治局今年5月5日关于秘密文件的决定，建议加拉罕和温施利赫特同志（按侦察局系统）监督我们的中国工作人员执行这一决定的情况。 抄送：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莫斯克文、克雷洛夫一一(4)。沙因曼一一(5)。科肖尔一一(10)。叶努基泽一一(11)1.。布哈林一一（2)。 瓦西里耶夫（共产国际执委会）一一(2)。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98一99、10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似指南昌部队。一一原注 ==========第196页========== 17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0、我们与冯[玉祥]的关系早已结束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5号（特字第103号）记录（摘录） 1927年9月22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9月19日 听取：15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15一一给鲍罗廷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答复第335号专电。我们与冯[玉祥]的关系早已结束。他的代表只能以私人身份来往，在入境时或在途中我们不能提供任何帮助。最高领导机构。” 抄送：温施利赫特、加拉罕同志。 听取：2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21一一对今年9月13日伯纳同志的电报（第558号专电)作以下答复： “汉口。致伯纳。共产国际执委会发。根据共产国际执委会指示和中央最近一次全会的决议可以得出在左派国民党的思想确实遭到失败和存在新的革命高潮的情况下有必要建立苏维埃。显然，在具备这些条件的情况下应当着手建立苏维埃。建立苏维埃和扩大苏维埃地区的时机由共产国际执委会执行局和中共中央来决定。我们不清楚您的 ①指1927年8月9日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关于《国际局势》的决议。一一原注 ==========第19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7 建立各省政府的计划。请告知，这些政府将在什么旗帜下建立：是苏维埃还是国民党。最高领导机构。” 抄送：加拉罕、温施利赫特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07一10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198页========== 17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1、警告中共防止过去的国民党员加入中共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6号（特字第104号）记录（摘录） 1927年9月29日 听取：6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加拉罕、洛佐夫斯基同志)。 决定：6一(1)认为与冯[玉祥]彻底决裂的政策无疑仍然有效，派我们的同志去兰州和开封只是为了搞情报，给予他们像在上海授予的类似领事称号。 (2)责成亚沃尔斯基同志根据政治局今年9月15日决定着手派11名军事人员去广东。 (3)立即从孙逸仙大学学生中选出10名最坚强和最忠实可靠的共产党员，派他们经欧洲去广州。 (4)向广州汇去必要的经费以便安排用中文和英文出版的两家共产主义日报。 (5)向伯纳发电报作以下指示： 1.认为有必要在广东的工业城市里建立工人、士兵和手工业者代表苏维埃。 2.认为同左派、革命的国民党实行内部结盟的政策是不行的，如果这样的国民党登台的话，但是同这样的国民党实行外部结盟，有时根据目前政策中的具体问题是可行的。 3.警告中共防止过去的国民党员纷纷加入中国共产党，建议中共中央采取最大限度的严格措施。 (6)责成由布哈林、洛佐夫斯基、斯大林、温施利赫特和加拉罕同志组成的委员会根据这些决议、洛佐夫斯基和温施利赫特的草案和 ==========第19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79 政治局交换的意见起草给伯纳同志的电报稿。电报中强调，目前广东最大的敌人是张发奎，斗争应主要集中反对他，同时与武汉派的拥护者们绝对不应签定任何协议。委员会由布哈林同志召集。 (7)关于成立士兵委员会的问题推迟审议。 (8)责成布哈林同志的委员会起草关于中国革命当前阶段的总决议，以俄国代表团名义提交共产国际。 (9)责成米哈伊洛夫同志和中央出版部监视在报刊上不要突出叶挺和贺龙的名字，而要把南昌部队革命委员会和整个南方革命军提到首要地位。 (10)到今年年底为中国情报局0提供350英磅的津贴，由加拉罕同志个人负责该局的活动。 (11)英国工党代表大会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问题交给布哈林同志的委员会作最终解决（见决定：6)。 (12)关于孙逸仙大学在建立中文马克思主义文献和在中国传播方面的活动的报告于两周内提上政治局议事日程。 抄送： 温施利赫特同志一一全部：加拉罕同志一一全部；布哈林同志-一全部；布马日内同志一一(9)。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10一11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苏联设在英国的“中国情报局”。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00页========== 18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2、向孙逸仙大学提出逐步共产主义化的任务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8号（特字第106号）记录（摘录） 1927年10月6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10月6日 听取：28一一关于孙逸仙大学问题（见组织局1927年10月3日会议第148号记录，决定：9)。 决定：28一一(3)向中国的大学0提出逐步共产主义化的任务，但不排除接受非共产党员和非共青团员的工人和农民入学的可能性限额约占学生总数的20%。 抄送：克里尼茨基、米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1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这里是指孙逸仙大学等苏联招收中国人的学校。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0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81 93、要采取措施建立苏维埃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8号文件（摘录） 1927年10月6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9月29日 听取：16一一关于中国问题。决定：16一一发去以下电报： “上海。致伯纳和中共中央。答复你们第093号电报。最高领导机构。 9月20日我们已给你们发去关于必须建立苏维埃的指示，并赋予你们确定建立苏维埃的时机和扩大苏维埃的地区的权力。为何没有告知收到该指示？作为该指示的补充，建议：第一，广东的形势要求尽快着手在所有大大小小工业化城市里建立工人、手工业者和士兵代表苏维埃，因此要采取措施来建立苏维埃；第二，同意保留‘一切权力归农会’的口号，但要考虑到，在最近一段时期里必须将农会改变成苏维埃，因此要采取措施准备向农村苏维埃过渡；第三，在目前形势下和在我们现时的方针下，我们认为试图由共产党人来建立左派、革命的国民党，这是不能允许的，但如果这样的国民党出乎意料地自动出现，我们认为与这样的国民党结成内部联盟也是不能允许的，建议只结成外部联盟，丝毫不能束缚中共的领导权；第四，警惕过去的国民党员可能纷纷涌入共产党，建议在吸收他们入党时要保持最大限度的警惕；第五，在成立广东政府时要考虑到国际上的情况作必要的伪装，因此最好称为人民代表国民政府或者诸如此类的名称，政府的 ==========第202页========== 18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构成中要共产党员占优势，实际权力集中在广州代表苏维埃手里；第 六，在广州立即恢复工人纠察队，把尽量多的可靠工人和省港罢工者武装起来。对这些工人纠察队应该加强军事训练，使他们成为苏维埃的支柱；第七，不要在司令部下面设任何特别委员会、革命法庭或特别处，而要在共产党员政治委员和党组织下面设特别处。应当免除一贯摇摆不定和在目前危险的谭平山的职务，给他一个名誉职位。最主要的是在主要的司令部内要有坚强的政治领导，要由绝对可靠的和坚定的共产党员组成；第八，把更多的工农暴动者吸收到叶挺和贺龙的军队里来，在所有部队里成立坚强的党支部，在每个党组织下面设立军事委员；第九，要跟武汉和整个汪精卫派进行无情的斗争，他们指望张发奎把广东省变成自己的据点。张发奎现在是主要敌人。反对武汉和南京的斗争，一分钟也不能停止。在国民党部队投诚你们时，要把将领和指挥人员逮捕起来，接收士兵要经过一定的挑选。”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54，第2、7一9、1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0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83 94、不支持在华北交战的任何一方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9号记录（摘录） 1927年10月13日 听取：9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决定：9一一(1)批准塔斯社的以下声明草案： “外交人民委员部授权塔斯社声明：报纸报道以及凯洛格先生的声明，称闫锡山或冯玉祥发起的反对安国军的运动是苏联支持的，这是根本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2)在《消息报》上发表相应文章，嘲笑诽谤者，并称：苏联不干涉中国的内部事务，也不支持在华北交战的任何一方。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55，第1,3,7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安国军，见本卷第121页注1。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04页========== 18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5、告诫中国共产党要防止将力量分散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32号（特字第110号）会议记录（摘录） 1927年10月27日 听取：4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温施利赫特同志）。决定：4一一(1)接受前贺龙和叶挺军队中的30名中国共产党员指挥官入我国军事院校；按高等院校培养外国人的拨款预算条款，增加给军事部门45000卢布的预算。 (2)将所有中共党员从库伦调回莫斯科继续学习。由中国委员会为此拨给必要的经费。 (3)关于在内蒙古工作的问题提交共产国际执委会解决。 (4)责成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建议共产国际执委会起草一项指示，鉴于革命军在广东遭到失败和农民运动暂时低落，务必使党联合起来并将其干部集中在大工业中心城市和农民革命运动的主要地区，同时告诫中国共产党要防止在这个时期将党的力量分散，从而导致在新的革命高潮时有耗尽力量的危险。提出在大的中心城市创办党的报刊作为当前时期的一项特殊任务。 该指示由布哈林同志负责完成。 (5)给伯纳同志发去以下电报： “鉴于有必要最大限度地保守秘密，建议不召开全会，而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以便在中央政治局作出决议后同其他中央委员单独或分组达成一致。提出这项建议还出于这样的考虑，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必须爱惜每一位中共中央委员。至于外国人， ①即罗米纳兹。一一原注 ==========第20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85 建议只由一人参加。”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20、12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06页========== 18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6、采取措施保护我国在华公民和机关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39号记录（摘录） 1927年12月6一17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12月16日 听取：1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11一一(1)同意给南京政府的答复照会草案并作一些修改，然后由契切林同志签署发出。 (2)不反对外交人民委员部关于采取措施保护我国在华公民和机关的建议。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63，第1一3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0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87 97、对于广州事件行动要有信心要坚决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39号（特字第116号）记录（摘录） 1927年12月617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7年12月10日 听取：5一一关于中国问题。决定：5一一发去以下电报： “致广州莫利茨①。副本送上海奥里加②。 关于广州事件③的电报收到。鉴于群众中存在一定的情绪和当地比较有利的形势，不反对你们的意见，建议行动要有信心要坚决。”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5，第13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即「.牛曼。一一原注 ②即O.A.米特凯维奇。一一原注 ③指1927年12月广州起义。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08页========== 18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8、就中国事变制定整个活动的纲领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号记录（摘录） 1927年12月22日 听取：1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1一一责成由契切林、布哈林、米高扬和托姆斯基组成的委员会在今晚前就中国事变制定整个活动的纲领，既包括对外关系和与华南的贸易联系方面，也包括各个国际组织（共产国际、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等的号召书草案)以及苏联国内方面。委员会拟定的草案提交政治局通过征询政治局全体委员意见的方式批准。 委员会由契切林同志召集。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64，第1、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0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89 99、赞同孙逸仙大学清洗右派国民党员的工作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号记录（摘录） 1927年12月29日 听取：22一一关于孙逸仙大学问题（见政治局1927年11月24日会议第137号记录，决定：10和组织局1927年11月18日会议第155号记录，决定：7)。 决定：22一一(1)在肯定该大学出版工作方面现有成绩的同时，认为有必要根据该大学制定的计划进一步开展这项工作，特别要建议讨论一下能否用中文出版列宁全集的问题。 (2)为了加速在该大学建立中文印刷厂，责成苏联贸易人民委员部保证尽快地从中国取得必要设备，并委托莫斯科卸载委员会物色适当的场所。 (3)建议国家出版局用俄文出版该大学最有价值的翻译著作。 (4)为了开展该大学中国学的工作，认为有必要：1.通过中央鼓动宣传部吸收相应的学术机构来充实该大学图书馆有关东方的书籍： 2.将关于中国问题的小册子的印数增至300份，同时改进其内容0； 3.组织出版中国年鉴；4.加速在该大学成立中国问题研究所。 (5)认为在该大学继续保留国民党支部是合适的，撤销中央书记处1927年1月29日关于这个问题的决定，并建议大学管委会解散国民党促进支部。 赞同大学管委会进行清洗右派国民党员的工作。 建议米夫同志从中央政治局中国委员会取得关于遣返右派国民党 ①指1927至1928年间孙逸仙大学出版的《中国问题资料》通报。一一原注 ==========第210页========== 19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员办法的指示。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66，第1、4、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1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1 100、共产主义宣传是民族运动必然的伴侣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号（特字第3号）记录（摘录） 1927年12月29日 听取：4一一关于日本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决定：责成契切林同志在会见后藤时发表大致如下的声明： (1)我们同意，中国问题确实是共同关心的问题，应通过相互理解来加以解决，同时很明显，正如后藤男爵在备忘录中正确谈到的那样，中国国家①不应受到损害。 (2)我们认为，苏联在中国、在中国人民中的威望是很高的，要维护这种威望可能需要采取某些特殊措施。至于中国共产党人，那么在我们看来，共产主义宣传不是某种特别的东西，因为它在各国，包括日本在内都到处存在。 我们不理解某些日本人所表现出来的担心和不安。共产主义宣传是民族运动必然的伴侣，只要允许民族运动在中国存在，共产主义宣传也必然会存在。从共产主义宣传的观点来看，我们对中国事务的态度是，我们保持绝对的中立。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允许，我们驻华机构的工作人员在某个时候对共产主义宣传采取这样或那样的态度。我们的工作人员中，不管是被揭露或被怀疑进行共产主义宣传的人是 一秒钟也不可能留在机关里的。就让后藤去说吧，究意还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来避免日本人对在中国的共产主义宣传产生过分夸大的，有时简直是可笑的担心呢！ ①原文如此。似应为：中国方面。一一原注 ==========第212页========== 19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抄送：契切林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4一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1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3 ー九二八年 101、去北京商谈恢复外交关系的问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4号（特字第4号）记录（摘录） 1928年1月5日 听取：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7年12月22日会议第2号记录，决定：12：(2)(3))（报告人：基辛、米高扬、契切林、施莱费尔同志)。 决定：7一一(1)改变政治局1927年12月22日的决定，允许贸易人民委员部保留苏联消费合作中央联社和苏联商船队在中国的茶叶采购机构。 (2)同意派我们的代表去北京商谈关于在先释放在北京被捕的所有全权代表处工作人员的条件下恢复外交关系的问题①。 抄送： 契切林同志全部；米高扬同志一一(1)；基辛同志一一(1)。 ①为抗议1927年4月6日对苏联驻北京全权代表处的袭击，苏联政府于4月9日通知北京政府召回切尔内赫代办及全体使馆人员，只留下履行领事职能的人员。但北京驻苏联临时代办郑延禧仍留在莫斯科。国民党军队于1928年中占领北京后，关于释放被关押的15名苏联使馆人员的谈判一直拖延到1928年9月8日。9月29日他们才从中国大沽港取道日本回海参崴。一一原注 ==========第214页========== 19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听取：27一一关于中国问题。 决定：27一一给外交人民委员部除已汇去的12万美元外再拨去28万美元，以支付《纪念列宁号》轮船的罚款0。 抄送：加拉罕、布留汉诺夫、鲁祖塔克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6一8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纪念列宁号》轮船是1927年2月28日被山东军阀张宗昌的部队在南京扣押的。船内3名苏联外交信使、鲍罗廷的妻子和47名船员被逮捕。外交信使和鲍罗廷娜在北京的法院受审，1927年7月12日才被释放，其他船员被山东军队的军事法庭判处罚款。一一原注 ==========第21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5 102、同意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草案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1号记录（摘录) 1928年2月23日 听取：9一一关于中东铁路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布留汉诺夫、斯蓬德同志)。 决定：9一一决议列入特别文件。 听取：10一一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草案（报告人：布哈林、斯大林同志)。 决定：10一一同意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通过的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草案提交共产国际执委会全会委员会审议（见附录2)①。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74，第1、3、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由布哈林和斯大林签署的关于中国问題的决议草案（附录2），由共产国际执委会第九次全会于1928年2月25日通过并在作了一些文字修改后发表。ー一原注 ==========第216页========== 19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3、审议鲍罗廷同志在华工作的问题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号记录（摘录） 1928年3月1日 听取：24一关于鲍罗廷同志的问题。 决定：24一一成立由布哈林（主席）、雅罗斯拉夫斯基和莫洛托夫同志组成的委员会来审议鲍罗廷同志在华工作的问题。①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75，第1、5一6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1928年3月22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建议委员会在一个月内结束对鲍罗廷在华活动的审议，1928年5月10日又建议在三个月内结束，而1928年12月6日决定撤销这个问题。1929年5月20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再次决定审议这个问题。一一原注 ==========第21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7 104、把将中国人逐出苏朕降到最低限度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5号记录（摘录） 1928年3月15日 3一一日本人的建议①（报告人：契切林、加拉罕同志）。认为有必要用照会答复日本政府。 (2)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在政治局意见交换的基础上起草一份照会，并分送给政治局全体委员。照会中声明，我们没有也不打算将武器运往中国。 4一一关于中国人的照会（报告人：契切林、加拉罕同志)。 (1)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在国内外报刊上驳斥中国报纸所宣扬的关于将一批中国人一一罪犯窝主等强制赶出苏联的报道。 (2)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起草一份给中国政府的答复照会，并分送给政治局全体委员。 (3)责成外交人民委员部在库比雅克、丘茨卡耶夫、亚戈达同志参与下，根据实际情况，从将中国臣民逐出苏联降到最低限度的必要性出发审议这个问题，并在下次政治局会议上作出报告。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77，第1一2、8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1928年3月1日田中义一给托罗扬诺夫斯基的照会，日本政府以包括英国、美国、法国、意大利在内的12国名义，建议苏联加入由这些国家于1919年4月在北京签订的关于禁止将武器输人中国的协议书。一一原注 ==========第218页========== 19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5、拨给中方中东铁路第一季度的全部预计利润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5号（特字第14号）记录（摘录） 1928年3月15日 听取：5一一关于中东铁路问题（见政治局1928年3月3日会议第14号记录，决定：16)（报告人：加拉罕、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5一一（1)认为可以拨给中方中东铁路第一季度的全部预计利润，数额为550万元。 (2)关于在边境部署装甲车问题。推迟审议。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鲁祖塔克同志一一(1)；布留汉诺夫同志一一（1)。 听取：36一一皮亚特尼茨基同志提出的问题。 决定：36一一为了协调中国共产党组织和工会组织与共产国际和红色工会国际之间的联系，有必要： (1)在哈尔滨除苏维埃机关外成立共产国际执委会国际联络局分部。 国家政治保安局机关应在不通过正式边防站和没有办理签证的人员通过边境进人苏联领土时给予大力协助。 (2)从哈尔滨领事馆工作人员中选出一名可靠的同志，由他发出密码电报给莫斯科，并由他接收这样的电报。这位同志应与国际联络局哈尔滨分部的一位同志保持秘密联系。 ==========第21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199 领事馆内不要留下任何东西。该同志也不应接待任何人，等等(总之，该同志应履行对在一些全权代表处从事类似工作的同志所采用的那些条件)。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契切林、缅任斯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39，第41一42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20页========== 20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6、米夫参加中国委员会和蒙古分委员会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6号记录（摘录) 1928年3月22日 听取：40一一关于中国和蒙古问题。 决定：40一一米夫同志参加[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中国委员会和蒙古分委员会，以取代彼得罗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78，第1、7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2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01 107、清洗军事院校中国学员中的国民党分子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6号（特字第15号）记录（摘录） 1928年3月22日 听取：3一一关于中国人的问题（见1928年3月15日政治局会议第15号记录，决定：4)（报告人：契切林、加拉罕、緬任斯基、库比雅克同志)。 决定：3一一同意委员会的建议（见附录1)，作以下修改：第7条在“我国边界防卫”后面加上“无论是同朝鲜的边界，还是同满洲的边界”字样。 抄送： 契切林、缅任斯基、加马尔尼克一一全部；戈尔布诺夫一一5、6、7：鲁祖搭克一一5；布留汉诺夫一一6。 听取：5一一中国委员会提出的问题（报告人：伏罗希洛夫、加拉罕同志)。 决定：5一一1.认为有必要确定一位共产国际驻华代表，以便使该同志能够参加即将召开的[党]代表大会，此后到中国工作。责成布哈林同志和中央书记处确定合适的人选。 2.认为有必要在最近期间派一名具有一定经验和资历的军事顾问驻中共。 3.(1)鉴于军事院校的中国学员中有大量异己分子，责成中国委员会立即进行清洗，开除所有国民党分子、无党派的冯分子和可疑 ==========第222页========== 20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分子，或者令人不满的共青团员。 将从军事学校开除的学生送回中国。 (2)从军事院校今年的毕业生中，留下那些经过相应的政治培训今后能为中共用来从事军事工作的中国指挥人员，在苏联继续学习。 (3)认为有必要在即将到来的学年中招收不少于200名中共党员入军校，要特别注意增加特种军事院校（航空、炮兵、工程技术学院等)的学员名额。 (4)鉴于学员成分发生的变化，提出进一步明确军校中国班向特种课程（武装暴动策略、游击斗争、破坏工作等）专业化方向发展的目标问题。 (5)采取措施加强所有院校对中国学员的系统政治服务工作。责成远东书记处和沃龙佐夫同志提出具体建议。 (6)认为可以让毕业于军校并在中国担任过指挥职务的朝鲜人回到工农红军队伍里来。 (7)满足下列中国学员提出的因病回国的要求： ①扎鲁茨基…莫斯科炮兵学校 ②杰米雅诺夫…莫斯科炮兵学校 ③伊夫涅夫…莫斯科炮兵学校 ④波克罗夫斯基…莫斯科炮兵学校 ⑤克罗波特金…莫斯科炮兵学校 ⑥马洛夫…莫斯科炮兵学校 ⑦雷科夫…莫斯科炮兵学校 ⑧胡基雅科夫…骑兵学校。 4.鉴于有人谴责叶挺在领导广州暴动期间消极怠工，认为有必要调查这个问题，为此成立由莫林、沃龙佐夫、莫萨尔斯基和一名在莫斯科的中共中央代表组成的委员会。调查结果向中国委员会下次会议报告。 ==========第22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03 让叶挺在休养所休养一个半月，然后给他机会提高自己的军事业务水平。 5.责成布哈林同志的委员会在一个月内结束对鲍[罗廷]同志在华工作问题的审议。 6.认为立即派吴玉章去中国是不合适的。让吴玉章在休养所休养 一个半月，然后给他机会在苏联从事理论工作4至6个月。 7.(1)责成孙逸仙大学管委会与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一起派20名学生立即去中国，派15名学生参加中共代表大会的工作，然后去中国工作，派遣工作要分小批进行。 (2)责成远东书记处进行动员。 8.鉴于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要求给内蒙古的工作拨款5万卢布，建议从共产国际执委会的经费中拨出这笔款项。 9.认为可以让加伦同志就释放被捕的俄国同志一事对蒋介石进行私人访问。 10.认为让宋庆龄去美国一至两个月作关于中国和苏联的报告和演讲是合适的。如果宋庆龄愿意让柳克斯同志陪同去美国的话，不反对他去。建议宋庆龄希望会见的那些同志不要拒绝会见她。 抄送： 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全部：契切林同志一一全部； 皮亚特尼茨基同志一一1.、2.、3.、(5)、4.第一段7.、8.；布哈林同志一一1.、5.；米夫同志一一7.、1.；舒米亚茨基同志一一7.、1.；科肖尔同志一一1.。 中央书记斯大林 ==========第224页========== 20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绝密 政治局会议第16号记录决定：3附录1 政治局委员会关于中国人问题的建议(1928年3月22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通过) 1.授权远东边疆区执委会或外交人民委员部驻海参崴代表释放被逮捕和被判刑的57名中国非法银行的老板，如果中国领事提出释放这57人的话，条件是立即将他们驱逐出苏联边境。 2.对被捕的几百名刑事罪犯，无论是己经判刑的还是正在侦查中的，责成远东边疆区执委会采取紧急措施释放一部分关押在监狱里的中国人，例如可以将部分犯人送往中国境内，如果他们同意的话。 3.为了捣毁从事货币投机活动的中国非法银行组织，认为可以将该组织的头目进行逮捕，但不要超过5至10人。 4.将来要避免对中国人进行大规模的逮捕，也要避免大规模的驱逐。 5.为了消除中国货币投机商从事大规模非法货币投机交易的重要根源，建议交通人民委员部加速解决乌苏里铁路沿线边境运输的海关付费问题。 6.建议财政人民委员部迅速制定和实行中国工人向境外汇款的办法，使得在远东工作的中国工人有可能将自己的部分工资汇给在中国的家属。 7.鉴于今年将有大批中国人从闹饥荒的山东省逃荒到满洲（据中国报纸报道约800万人，其中有100万流浪汉)，鉴于我国边界防卫，无论是同朝鲜的边界，还是同满洲的边界，都很薄弱，认为有必要加 ==========第22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05 强我国的边防，以防止这些人非法偷渡。 核对无误：苏霍娃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46一48、51一53页。打字稿，记录为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为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226页========== 20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8、同意对与北京政府的关系作出调整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1号（特字第20号）记录（摘录） 1928年4月19日 听取：5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伏罗希洛夫同志)。 决定：5一一1.认为在沈阳通过韩述曾领事转交给库兹涅佐夫同志的中国人的建议基本上是可以接受的。 2.同意对与北京政府的关系作如下总的调整。 (1)交换关于互不干涉内部事务（同意承担不支持敌对集团的义务)的书信： (2)北京政府对袭击北京使馆表示歉意或遗憾； (3)释放在北京被捕的人员(15人)②： (4)我们恢复使馆和派遣驻北京的外交代表； (5)从监狱中释放在我国境内无论按行政程序还是依据法律被逮捕的中国人，并将他们遣返回国。释放和遣返工作要根据北京政府或中国领事提交的名单在被捕人员同意的情况下进行。 3.如全面调整关系的谈判拖延下去的话，认为可以根据第(2)项第(3)、(5)条首先进行关于相互释放被捕人员的谈判； 4.试探一下在谈判中扩大释放我国公民问题的范围，力争释放各个时期在哈尔滨和满洲其他城市被捕的人员。 5.务必在我们提出的条件清单中列入由北京政府解散俄国武装 ①指1927年4月6日对苏联驻北京使馆的袭击。一一原注 ②指1927年4月6日苏联使馆遭袭击时被逮捕的苏联公民。一一原注 ==========第22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07 自卫队伍并将其驱逐出满洲的要求。 6.不反对冯[玉祥]的子女离开苏联。抄送： 契切林同志--一全部；伏罗希洛夫同志一一6.。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61一62、6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28页========== 20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09、指示苏联[驻华]机构所有人员留在原地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5号（特字第24号）记录（摘录) 1928年5月17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8年5月12日 听取：26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契切林同志）。 决定：26一一答复斯皮尔瓦涅克同志的询问，发去斯大林同志建议的以下电报：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同南方人进行谈判。我们认为，南方人可能进攻我们机构的危险性，如果说没有被排除的话，那么也是被大大夸大了。关于张作霖和蒋介石在驱逐苏联机构问题上发生分裂的说法，我们认为是挑衅性的恶作剧。有人毫无道理地想让我们撤退，使我们处于令人可笑的境地。还毫无道理地要为将来苏联同未来的北京政府发生争吵制造前提。有人想造成我们拥护张作霖的印象。外交人民委员部和贸易人民委员部要指示苏联机构的所有工作人员留在原地，并责成斯皮尔瓦涅克定期向莫斯科报告情况。” 抄送：契切林、米高扬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87一88、90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2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09 110、在孙逸仙大学集中培训中国工作人员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6号记录（摘录） 1928年5月24日 听取：11一关于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部和孙逸仙大学合并问题（见组织局1928年5月21日会议第37号记录，决定：5），(报告人：克里尼茨基、舒米亚茨基、米夫同志)。 决定：11一一批准组织局1928年5月21日关于在孙逸仙大学集中培训中国工作人员和取消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部的决定。 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688，第1一2、8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30页========== 中山大学（孙逸仙大学)旧址 当年的中国学生们 宋庆龄和陈友仁访问中山大学 教师与学生 ==========第23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1 111、我驻华代表必须表现出绝对的克制和尊严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29号（特字第28号）记录（摘录） 1928年6月14日 听取：8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斯大林同志）。 决定：8一一(1)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给我驻华代表发出指示：必须表现出绝对的克制和尊严，不死乞白赖地要同北京或南京当局就建立正常关系等问题进行谈判。 (2)15名被捕者问题在收到斯皮尔瓦涅克的通报后提出。抄送：契切林同志。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8年6月11日 听取：17一一关于驻天津商务代表处问题（政治局1928年5月12日会议第25号记录，决定：26)，（报告人：欣丘克同志）。 决定：17一一向驻天津商务代表处重申，以前给它下达的关于继续进行正常工作的指示仍然有效。 抄送：欣丘克、契切林同志。 听取：18一一中国问题。 决定：18一一(1)预算问题交由科肖尔、皮亚特尼茨基和伏罗希洛夫同志组成的委员会审议，责成该委员会审查以前拨款的结余部分。 ==========第232页========== 21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立即拨出90000卢布，作为预付款用于特别支出，计入预算。抄送：科肖尔、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103一105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3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3 112、对搜查苏联驻华领事馆提出抗议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0号（特字第29号）记录（摘录） 1928年6月21日 听取：2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决定：2一一1.建议外交人民委员部在目前只通知中国使馆收到了他们的照会并对搜查苏联驻华领事馆提出抗议。 2.就孙逸仙夫人②去中国参加今年7月举行的孙逸仙葬礼问题，给她发电报，说明她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有自由进行她认为需要进行的活动，同时说明我们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对她施加压力。 抄送：契切林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106、10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1928年6月20日中国方面搜查苏联驻天津总领事馆。一一原注 ②即宋庆龄。一一原注 ==========第234页========== 21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13、斯大林因负担过重不在中共代表大会上作报告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1号（特字第30号）记录（摘录） 1928年6月28日 听取：1一一斯大林同志的声明（报告人：斯大林同志）。决定：1一一同意斯大林同志因负担过重不在中共代表大会①上作报告。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110一11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在莫斯科召开的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3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5 114、给中国共产党拨6个月经费34万卢布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5号（特字第34号）记录（摘录） 1928年7月26日 听取：5一中国问题（政治局1928年6月11日会议第29号记录，诀定：18)，（报告人：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决定：5一一采纳皮亚特尼茨基同志的建议，给中国共产党拨6个月经费34万卢布，计入以前拨给的9万卢布，不足的25万卢布，靠以前拨给中国工作的款项的结余部分和已经拨去但还没有使用的款项解决。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伏罗希洛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6，第116、117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第236页========== 21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ー九二九年 115、鲍罗廷在在华工作中犯了重大的机会主义错误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81号记录（摘录） 1929年5月23日 政治局1929年5月20日决定 27一一关于鲍罗廷同志。 认为鲍罗廷同志在其在华工作中犯了重大的机会主义性质的政治错误，对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和联共（布）中央有重大违反纪律的过失（公然不执行指示、向中共中央隐瞒这些指示等），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后果。 根据这些情况对鲍罗廷同志进行了遣责，同时认为他可以从事目前在塔斯社的工作，但认为现时让他担任特殊政治性质的负责工作是不能允许的。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741，第1、5、9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3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7 116、在毛泽东的地区和在满洲巩固和发展游击运动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02号（特字第100号）记录（摘录） 1929年10月15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29年10月9日 听取：36一一关于中国问题（政治局1929年10月5日会议第101号记录，决定：15)。 决定：通过由政治局的一个委员会提出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驻中国代表团的指示草案（见附录）。 抄送：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会议第102号记录，决定：36附录1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驻中国代表团指示(1929年10月9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通过) 请电告中国革命运动（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和游击运动）的状况、党采取的措施，以及对张发奎和改组派行动的方针。我们的初步指示是：为了进一步开展群众运动，你们要千方百计利用已经爆发的军阀 ==========第238页========== 21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斗争，这场斗争反映了政治经济状况的普遍恶化。在反动政权明显削弱和群众运动日益高涨的地区，你们要组织革命的职工运动，尝试摆脱地下状态。你们要巩固和发展游击运动，特别是在毛泽东的地区和在满洲。你们要尽最大努力靠军阀部队，即解除他们队伍的武装，掌握他们的辎重车队来把自己的力量武装起来。占领和驻守军阀放弃的地区。力求在那里建立苏维埃根据地，其基本任务是：没收地主土地，武装农民和成立苏维埃。你们要争取把我们在湖南、湖北、福建、广东的游击队的分散行动协调起来。尽最大努力通过报纸、传单、呼吁书和口头宣传来揭露国民党各个派别的反革命性质。党必须动摇统治本地区的任何军阀集团政权。同时要把争夺对群众的影响的主要斗争矛头针对试图利用群众不满情绪的左翼国民党人和改组派。你们要坚持不懈地揭露改组派的虚假民主、骗人的反帝口号和土地口号。他们反对蒋介石独裁，只不过是为了实行其他军阀的独裁。我们认为党内特别危险的，是削弱同改组派作斗争的倾向，错误地把他们看作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贬低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独立作用。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要指靠在我们党领导下的工农独立斗争。要特别重视工人的罢工斗争。在把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结合起来的情况下，必须努力开展政治罢工。 政治书记处 核对无误：赫里亚普金娜 全宗17，目录162，卷宗7，第167、178一18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录是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23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19 ー九三O年至一九三ニ年 117、三所共产主义大学不再由中央执行委员会管辖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15号记录（摘录) 1930年1月25日 10一一关于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西方少数民族共产主义大学和孙逸仙大学①。（报告人：加拉罕同志） (1)认为有必要使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西方少数民族共产主义大学和孙逸仙大学不再由中央执行委员会管辖，在一周内实施。 (2)将孙逸仙大学改组为由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支援的私立大学。 (3)责成中央书记处讨论关于少数民族学校今后是否存在和如何组织的问题。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774，第1一2、9页。打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指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一一原注 ==========第240页========== 22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18、撤销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17号记录（摘录） 1930年2月15日 46.一一关于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报告人：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1)作为对政治局今年1月25日决定（第115号记录，决定：10)的补充，认为撤销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同时在国际列宁学校成立由中国真正共产主义分子组成的中国部是合适的。 责成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讨论改组国际列宁学校的问题。 责成莫洛托夫同志实行这些措施。 (2)明天即公布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关于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和西方少数民族共产主义大学的决定。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776，第1、9、16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41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21 119、成立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撤校工作委员会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2号记录（摘录） 1930年4月5日 47.一一关于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报告人：雅罗斯拉夫斯基、皮亚特尼茨基、别尔津、基萨诺娃、斯捷茨基同志) (1)同意皮亚特尼茨基同志关于撤销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并成立由基萨诺娃、别尔津、巴兰斯基、戈普涅尔和斯捷茨基同志组成的撤校工作委员会的建议。 (2)决定一一作为特别文件。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3，卷宗781，第1、10、14页。铅印稿，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42页========== 22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20、研究接受中国工人入军事学校学习的办法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2号（特字第120号）记录（摘录） 1930年4月5日 47.一一关于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报告人：雅罗斯拉夫斯基、皮亚特尼茨基、别尔津、基萨诺娃、斯捷茨基同志)。 (2)责成伏罗希洛夫、皮亚特尼茨基和斯捷茨基同志研究关于接受中国工人入军事学校学习的办法问题。 抄送：伏罗希洛夫、皮亚特尼茨基、斯捷茨基同志一一(2)。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8，第129、131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第243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23 121、对沙文主义者和殖民主义者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6号（特字第124号）记录（摘录） 1930年5月15日 64.一一关于中东铁路（政治局1930年3月15日会议第120号记录，决定：6)。 批准由政治局工作委员会提出的关于中东铁路秘密工会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的决定草案（见附件一）。 抄送：鲁祖塔克、加拉罕、莫斯克文、佩列佩奇科、什维尔尼克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会议第126号记录，决定：64附件1（特别文件）绝密 关于中东铁路 (1930年5月1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批准) 1.中东铁路的冲突表明，参加工会组织的苏联工人在保卫苏联利益方面负有并起着何等巨大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一冲突还暴露了工会中混进了许多立场不坚定、思想庸俗的人乃至反苏分子，俄罗斯工人和中国工人关系疏远，工会会员甚至领导人中有挑拨离间分子，领导人没有做好在不合法条件下工作的准备，表现得极其软弱。 ==========第244页========== 22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东三省特区的工会应在吸取冲突教训的基础上适应完全不合法的条件彻底改造自已的工作。工会不应干预中东铁路苏方管理当局的工作，记住工会不是在苏联境内而是在他国领土上在完全不合法的条件下工作，工会所处的极其复杂的政治环境向它们提出了特别的任务并要求争取与在苏联完全不同的工作方式方法。 3.为了领导工会工作必须从中央派出3到5名有地下工作经验的党员工会工作者。1人应留驻伯力，在边疆区委书记亲自领导下领导工会的工作并亲自向铁路工会中央委员会主席和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的一位书记报告自己的工作。 3人派往满洲，其中1人（或2人，第二个人作后备）在哈尔滨党组织中工作，1人派往中东铁路西线，1人派往东线。与伯力的联系通过党组织的联络渠道进行。责成组织调配部指定相应的同志。 在各地（铁路段党委和地方党委）应抽调三人小组或特派员，通过从在冲突期间证明自己立场坚定、善于在不合法条件下工作的同志中选拔出来的经过考验的积极分子来领导工会工作。 4.工会应为自己提出如下任务： (1)支持苏方管理当局进行节约经费、缩减非生产性开支的斗争，同时争取在削减编制的情况下保留经过考验的苏联工作人员骨干，辞退白卫分子。 (2)领导旨在改善工人物质生活和日常生活的一切措施，尤其要保证今后仍全面领导中东铁路的合作社。 (3)利用一切合法条件来领导通过铁路员工会议、俱乐部、体育组织等提高工会会员文化水平的工作。 (4)参加中东铁路学校的家长委员会，目的是加强苏联对这些学校的影响并与白卫分子作斗争。 (5)协助苏方管理当局把异己分子、敌对分子从铁路部门清洗出去，揭露他们的活动，使他们受到社会的抵制，对沙文主义者和殖民 ==========第245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25 主义者进行不调和的斗争，无情地把他们从工会中清除出去。 (6)瓦解中国当局在白俄分子协助下建立的警察、工会和合作社组织。 (7)在青年工人中进行工作，要格外注意培养业务熟练的苏联干部。 5.工会在采取这些措施和做各种工作时不应以任何形式干预中东铁路苏方管理部门的工作。 核对无误：赫里亚普金娜 全宗17，目录162，卷宗8，第151、155一156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件为经过核对的副本。 ==========第246页========== 22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22、军事学习的基本任务是培养游击队人员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 第128号（特字第126号）记录（摘录） 1930年6月15日 93.一一伏罗希洛夫同志的问题。（政治局1930年3月30日会议第122号记录，决定：47一(2))。 批准政治局委员会提出的决议草案（见附录1)。抄送伏罗希洛夫、皮亚特尼茨基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政治局第128号记录 决定：93（特别文件）附录1 关于招收中国工人进军校学习的办法(1930年6月1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批准) 1.考虑到迄今为止所实行的，实际上是从为国民党军队培养指挥员时期继承下来的在工农红军军校中为中国共产党培养军事人员的做法（学习期限长、学习课程中偏重正规军成分、主要通过翻译教学，等等)，加上学员选拔不能令人满意，这些不符合今天中共的需要，今后在苏联对中共党员进行军事培训将依据以下原则： (1)在工农红军军校学习的中国人一律于今年毕业并转交中共安排工作。 ==========第247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27 (2)军事学习的基本任务是培养游击队的实际工作人员（指挥员、别动队员、爆破手、无线电报务员、军械员)。 (3)学习班的期限不超过9个月。 (4)学员人数不超过50人，完全是有相当党龄和革命经历的久经考验的游击队实际工作者、中共党员或团员，绝大部分是工人和农民。 (5)教学基本上应由中国人用中文进行。 (6)留下几名(4至5人)经过考验和干练的人在苏联进一步从军事上进行深造，以便充任中国红军未来的指挥员或担任中共党员学员的教员。 2.同[驻共产国际执委会的]中国代表团一起研究帮助在当地（在中国)主要革命起义地区开办培训游击队指挥员学校的必要性问题。 核对无误：赫里亚普金娜 全宗17，目录162，卷宗8，第160、164、167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附件是经过校对的副本。 ==========第248页========== 22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23、关于南京人对不侵犯条约的建议政治局1932年6月16日会议第104号记录 决定：34附录2 致斯大林 第一，从您所知道的可靠消息来源得知，南京决定恢复与我们的关系。南京决定同我们一起参加签订不侵犯条约的谈判。南京认为，恢复外交关系将通过签订不侵犯条约来实现。留在莫斯科的中国代表团官员王[承穗]已被责成以“个人意见，秘密和非正式地”弄清苏联政府的意见。显然，为执行这一指示，王[承穗]已向外交人民委员部远东司司长科菲洛夫斯基提出接见请求。 第二，我们认为，南京的决定主要是由于担心我们与“满洲国”接近。恢复关系，而且通过签订不侵犯条约，其目的是阻挠我们建立我们所需要的与“满洲国”的关系。可以肯定，中国人将会把一些直接约束我们对满洲的政策的条款列入不侵犯条约。 第三，我们认为，最好现在科菲洛夫斯基不见王[承穗]，让王[承穗]去见远东司的一名工作人员，由该工作人员建议王[承穗]，如果他有什么问题可用书面提出来。请告知您的意见。 1932年6月12日 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 莫斯科联共（布）中央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同志： 关于南京人对不侵犯条约的建议，同意你们的意见。如王[承穗]提出书面意见，请用电报将副本寄来。 1932年6月13日 斯大林 核对无误：赫里亚普金娜 ==========第249页========== 斯大林签署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 229 124、不侵犯条约可在恢复外交关系之后解决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125号（特字第×号）记录（摘录） 1932年12月10日 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1932年12月4日 32/26.——关于中国问题。 1.如果中国方面重新提出签订不侵犯条约的建议，答复如下：这个问题可以在实际恢复外交关系之后解决。 2.与中国互换恢复关系的照会后，不反对中国大使在我国全权代表去中国赴任前到莫斯科来。 3.在共同商定建立领事网以前，要求现在就允许在上海①、北京②张家口和③…设立领事馆，理由是在苏联的海参崴、海兰泡、伯力和赤塔已有中国领事馆。 抄送：李维诺夫同志。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17，目录162，卷宗14，第24、26、29页。打字稿，原件，签字为真迹复制。 ①以下用手写加上了：天津。 ②原文如此，应为：北平。 ③以下删去了广州。一一均为原注 ==========第250页========== 致中央领导成员函电 ==========第251页========== 231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1926年一1932年) 一、转维经斯基对斯大林提出问題的答复 一一致联共（布）领导成员的一封信 1926年2月16日于莫斯科 机密 致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布哈林、伏罗希洛夫、捷尔任斯基、季诺维也夫、加里宁、加米涅夫、莫洛托夫、彼得罗夫斯基、鲁祖塔克、李可夫、斯大林、托姆斯基、托洛茨基、乌格拉诺夫同志。 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古比雪夫、索尔茨、丘茨卡耶夫、什基里亚托夫、扬松、雅罗斯拉夫斯基同志。 中央委员：叶夫多基莫夫、科肖尔、瞿鲁巴、契切林、布勃诺夫。日前，书记处给布勃诺夫同志使团寄去了根据政治局交换的意见提出的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还寄给了不久前从中国回到莫斯科的维经斯基同志。布勃诺夫同志使团的答复还没有收到。维经斯基同志的答复在这里连同问题一并附上。 中央书记斯大林 全宗3，目录65，卷宗471，第111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附录：维经斯基对斯大林提出问題的答复 1926年2月16日于莫斯科 ==========第252页========== 23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绝密 致斯大林同志 敬爱的同志： 对您的有关中国的问题，我可以作如下答复，但附带说明一下，这些答复不是全面的，因为最近一个月来中国的情况与我去那里时的情况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1.张作霖过去就曾试图宣布满洲独立。一年多以前，张作霖在军事方面的处境很困难时，曾声称他要宣布满洲独立，现在他也在以此进行威胁。实际上，张宣布独立的企图说明，他想在1924年秋天战胜吴佩孚之后成为中国中心人物的愿望已经破产。 张威胁要宣布满洲独立，似乎是说他要暂时离开全国舞台，不过他的离开明显带有敌对情绪，并打算一旦在满洲积蓄更多的力量后将再次沿长城那一侧出动，同时他希望加剧在中国北方以直隶人和国民军为一方同以反对国民军的奉天张宗昌和李景林余孽为另一方之间的斗争。 不言而喻，张作霖同这些反对国民军的军事力量都有联系，但看来他现在更愿意他的盟友同国民军及早发生军事冲突，以期在敌人和盟友两方都遭削弱后他得以成为首领。 张作霖“威胁”要宣布满洲独立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试图在满洲本地把自己的权力更好地集中起来，消除他的某些省督在郭松龄倒戈时表现出来的种种独立企图。 但是这一次张作霖是否真的宣布满洲独立，这还是个问题。上面列举的原因仅仅表明，为什么张有可能采取这种策略，但绝不是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此外，也有妨碍实行独立计划的一些原因。第一，这种举动无疑会加深包括商界在内的中国社会各界对张的敌视态度，从而使直隶人（吴佩孚）同奉天人在反对国民军的斗争中难以联合和合作。 第二，英国人和其他帝国主义大国未必会同意满洲独立，因为这 ==========第253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33 意味着日本的势力不仅在满洲而且以后在北方都会有更大的加强。 另一方面，在日本本土，在这个问题上军方和宪政会内阁也不会有一致意见。很可能出现郭松龄倒戈时出现的那种局面，即军方主张积极支持张，而内阁摇摆不定。 至于北京政府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很可能它只以劝导的方式对张施加影响而不进行公开斗争，因为现在力量对比还不能促使政府对张宣战。 2.依我看来，中国总的政治形势现在有两个特点：一方面由于郭松龄失败和国民军暂时停止进攻，军事力量在重新组合。这种重新组合会加强奉天人的军事联盟，也会通过吸收被卷入斗争的新的军事力量巩固国民军的军事联盟。 另一方面，现在在华北和华中，上海事件时期发起的运动在某种程度上已被群众接受并在他们中间扎下了根。在北方，在国民军地区，国民党将会得到发展，工人组织将会取得半合法存在和在某些地方取得合法存在的可能性。而处于地下状态的共产党也会得到发展壮大。 3.就第三点而言，我不能对加拉罕发自北京的报告补充任何东西。 4.现时的北京政府与前政府（即组成以冯玉祥分子黄郛为总理的新内阁以前)的区别仅在于，在内阁组成人员中，冯的拥护者比张作霖的拥护者要多一些。但总的来说新的内阁和前几届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冯可以推动它或推翻它，但是在目前的力量对比情况下，无论推动它还是推翻它都不能给冯带来任何实际的东西。 包括日本人在内的帝国主义者对北京政府持藐视态度，他们很清楚，北京政府只不过是靠国民军的仁慈支撑着，有部分国民军就驻扎在直隶地区。 5.广州在全中国的声誉确实提高了，特别是在去年秋季之前，香港政府不得不改变对南方政府的调子，甚至帝国主义报纸也认为，在广州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受欢迎的政府。关于共产党和国民党的 ==========第254页========== 23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发展情况，可以根据以下数字作出判断：最近半年来，共产党人数增加了2倍，而国民党人数增加了5到6倍。 6.中国公众对我们同张作霖在中东铁路上的冲突的态度，可以作这样的设想：国民党左派当然将站在我们一边，并在自己的报纸上和发言中说明冲突的真相。但国民党右派和未加入国民党的纯民族主义集团，将对我们产生怀疑。他们不会维护张作霖，甚至相反，会说应该打败他，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让我们利用这一点来侵犯中国领土和不损害中国的主权。 我不认为，因为这次冲突对我们的社会舆论已经发生了转变，但需要尽一切可能向广大群众说明冲突的真相。 7.关于叶戈罗夫和持里福诺夫的问题，使团已作出答复，我认为它的建议是正确的。 致共产主义的敬礼 维经斯基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 全宗3，目录65，卷宗471，第112一115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第255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35 二、不要让加拉罕随便处理中国的事情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6年9月23日于索契 (8)不要让加拉罕随便处理中国的事情，他真的会把整个事情搞糟的。他已经不合时宜，因为他曾经是、现在仍然是中国革命第一阶段的全权代表，完全不适合充当如今中国和国际新形势下的领导人，充当新的事态发展条件下的领导人，因为他现在和将来都不能独立地理解这些事态，他这个人太轻佻，眼界狭窄（指革命的眼界）。而胆量和蛮横、自信和自负则绰绰有余。这是特别危险的。加拉罕任何时候都不会理解，汉口将很快成为中国的莫斯科… 好，紧握您的手。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书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94一95页。 ==========第256页========== 23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三、关于给中国汇款的问题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7年6月24日于索契 亲爱的维亚切斯拉夫： 刚从信使那里收到你最近的一封信。关于中国问题，我想现在就可从1000万项目下汇出300一400万，但1500万的问题暂缓。他们还要求我们提供1500万，看来，如果我们不提供这1500万，就拒绝立即反对蒋介石。敬礼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103页。 ==========第257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37 四、我担心，武汉会胆怯，屈从于南京 致莫洛托夫和布哈林的信（摘录）1927年6月27日于索契 亲爱的维亚切斯拉夫和尼古拉： (2)我在密电中已谈到冯的问题。看来，关于冯的报道是符合实际的。我担心，武汉会胆怯，屈从于南京①。由于鲍罗廷问题（如果武汉想解除他的职务)而同武汉进行争论当然是不值得的。但需要千方百计坚持不让武汉屈从于南京，只要还有这种可能的话。因为丧失武汉这个独立的中心就是丧失某个革命运动的中心，丧失工人自由集会的可能，丧失共产党公开存在的可能，丧失公开出版革命刊物的可能，一句话，丧失公开组织无产阶级和革命的可能。请相信，因此给武汉追加300万到500万是值得的，只要有所依靠，武汉就不会向南京无条件投降，钱就不会白花。 (3)近日我收到汪精卫的一份电报，并作出了很长的答复。请读读这份电报，并简要地谈谈你们的看法。 (4)关于洛佐夫斯基，我没有异议。 (5)关于“规定”同蒋介石的关系的做法是否合适，我表示怀疑。与张作霖相提并论不合适。三年前我们承认了张作霖。如果问题发生在现在，我们就不会正式承认他。现在承认蒋介石，就是打击武汉(武汉还存在)和向张作霖挑战（请回忆一下中东路事件）。同蒋介石的关系问题最好等一等，要维持现状。 紧握你们的手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70一71页。 ①指汪精卫倒向蒋介石一边。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58页========== 《数二) 寧 風 罪京 西 速 南 藻 日接之觸 渐 …上 首鲜湖 演 要“近 宁汉终于合流 汪精卫彻底叛变 民国政要“迎汪倒蒋”成泡影 014 武汉国民政府旧址 ==========第259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39 五、暂时不把退出国民政府与退出国民党联系起来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7年7月8日于索契 亲爱的维亚切斯拉夫： (1)在拍发我关于中国的长篇密码电报时，我既不知道唐生智的阴谋诡计，也不知道与此有关的武汉政府的行为（我手头也没有关于解除武汉工人纠察队武装的材料)。显然，如果有这些材料，您就有根据作出新的指示。只要能利用武汉的上层人士时，我们就利用他们，现在应该抛弃他们。应该尝试去掌握国民党的地方机关并使之与今天的国民党上层相对立。国民党的地方机关受到军队中飞黄腾达的人的迫害，这说明完成这项任务是有基础的。因此如果有可能就应该做到：暂时不把退出国民政府（现在这样做是必要的）与退出国民党（最近的将来这样做可能是必要的)联系起来。 敬礼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73页。 ==========第260页========== 24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六、中国共产党的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主要问题 致莫洛托夫和布哈林的信1927年7月9日于索契 致莫洛托夫和布哈林① 你们两个人真见鬼：你们征询对（关于中国的）新指示的意见，又不提供具体的新材料，真使我感到有点儿难堪。在新指示草案中提到唐生智和解除工人武装(“真正解除”，唐生智“实际上成了反革命分子的工具”，等等)，可是，第一，那里没有指明任何具体的事实，第二，任何报刊、（当时我手头有的）任何密电都没有谈到存在这样的事实。不仅你们使我感到有点难堪，而且可能我的冗长而相当严厉的回电也使你们感到难堪。 我收到你们的新指示草案后就断定：那就是说，反对派用大量新的“提纲”搅得布哈林和莫洛托夫不得安宁，他们终于向讹诈让步了，那就是说，克利姆②现在会很高兴，他可以不向武汉支付款项，因而对新指示满意地投了赞成票。如此等等。现在我看到，这一切并非如此。昨天我看了一整天信使带回来的新材料。现在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些新指示是否己经寄出，而是寄出得晚了。我不认为，退出国民政府和国民党就可以改善共产党的处境和“使他们站稳脚跟”。相反，退出只会便于屠杀共产党人，造成新的分歧，可能还会造成某种分裂。但是，没有别的路可走，反正最终我们还得走上这条道路。这个时期需要经过，而且必须经过。 ①在信上有标注：“己阅。布哈林。已阅，李可夫、A.安德烈耶夫，M 托姆斯基、伏罗希洛夫、米高扬。”一一原注 ②即K.K.伏罗希洛夫。一一原注 ==========第261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41 但是现在主要问题不在于此。主要问题在于，目前的中国共产党能否体面地摆脱这个新的时期（地下工作、逮捕、屠杀、枪决、自己队伍中的变节、挑拨离间等等)，成为坚强的、经受过锻炼的党，而没有分化瓦解，变成一个或几个小宗派。决不能认为已经不存在这种危险，也不能认为这次资产阶级革命和未来资产阶级革命之间不可能存在间隔，这与我们这里1905年和1917年(2月)之间有过的那种间隔相类似。此外，我认为，这种危险（我指的是中国共产党被分化瓦解的危险)比现在充斥中国的某些虚假的现实性更现实。为什么呢？因为，很遗憾，我们在中国没有真正的共产党，或者可以说，没有实实在在的共产党。如果抛开那些能够充当很好的战斗材料但完全不懂政治的普通共产党员，那么现在的中共中央能提供什么呢？除了“一整套”从各处收集来的、与任何路线和任何指导思想毫无联系的一般词句外，不能提供任何东西。我不想苛求中共中央。我知道，不能对中共中央要求过高。但是，有一个简单的要求，那就是执行共产国际执委会的指示。中共中央是否执行了这些指示呢？没有，没有，因为它不理解这些指示，或者是不想执行这些指示并欺骗共产国际执委会，或者是不善于执行这些指示。这是事实。罗易为此怪罪鲍罗廷，这是愚蠢的。鲍罗廷不可能在中共那里或者在中共中央那里享有比共产国际更高的威望。罗易自己曾说，鲍罗廷没有出席中共的代表大会，因为他不得不躲藏起来…有的人（有的人！）对此解释说，这里的过错是同国民党合作，这种合作束缚了中共的手脚，使它不能独立自主。这也是不正确的。尽管任何合作总会多少束缚合作成员的手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反对一切合作。就拿蒋介石的沿海五省（从广东到上海)来说，那里没有与国民党进行任何合作。蒋介石的代理人在瓦解共产党人“军队”方面取得的成功要比共产党人在瓦解蒋介石后方方面取得的成功要多，这如何解释呢？许多工会脱离了中共，而蒋介石继续稳坐宝座，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中共的“独立性”又是什 ==========第262页========== 24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么样呢？…在我看来，原因不在于这些因素，虽然这些因素也有作用，而在于现在的中央（它的上层领导人）是在国民革命时期锻炼出来的，正是在这个时期受到了洗礼，但它完全不适应新的土地革命阶段。中共中央不理解新革命阶段的涵义。中央没有一个能理解所发生的事件的内情（社会内情）的马克思主义头脑。中共中央不善于利用这个与国民党合作的宝贵时期，去大力开展工作：公开地组织革命、组织无产阶级、组织农民和革命军队，实现军队革命化，促使士兵与将军相对立。整整一年，中共中央靠国民党养活，享受着工作的自由和组织的自由，但它没有做任何工作，以便促使被错误地称之为政党的（的确，有相当战斗力的）各种人物的大杂烩变成为一个真正的政党…当然，在基层是做了工作。而这方面的工作应归功于普通的共产党员。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不是中央走向工农，而是工农走向中央，而且工农越是接近中央，可以不客气地说，中央离开他们就越远。中共中央喜欢在与国民党领导人和将领的幕后交谈中消磨时光。中共中央有时也奢谈无产阶级领导权问题。但是，在这种奢谈中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这样一个情况，即它对领导权一窍不通（真正意义上的一窍不通)，扼杀工人群众的积极性，瓦解农民群众的“自发”行动，并把中国的阶级斗争归结为高谈阔论“封建资产阶级”（现在彻底弄清了，这一术语的创造者原来是罗易)。 这就是共产国际的指示未能被执行的原因所在。 这就是为什么我怕过早地让这样的党到“汪洋大海”中去自由游泳（它还来不及巩固就会被碰得粉碎…）。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认为党的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主要问题。怎样医治在我们这里被错误地称之为中国共产党的这个大杂烩？召来陈独秀或谭平山也无济于事，当然，我并不反对把他们召来，教给他们一点东西。需要采取另一些措施。需要用汉语撰写一批比较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书籍，这种书籍应该是有分量的，而不是由一些 ==========第263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43 “传单”拼凑而成的，为此，现在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立即提供所需要的款项（克利姆可能说，这可要比供养它100个长痔疮的反革命官员半年的费用少得多)。其次，我们对中国军队建立顾问制度的操心太多（而这些顾问在政治上并不称职，因为他们从来不善于及时地向我们预告自己“上司”的过急行为)。现在到了着手在中共中央、中央各部、每个省的地区组织、地区组织各部、共青团、中央农民部、中央军事部、中央机关、中国总工会认真建立党务顾问制度的时候了。应该把鲍罗廷、罗易，以及在中国妨碍工作的所有反对派分子清除出中国。通常派到中国去的不应该是我们不需要的人员，而应该是优秀的工作人员。应该这样来安排此事：让所有党务顾问在工作中形成一个整体，受中央总顾问（他也是共产国际的代表）的指导。鉴于现时的中央软弱、混乱，政治上不定形和业务不精通，这些“保姆”在现阶段还是需要的。中央将向党务顾问们学习，党务顾问将弥补中共中央及其地方上层人物的重大缺陷。他们（暂时）还是把现在的这个大杂烩固定成政党的钉子。 如此等等。 随着革命和党的发展，对“保姆”的需要将会消失。算了，就此搁笔。 握你们的手 斯大林 又及：收到此信后请告之。还请把你们的意见告我。如果你们认为有必要，可以让其他政治局委员阅读。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74一77页。 ==========第264页========== 24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七、我们的政策是唯一正确的政策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7年7月11日于索契 亲爱的维亚切斯拉夫： (2)我看了政治局关于退出中国国民政府的指示。我想，很快就得提出退出国民党的问题。为什么一一等回来后再讲。据说，有人对我们的中国政策怀有忏悔的心情。如果这是真的，那是可悲的。回来后，我将努力证明，我们的政策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唯一正确的政策。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信我们对中国和对中国土地革命的政策的正确性。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77一78页。 ==========第265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45 八、匆忙办理跟蒋介石的外交关系给人印象不好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7年7月16日于索契 致莫洛托夫 (1)关于中国的事来后再谈。你没有理解我的信①的意思。信中说不能认为间隙是例外，但这还不意味着可以认为在即将到来的时期新的高潮是例外。一句话，来后再谈谈。看来，您那里决定将反对派的文件分送给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委员和候补委员。但您拿什么东西来跟这些文件相抗衡呢？难道只拿布哈林的最近一篇文章②吗？这可是非常不够的！所以散发文件是不利的。 (2)您匆匆忙忙办理跟蒋介石的外交关系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算是什么一一是向张伯伦的献媚还是其他诸如这类的东西？干吗如此匆忙呢？ 致礼 斯大林 《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1925一1936年)》俄文版第78页。 ①指斯大林1927年7月9日给莫洛托夫的信。一一原注 ②指布哈林《中国革命的转折关头》，载《真理报》1927年7月10日。 一原注 ==========第266页========== 24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九、该转到组织满洲起义的革命运动方面来 致莫洛托夫的信（摘录）1929年10月7日于索契 莫洛托夫你好！ 0 (2)中国将出现麻烦。顺便说一句，我觉得，我们该转到组织满洲起义的革命运动方面来了。为完成一些偶然性任务，我们向满洲派遣了一些队伍，这当然很好，但这不够。现在应该做更多的工作。我们要组建两个由两个团建制的旅，主要由中国人组成，向他们提供一切必要的武器（火炮、机枪等），让中国人当旅长，并把它们派到满洲去，给它们的任务是：发动满洲军队起义，把其中可靠的士兵吸收到自己队伍中来（其余士兵遣散回家，预先要解除指挥人员），扩编成师，占领哈尔滨。积蓄力量后宣布废黜张学良，建立革命政权（搞垮地主，吸引农民，建立城乡苏维埃，等等)。这样做是必要的。我们可以这样做，并且我认为也应该这样做。这样做不违背任何“国际法”。大家都会明白，我们反对同中国作战，我们的红军战士只守卫我们的边界，不想进入中国的领土，而如果满洲内部发生起义，那在张学良所建立的制度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事情很重要… 紧握你的手 斯大林 《斯大林致莫洛托夫的书信(1925一1936)》俄文版第167一168页。 ==========第267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47 十、在中国举行总暴动，简直是胡闹 一一致莫洛托夫的电报（摘录）1930年8月13日于索契 绝密 中国人的倾向是荒诞的和危险的。在当前形势下，在中国举行总暴动①，简直是胡闹。建立苏维埃政府就是实行暴动的方针。但不是在全中国，而是在有可能成功的地方。中国人急于攻占长沙，己经干了蠢事。现在他们想在全中国千蠢事。决不能容许这样做。 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与研究中心专藏文献。打字稿，副本。 ①指1930年立三路线提出的全国总暴动主张。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68页========== 24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十一、要让《真理报》大骂日本占领者 一一致卡冈诺维奇和莫洛托夫的电报① 1931年9月23日于索契 致卡冈诺维奇、莫洛托夫 (1)很可能，日本的武装干涉是根据与所有或某些大国的约定，在扩大和加强在华势力范围基础上进行的。 (2)不排除，但不大可能，美国会为保护张学良反对日本而掀起 一阵值得认真对待的喧嚣，因为在目前情况下，它可以保障自己在华的“份额”而不与日本发生冲突，甚至可以征得中国人的同意。 (3)不排除，甚至很可能，日本人征得中国某些有影响的军阀集团，如冯[玉祥]或阎锡山集团，或张作霖之类的老奉天分子②的同意，或所有这些集团的同意进行武装干涉。 (4)我们当然不能进行军事干涉，外交干涉现在也不合适，因为它只能使帝国主义者们联合起来，而对我们有利的是让他们争吵起来。 (5)询问日本人，让他们使我们了解事态，当然是应该的，但同时也要询问中国人，哪怕是通过哈尔滨。 (6)报刊上应该这样处理，使人不怀疑我们是全心全意反对武装干涉的。要让《真理报》大骂日本占领者，大骂国联是战争的工具而不是和平的工具；凯洛格公约③是为占领辩护的工具；美国是瓜分中 ①此件发表在《联共（布）、共产国际与日本(1917一1941)》一书第67页。一一原注 ②指奉系军阀集团成员，1928年夏，其首领张作霖被杀害后不复存在。ー一原注 ③指凯洛格一布里安关于不把战争作为国家政策工具的公约。该公约于1928年8月在巴黎由包括日本在内的15个国家签署。一一原注 ==========第269页========== 斯大林致中央领导成员的函电 249 国的拥护者。要让《真理报》大声疾呼，欧洲、美洲和亚洲的帝国主义和平主义者正在瓜分和奴役中国。《消息报》也应采取同样的方针，但要使用温和的和极其谨慎的语调。对于《消息报》来说，温和的语调是绝对必要的。 (7)应该让共产国际的报刊和整个共产国际特别关注日本的行动。 (8)目前这样做就够了。 斯大林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 全宗558，目录11，卷宗76，第76页及其背面。亲笔签字。 ==========第270页========== 关于中国革命的讲话 ==========第271页========== 251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1927年一1951年) 在联共（布）莫斯科机关积极分子会议上 关于中国大革命形势的讲话 (1927年4月5日) (长时间热烈的掌声)同志们，我就讲几句话，因为我完完全全同意布哈林同志的报告，虽然一些挑拨是非的人散布谣言说，我们中央好像对中国革命的意见存在分歧。不需要再重复布哈林同志的话。我声明，我完完全全同意布哈林同志报告讲的所有观点。那些挑拨是非者散布谣言说中央有很大分歧，这令我震惊，因为那些谣言绝对毫无根据。一一这些挑拨是非者应当知道，我们没有分歧，我们也不会有分歧（掌声）。 现在谈谈问题的实质。首先讲我们常说的性质问题，及前景问题，即中国革命的形势问题。现在中国形势怎么样呢？在农村一一是封建残余的压迫。拉狄克同志不承认这一点，因为他不明白，在中国农村，封建主义残余以其特有的方式与原始积累型城市资本结合在一起。拉狄克同志不明白这一点。这就是封建残余，就是它在中国农村压迫农民，使他们无法生存。此其一。再者有各省的封建官吏。中国的一些省份的人口少说也达到三四千万。掌管这些省的是省长及其幕僚，他们以种种苛捐杂税剥削农民。此其二。那里有中央当权集团，北方的张作霖和张宗昌等，他们同样在压迫、掠夺、剥削农民和工人。此其 三。还有中国的大资产阶级，它也想方设法，挖空心思剥削中国工人。 ==========第272页========== 25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此其四。在中国，有帝国主义者。首先是英帝国主义，还有日本、法国、美国等等。这些帝国主义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们有坚船利炮；是因为这些帝国主义者把持着主要的工厂、银行、商号和铁路，国民经济的命脉掌握在它们手中。中国资产阶级依赖于帝国主义，因为它被像条链子一样拴在英、美、日银行身上。此其五。那么，最后，是工人和农民。 情况就是这样，同志们。 谁是主要的敌人，最强大、最凶残、最有威力的敌人？帝国主义。这才是主要的敌人，因为它支持中国的封建残余、官僚政治、官吏集团，当革命者在中国刀上膛剑出鞘朝封建残余和军阀挥去时，帝国主义就给它们撑腰，给它们提供保护。 主要的革命力量：中国无产阶级，中国人数最多的阶级农民，手工业者。然后是同路人：民族资产阶级。它对帝国主义不满，因为像我刚才说的，它受到帝国主义银行的束缚，受帝国主义商号的束缚。然后是民族知识分子。这些人中工人和农民是主要的革命动力。其余所有的阶层虽然也支持反帝战线，但却是辅助阶层，它们很重要，但毕竟是辅助性质的。从这里可看出中国革命的性质。中国革命不是简单的资产阶级革命，而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类似1905年我们经历过的这么一种革命。 但是，同样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二者却有区别，并且是根本区别。我们那时的革命是针对沙皇制度和地主，而在中国这里，主要说来，是针对主要势力，即主要敌人一一针对支持地主，也支持官吏的帝国主义。可见我们面对的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锋芒所向主要是帝国主义。由此，这个革命被称为民族解放革命。 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在上述阶段，中国的政权应当是何种性质？如果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是主要动力，如果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那么显然政权应当是民主主义性质的，也就是说，与1905年 ==========第273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53 时我们所说的相近，即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的专政，以反帝斗争为主要目的的专政。我想，我们这最后一个问题不叫分歧，因为拉狄克同志说过，他承认中国走的是建立革命民主政权的道路，即以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专政为形式的政权。所以，如果不提他对中国封建主义残余认识混乱的话，在这一点上，我们和拉狄克同志没有任何实质分歧。 可是接下来我们之间就出现分歧了。拉狄克同志认为，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的革命民主专政或者革命民主政权有能力消灭在中国的帝国主义。这是错误的，同志们。这是根本错误的。任何一种革命民主政权都不能消灭帝国主义。为了消灭帝国主义，应当从民主革命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拉狄克插话：我完全同意这一条）。拉狄克同志，您说过很多次，这都有记录，说革命民主政权是一个将消灭和根除帝国主义的政权。这是幻想，拉狄克同志。（拉狄克插话：我完全同意这一条，这里可能有错误)如果您同意，我很高兴。所以，为了使中国革命能消灭在中国的帝国主义，为了这个，革命应当过渡到下一个阶段，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与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基础进行斗争的阶段。同志们，这才是前景。 如果我们说，革命民主性质的政权必须向社会主义性质的政权过渡，这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列宁早在1905年讲到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革命民主专政时就说过，这种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专政，和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有两个方面，一是其过去，即反对封建残余的斗争，一是其将来，即反对帝国主义，为社会主义而奋斗。所以为了这个将来，中共应该抓住越来越多的东西，以便将现在的革命，极其伟大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转化为社会主义革命。只有那时，也只有在这个条件下，才能真正谈得上在中国根除帝国主义。 正因为如此，虽然拉狄克同志在共产主义学院的报告中表示反对，但布哈林同志在这里讲的中国的非资本主义发展道路，这条道路的可能性，从现在的道路向社会主义道路的转变，都是完全正确的。 ==========第274页========== 25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我想，拉狄克同志所有的报告中的错误，在共产主义学院以及在这里，在这次会议上的根本错误在于，他忽略了中国革命的重要因素，它所处的国际环境。他在这里慷慨陈辞，说是胡汉民在什么地方说过，他们国民党人有时应当与这个或那个帝国主义暂时妥协。拉狄克同志慷慨陈辞，说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提出将资产阶级部长从中国国民政府赶出去的口号。这样的部长那里是有的。他们不占优势，但他们存在。他之所以不满意，是因为我们没有采取措施使中国像我们的十月革命那样超阶段地跃进。但他不了解，现在的世界形势不一样了。他的根本性错误在这里。他老是将目前的中国革命的形势等同于我们的十月革命的形势。这是愚蠢的，这是不严肃的。十月革命的时候，帝国主义被分裂成两个同盟，两个阵营，因为那时进行着帝国主义间的战争。那时帝国主义之间的角逐瓦解了他们自己，削弱了他们的力量。正因为战争的发生，正因为帝国主义前线的瓦解，正因为如此，我们俄国共产主义者那时才得以如此轻松地跃进到社会主义。就是因为这个。没有这个，我们可能已经完蛋了。 中国现在有这样的环境吗？当然，没有。现在没有出现帝国主义间的战争。帝国主义从战争中解放出来了。中国是帝国主义的主要市场。它成为全世界帝国主义的主要市场。四亿人口，庞大的铁路网， 三条大河能承载一切运送货物到中国内部去的船只，巨大的港口上海 一一世界第二大港，仅次于纽约一一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市场，现在帝国主义算是在争抢这唯一的前线。日本帝国主义耍花招，装扮成自由派，但这并不表明他们能白给中国哪怕一团羊毛。绝对如此。美国有时候会玩弄点自由主义，这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向中国人开枪，绝对如此。我就不说英、法等国了。目前并不存在帝国主义在前线的分裂。并不存在交战的两个联盟。不存在十月革命时期的那种有利形势。现在中国革命的条件更为艰苦。因此这个革命将进展得很缓慢，比我们的1917年革命更慢，曲折而又坎坷，失败和成功相伴，挫折和跳跃 ==========第275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55 共存。而且毫不奇怪，在这条曲折行动的道路上，国民党政权有时不得不与帝国主义达成妥协，以便先消灭一个敌人，再消灭另一个敌人。全部一起消灭相当困难，同志们。我们俄国共产主义者，拥有一个有25年历史的党（而中国的党才成立不久），拥有像列宁这样一些领袖，中国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与中国人相比，虽则我们同西方工人的联系比较密切并且得到他们的支持，况且还是在战时帝国主义分裂的形势下，但就是这样，我们在各个革命阶段推动革命都还是举步维艰。毫不奇怪，中国人缺乏这些有利因素，必然艰难得多。毫不奇怪，中国革命的进度会慢一些。拉狄克同志的错误在于，他不明白这个国际形势的差异。 听了拉狄克同志的发言，我就想：如果让他来领导革命，他就会慷慨激昂地唱一番革命高调诸如赶走资本家部长、上海立即举行武装起义之类，三下五除二就把革命糟蹋完了。（笑声） 所以我说，拉狄克同志的根本错误在于，他没有研究国际形势，没有看到现在帝国主义像一道墙一样挡在中国面前，它不像我国十月革命时期那样处于分裂状态。 拉狄克同志的其他所有的错误都发端于此。 举个例子，就说上海问题吧。拉狄克同志说，上海人民应当起义，立即赶走帝国主义。这是愚蠢的，同志们。拉狄克同志不知道，我现在秘密地告诉他，自从南京枪击事件后，我们从上海接到过类似的电报，里面说：我们想举行起义，立即武装推翻帝国主义。我们回答他们：再等等，同志们，不要单独组织上海工人与帝国主义军队战斗。形势如此，现在不能进行决战。我们希望上海工人稳住，为以后的决战保存力量。我们不希望上海工人组织巴黎公社那样的流血行动。上海工人一一这是中国革命的根本推动力。我想问：决战刚刚开始就让这个推动力遭到毁灭，难道是明智的吗？显然，不是，这形同犯罪。这就是拉狄克同志不想搞清楚的地方。 ==========第276页========== 25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我们禁止他们组织武装暴动，保住了实力，用于未来的反帝斗争。而战斗才刚刚开始。根本问题还没有摆上日程。应当从帝国主义手中把铁路夺过来一一这是一场战斗；应当夺回各类工厂一一还是一场战斗；还应当夺回银行一一又还是一场战斗。数不清今后还有多少战斗。我们需要后备力量，而最好的后备力量，就是需要极其慎重地使用的上海人民。（有人插话：大声点。） 我刚才没说话，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能让你们听见（笑声）。国民党问题。国民党是什么一一它是一个由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手工业者、反帝的民族资产阶级组成的党。它是一种类似革命议会的东西，有着自己的主席团（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会），并建立了政权。有人对我们说：“不能参加这个议会。”这可不严肃，同志们。严肃的人不能这么说。这个天赐我们的革命议会，里面聚集了所有持反帝主张者的代表，应有尽有，包括明天可以搁置起来的右翼，但现在还不能急于动它。那里有中间派，有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人。情况就这么摆着，有一个议会，事实上是共产党人在那里起领导作用，共产党周围团结了多数人，有这样一个在全国的意义非同小可的议会一一有人居然建议我们离开它。拉狄克同志，你说，这是为什么？如果右派听从多数人的决定，而这个多数又是我们的人，那我们见什么鬼就得退出议会，为什么急于赶走右派？难道不能利用右派，就像到今天为止所做的那样？要是有一匹母马，它不怎么好，可是毕竟有点用，也还听主人使唤，哪个主人会同意把它赶走呢？（笑声，掌声)谁同意这样做呢？母马再不好，只要它听话，能使唤，它也是马呀。右派要是不听话了，我们就把他们赶走。右派开始阻挡革命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两次赶走他们了吗？只要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我们就叫他们滚，我们还会再三次五次地甩掉他们，到时候人民就明白把右派甩开是应该的了。 在国民党内，右派是中国人里最老谋深算的一部分人，虽然它代 ==========第277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57 表少数派。这些老练的老政客，在中国之内算得上老谋深算。有时甚至是顶级的骗子。他们与商人有密切的商业联系，他们向帝国主义送秋波，并和他们有来往。试想，把共产党人从这么一个国民党里拉出来将意味着什么？这将意味着一一让国民党听凭右派摆布，让国民党的旗帜，这面全中国旗帜中最深入人心的旗帜被右派耍弄，使右派更加强大。这就是拉狄克同志的策略。但究竟是谁，请原谅（笑声），究竟是谁，除了（笑声）（拉狄克插话：“都明白，都明白。”）有谁，除了极其精明的人（笑声）和极其有经验的人，可能提出现在这样的策略？ 说到右派和强行驱逐他们，拉狄克同志不明白中国存在的独特国情。这种独特性是什么？我顺便说说：尽管这些右派身上有各种毛病，有各种缺点，是地道的资产阶级性质，尽管他们是中国新的资产阶级政党的中心和将来反革命的中心，从这些人中将来会产生中国真正的反革命政党，尽管这，尽管那，然而这些人眼下毕竟正领导着反帝军队。这是不是事实？独特性就在这里。蒋介石是否领导着反帝军队？是的，是领导着。蒋介石明天会做什么，走向何方，我们拭目以待，但至少现在，他领导着军队，命令军队反对帝国主义，这是事实。在这方面他比所有的策列铁里和克伦斯基们都高。当然，蒋介石没有读过马克思著作，而策列铁里和唐恩以及克伦斯基也许读过马克思著作。蒋介石没有自称社会主义者，但情况恰恰是，他高于这些社会主义者，高于这些克伦斯基、策列铁里和唐恩之流。为什么？因为，由于事物的逻辑所致，他领导着反帝的战争，迫于形势他在打仗。因为他不想失势。而克伦斯基与帝国主义者一起，挑起反对被压迫人民的战争。这就是根本区别所在。 这就是不能放弃利用右派的原因。目前还有可能利用他们为革命服务。我认为，像右派这样一些人，应该利用到底。从他们身上能榨多少就榨多少，然后才将他们像榨干了的柠檬一样扔掉。谁不这么做， ==========第278页========== 25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谁就是笨蛋。这是我的看法。 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局面：由于开展革命，建立起了一个极其独特但非常强大、群众基础相当广泛的政党，一个工人、农民、民族知识分子和民族资产阶级组成的党。在这个党内，在这个组建了政府的革命议会里，实际的掌权者是共产党人。这个，同志们，不是说大话 一一就是这样。别以为鲍罗廷同志和其他同志在那里白呆着。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帝国主义（笑声，掌声）。这样，同志们，就说明，如果共产党人从国民党退出，由于国民党中间派和左派的组织水平差，右派就会成为领导力量，他们会将革命引上别的道路，而不是我们所需要的道路，不是进一步开展革命的道路，而是消灭革命的道路。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拉狄克同志不对，他在不自觉地帮助右派，不自觉地帮助同样也要求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的军阀和帝国主义者。 拉狄克同志不是第一个得出这样结论的人。托洛茨基同志、季诺维也夫同志早就提出过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的建议。这些同志不明白，他们喊着让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的革命口号，实际上是在帮助右派，帮助军阀。 关于该不该让共产党员留在国民党内的争论由来已久，同志们。还在1926年4月下旬，拉狄克同志和季诺维也夫同志把这个问题提到我们面前时，争论就开始了。我不记得当时托洛茨基同志是否在政治局里。托洛茨基以前就提出过这问题，但中央政治局当时一致否决了这个提案。（当时季诺维也夫不得不同意，因为他什么也没有了，因为那些提议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的人被斥为中国革命的取消派)。政治局当时通过了如下决议： (略：关于让共产党人留在国民党内及将右派孤立和排挤出国民党的方针的引文。) 这就是我们当时发出的基本指示，我们执行了，现在仍在执行。我想问，采取这个政策的结果，我们是不是赢了？我想是的。共 ==========第279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59 产党在中国壮大了，它在国民党内的领导角色，好也罢，坏也罢，还是有保障的，前方战事取得了成功，孤立了右派，把革命向前推进了。 这就是上述政策的结果。 如果当时我们赞成拉狄克同志和季诺维也夫同志，让共产党员和共产党（在拉狄克同志口中共产党员和共产党是一回事）退出国民党，结果将会怎样？我们，我是说中国共产党人，现在就会在国民党内被孤立，右派会占大多数，革命运动会面临灭顶之灾。 现在，谈谈参加革命政府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拉狄克同志一方面反对共产党员加入拥有革命议会的国民党，另一方面却又赞成共产党员参加由国民党建立起来的政府。如果国民党内的革命议会建立了政府，为什么我们不应当加入这个国民党，可又加入这个党建立起来的政府一一您的逻辑究竟何在，拉狄克同志？我想，就像刚才布哈林同志所说的，我们在一些问题上有些混乱。拉狄克同志不能自圆其说，这就是一个实例。 好了，现在请允许我谈一谈拉狄克同志在这里提出的我们的分歧这个问题，以外交方式来缓和这个状况。他认为，不是他，而是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问题上退缩了；不是他，而是共产国际或者我们的党中央应该受到责难。这是在耍滑头，而且是目光短浅地耍滑头。毋庸置疑，在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问题上存在过分歧。去年4月拉狄克同志主张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是事实。党否决了这个意见，也是事实。 事实是，现在拉狄克自己在这个讲台上也不得不说，他也不是反对加入。到底是谁在退缩，谁在前进？我想，是拉狄克同志在退缩。谁应受谴责？我想，是拉狄克同志。可是为什么要把事情说成这样呢：好像拉狄克扮演了原告的角色，那谁应当成为被告？哪儿来的这种狡猾手段，为什么要这样？ 最后说的是，有人认为我们像是在掩盖国民党的缺点，不向党通报过去和现在依然在持续的国民党右派在一些省份的恶劣行为。它有 ==========第280页========== 26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没有枪杀、逮捕，或者以逮捕相威胁？有没有过这样的事实？是的，有过。以后还会有的，同志们。如果以为在中国这样一个两年前共产党才开始发展的国家，在一个遭受帝国主义70年摧残、文明程度低、组织软弱无力、帝国主义到处进行挑拨活动的国家，一一如果以为在那里不存在恶劣行为，是很难想象的。说我们掩盖它们是不对的，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夸大这些问题一一那是因为我们应当核对“事实”，因为我们不能相信在中国发行的帝国主义的英文报刊的报道（他们经常撒谎)。其次我们不能公开地从莫斯科发出指示。我们通过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同志，采取对外界来说是内部的、不为人知的方式进行，用建议的形式来体现指示。而我们相信我们的建议会被采纳和发挥指导作用。我们对此毫不怀疑。本来中国共产党就受到责难，说它似乎靠俄国革命者的帮助才得以发展。有人叫嚷，在中国进行的不是国民革命，而是“莫斯科的狡猾伎俩”。面对这些情况，请想想该不该在报刊上夸耀我们的领导作用。这种做法是不明智的、愚蠢的和不严肃的。我们有别的非常严肃而可行的方法，以根据需要来把握方向。我们有这样的方法吗，拉狄克同志？（拉狄克：我深表怀疑）非常遗憾，您没有说明这些方法为什么可疑。我想，恐怕您现在可以说，该是我而不是您做“结论”来表述一些您无法驳倒的论点了。但是，拉狄克同志，我不打算在这里，也不能演示我们拥有的各种方法和渠道。我可以说，这些方法是存在的，而且它们是切实可行的，可以达到目的。如果没有这一点，我们就看不到国民党的左倾化，不会有北伐大业的成功，不会把右派逼得像现在这样躲躲闪闪和表示自己的忠诚，就不会使某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开始“动摇”，乃至有时让帝国主义的统一阵线不再铁板一块。我这里说的是一一日本人。他们已经感到骨鲠在喉，因为一旦革命的中国扩展到北方，那么朝鲜就要发动起来，日本人感到了，所以沉不住气开始动摇。有了这个，怎么能说，我们没有领导运动呢？ ==========第281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61 我就讲这些了，同志们。总之，拉狄克同志的主要错误在于他没有研究中国在世界政局中的特殊性一一鉴于帝国主义阵线的统一，你不可能以比目前更快的速度或者和我们的十月革命一样快的速度推动革命。那时是帝国主义阵线瓦解了，他们正兵戎相见，互相厮杀。 再者，拉狄克同志的第二个错误在于，他不明白，如果中国共产党不想把国民党交由右派摆布的话，它目前就不应当退出革命议会，退出在中国有巨大影响的国民党。 第三，拉狄克同志的逻辑一片混乱，准许共产党员进入政府，但不准许他们进入国民党。这简直是语无伦次，简直是无稽之谈，胡说 八道，我甚至懒得驳斥。就说这些了。（掌声）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历史档案馆 全宗558，目录11，案卷1110，第77一93页。打字件，经校对的速记记录，原件。 ==========第282页========== 26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上的讲话① (摘录) 1927年9月27日 托洛茨基同志在这里讲到了广东的革命运动，讲到了贺龙和叶挺的军队，责备我们似乎正在成立新的国民党来领导这个运动。我不来驳斥托洛茨基同志这种无中生有的诽谤。我只想谈谈南方革命运动整个这个事件：叶挺和贺龙的军队从武汉出发，向广东挺进，同农民革命运动结合等等。我想说，整个这个事件都是根据共产国际的倡导发动的，而且只是根据它的倡导。托洛茨基同志是不是知道这一点呢？他应该知道这一点，如果他知道一点儿情况的话。如果这个运动取得成功，如果中国革命新的高涨成为事实，那末，谁来领导这个运动呢？当然是苏维埃。如果说以前在国民党兴盛时期，没有立即成立苏维埃的有利条件，那么现在，当国民党人因为勾结反革命而声名狼藉、威信扫地的时候，在运动取得成功的情况下，苏维埃就能成为而且事实上就要成为把中国工人和农民团结在自己周围的基本力量。谁来领导苏维埃呢？当然是共产党人。但是，共产党人不会再参加国民党了，即使革命的国民党再次出现在舞台上。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设想既可成立苏维埃，同时共产党人又可参加国民党。把这两个不能相容的东西合在一起，就是不懂得苏维埃的本性和使命。共产国际己经给我 ①这里发表的是斯大林讲话的最初记录稿，与后来公开发表的文本（见《共产国际》杂志1927年第41期)有所不同：南昌起义军向南推进的计划被改成是中国共产党倡导的，还删去了关于对待革命的国民党和苏维埃口号的态度的一段话。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83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63 们中国同志发出了相应的指示。我们不对此大喊大叫，我们不在报刊上宣扬这一点。也不应该这样做。就让我们的中国同志自己去进行把苏维埃移植到中国的工作吧！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 全宗495，目录2，卷宗83a,第28一29页。打字稿，经过校对的速记记录。 ==========第284页========== 26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附录周恩来对斯大林同瞿秋白等人谈话的记录 1928年6月9日于莫斯科 瞿秋白等人同斯大林的谈话 出席：斯大林、瞿秋白、米夫、苏兆征、李立三、向忠发、周恩来。 瞿秋白提出要谈的问题： 1.形势。 2.0 斯大林说：他已读了秋白的报告②，关于五大矛盾的结论。五大③报告中有许多对的，但亦有不对的。因为现时我们不能说中国革命已高涨了。诚然，有些地方城市工作已起来，有些地方农民暴动已高涨，而统治阶级不能稳定，人民不满意资产阶级的统治。但这不能说，革命已高涨了。广州暴动不是革命高涨之开始，而是革命退后之结束。在俄国，1906年后是如此地争论了许多。 城市不能暴动。 农民游击战争并非暴动④有些地方取得政权，组织红军，但不能持久。 1.以零星部队可集中甚至取得某些城市。 2.农民武装暴动。 ①记录原文如此。根据内容判断，应为：中共的任务。一一原注 ②指瞿秋白的《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一书俄译本（莫斯科1928年）。原注 ③即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④记录原文如此。一一原注 ==========第285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65 广州暴动是革命临时退后的一个动作，现在准备一个高潮。俄国1905年后农民暴动还在发展，但不能（动）摇到整个政权。少年先锋主义是看轻了资产阶级背后的帝国主义势力。 斯大林说：我们以1905年同中国（作）比较（并）非全部。只是说失败后的新潮流未来时的短时期。 中国革命胜利的条件较俄国当时（更）为（困）难。尤其是忘了帝国主义在华的统治势力。 俄国当时的主要问题是改良主义。 帝国主义的力量是主要的，如忘记了是什么革命问题，讨论（就会)得出，革命高涨是革命进攻，而反革命退让。在现在的中国，是日本掌握着北方，英日美掌握着长江，南方法英在压迫着，而我们工作（范围）小了。 说中国现时较俄国危险少是不对的，主观上，中国的工人少，国内即不讲其他危险，帝国主义仍是最主要的力量，在华（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决不同于俄国革命。俄国一、二次革命不必说了，而 十月革命，帝国主义也无略加以大的压迫。 现时，帝国主义对华是一致的，日美是相当好的。在北方扬子江，帝国主义都是（帮）助反动势力在中国取得胜利的。 第一次浪潮：自香港罢工、北伐，打到武汉。 在此过程中，帝国主义常常取吊膀子和让步政策，他们不敢向革命迅攻。 南京事件起，革命渐渐低落，（不久）到叶贺，他们是一个反抗的尝试，广州也是一个尝试。 广州暴动引起了全国的同情。1871年、1905年和1917年7月都唤起了工农群众的同情。1905年11月也干了（采取了行动），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农民游击战争是农民革命行动的宣传。过去有的，将来也是有的。 ==========第286页========== 26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是不是它们可以取得一省政权？不可能的。不过只是革命准备时期。如一壶水在未开前，亦有波动，海潮亦有起伏，但不是高潮。 虽然高潮有了信号，但只是证明将来有高潮至，而不是现在已高涨了。 两个高潮中的时间，当然不像俄国那样长，因为战争的痛苦不能再使中国工农长期忍受下去了。 现在此中间时期，我们如何做呢？ 1.党要有坚固的、觉悟的、好的、马列主义的…是质量问题，不是数量问题。中国同志多只做实际工作，但不够，要多注意发展党员的觉悟，马列教育。尤其是马列主义对工人及斗争的农民的教育，以及新奋斗的知识分子。此责任是传达马列新作，不是只“打倒”、“万岁”而已！ 党员成份中工农都有，就觉悟程度说，如能有百分之一的马列主义者，才容易形成无产阶级运动的领袖。假使真能有从50到100个(这样的人)，力量（就）很大了。 2.群众工作：工人和雇主发生任何小的冲突，都应该利用之发展，不是我们主观硬造的。 3.农民工作：中国资产阶级的军队虽少，但帝国主义常利用之，以保护其利益。如我们有些地方可作游击战争，实行土地革命，便可卷入战争。但农民有一缺点：有小部军队，有了土地，便不想进取了。此便是工农间的矛盾。 党便在此处利用此机会以创造军队，因为没有武力是不行的。 4.知识分子，中国同志看成太不行了。如学生对帝国主义的仇视，我们就不应（将他们）撵出去，（而要）使之做党的工作。 5.破坏军阀军队的工作要加紧工作。以上尚不是暴动。 ==========第287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67 1.用术语（的混乱）是有不同的意见的结果。革命高涨：反革命退步（却），革命进攻胜利。 在反革命中心，大城市都在反革命手里，没有一个严重情形在主要城市中，仅仅在乡村中从彼处至此处，此处至彼处。而反革命则(掌)握住主要城市。 我们敌人帝国主义在华并未一点减弱。 假使我们（掌）握住主要城市，此时才可说高涨。现在（我）不能同意你们的主张：革命高潮快要来了。 因为对于高涨的了（理）解不同，便对于环境的观察有异了。不是每一（次）工人的暴动都能（发展）成为革命。 农民的游击战争如没有得到重要城市的援助，决没有改变社会制度的性质。即使有（取得）胜利也不能巩固。故城乡的关系不能建立，则胜利无望。假使我们视为潮流高涨了，则我们应即能抓住重要城市以为中心。简单地（说），为什么资产阶级还能坐在城中，因为他们有力量（的缘）故。 现在仅仅是农民暴动，说他（它）破坏封建军阀和帝国主义的基础（是）对的，但对全国却不能说高涨。 以为国民党能北伐，因有公开旗帜，政纲，好否？（这）是另一问题。而现今苏维埃革命尚未开展这一局面，故不能谓为高涨。 2.广州暴动是否是盲动主义？不是！盲动主义是幻想出人工造成的军事阴谋，广州暴动则不是。广州暴动的结论是，中国党和工人阶级想巩固革命地位的英勇的企图。他们向国内外作一次公开的反抗。 一方面是想巩固自己的革命势力，另外开展了一个新的革命斗争的局面。 这个企图结果是失败了。 当暴动者去暴动时，一定要想是可以战胜敌人的，故他们可以说，这是新的革命高涨的开始。但在客观上只是工人阶级在过去高潮中的 ==========第288页========== 26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最后一次斗争一一回光返照的企图，故遭到失败了。 假如我们如此说，是否减轻了广州暴动的意义？1871年的巴黎公社和1905年的十二月暴动也是一个最后的企图？中国工人阶级最后的英勇企图，虽未展开新的革命高潮，但给了一个苏维埃形势的信号，指出了以后新的高潮来时的新阶段，这仅是信号，不是已经开展了这个高潮。 3.关于大会决议案事，我未看见，无意见可说。（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九次扩大全会决议案事①并非科学的，无事实可加的，但在当时确是正确的。 我关于党的任务，已说的不再重复了，宣传教育、工人运动、农村斗争，以及训练军事人材等等。我现在只说其最重要者一一农民运动。其最重要在于农民土地革命的重要结果在（是）建立红军，固然土地革命之深入能给国内外仇敌以经济上的打击。 游击战争能从为土地革命（作）斗争（的）分子中集中军队的力量，其意义在为工人用。假使我们能从农运中吸收几万军队，集中到 一个或几个城市，其意义将更重大。无论在何时，农民不会指导工人，不会指导革命，而需要工人阶级指导他。 工人阶级及党在能利用农民运动在党指导内为工人用，非是为相反的目的。在这一时期，最主要的是吸收斗争的分子成立广大的红军。这是这一时期革命纲领中最重要的问题。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 全宗514，目录1，卷宗994，第4一7页。中文手稿，影印件。 ①指1928年2月25日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九次全会通过的《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一一原注 ==========第289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69 同王明等谈中共在抗日战争中的路线方针 1937年11月11日 在克里姆林宫同斯大林谈话。 季米特洛夫、王明①、康生、王稼祥。 [斯大林：]共产国际书记处的决定已经过时了。“这就是人们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的结果！” “要用一切手段加强对托派的斗争”（决定中的话）。“这是不够的。托派必须追捕、枪毙、消灭。他们是全世界的奸细、最恶毒的法西斯走狗！” (1)对于中国共产党现在基本的问题是：融入全民族的浪潮并取得领导地位。 (2)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战争，而不是土地革命、没收土地。(税收必须有利于战争。) 中国共产党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一一以前是没收一切，现在是什么都不没收。 (3)口号就是一个： “争取中国人民独立的胜利战争。”“争取自由中国，反对日本侵略者。” (4)中国人怎样打击外部敌人一一这是决定性的问题。当这一问题结束时再提出怎样互相打的问题！ (5)现在中国人所处的条件比我们在1918-1920年时的条件更加有利。 ①王明时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此次谈话后即回延安，却竭力推行所谓“一切通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右倾路线。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90页========== 27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当时在我们这里，国家在社会革命方面是被分割的。 在中国，民族革命、争取民族独立和自由，把国家和人民团结起来了。 (6)中国有巨大的人力资源，我认为蒋介石说中国将取得胜利是对的。只是必须在己经打响的战争中坚持下来。 (7)因此必须创建自己的军事工业。 生产飞机。飞机容易生产，但是运输很困难。 (我们会提供制造飞机的材料！)必须创立飞机制造业。还要生产坦克。 (制造坦克的材料我们能够提供！) 如果中国有自己的军事工业，谁都不可能战胜它。 (8)八路军必须要有30个师，而不是3个师。 这可以通过建立后备团的形式做到，以便补充现有的师。必须建立新的团队。要日夜进行军事训练。 (9)在八路军还没有炮兵的时候，它的策略不该是直接进攻，而应该是骚扰敌人，把他们引进自己一方并在后方打击他们。 必须炸毁日本军队的交通线、铁路桥。 (10)不管英国还是美国，它们都不愿意中国胜利。出于它们帝国主义的利益，它们害怕中国胜利。 中国的胜利将影响印度、印度支那等。 它们希望日本由于打仗而削弱，但是不允许中国站起来。 它们希望有日本这条拴起来的狗吓唬中国，就像过去吓唬沙皇俄国那样，但是不希望这条狗有独吞猎物的可能。 (11)对于中国的党代表大会①来说，讨论理论问题是不适宜的。理论问题可以往后放放，等到战争结束以后。 ①指当时中国共产党准备召开的第七次代表大会。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91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71 谈论中国发展的非资本主义道路，现在比起过去，机会更少了。(资本主义在中国不是正在发展吗！)(12)建立民族革命联盟的问题迟迟未决。(13)在武汉的八路军和党的合适的代表。 选自《季米特洛夫日记选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第292页========== 27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同季米特洛夫关于中国革命的谈话 (1936年11月一1942年3月) 1936年11月26日 在克里姆林宫。同斯大林谈话。 “…应该改变对中国工作的决定。目前不能搞苏维埃。要建立民族革命政府，全民国防政府，以保卫中国人民的独立。只有在城市可以搞苏维埃，但不是作为政权机构，而是作为群众的组织。不搞没收。您起草一个初稿。我们再看看！” 同伏罗希洛夫谈对中国的援助。 1936年12月14日 2.关于中国工作的会议。把邓发的报告送给斯大林。 请他对我们的中国同志的立场提出意见。建议是： “建议他们采取自主的立场，宣布反对内讧，坚持和平解决冲突①，争取和解和协同行动，在强调共产党在致国民党的信和毛泽东答记者问中所持立场的同时，争取主张中国领土完整和独立的各党派发表民主宣言。” 深夜12点，斯大林来电话： “中国的事件是在您的认可下发生的吗？ (不是！这事会对日本最有利。我们也是这样看这一事件的！)王明在你们那里做什么事？他是个挑衅者吗？他想发电报让他们枪毙蒋介石。 ①即1936年12月12日发生的西安事变。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93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73 (我不知道有这种事！)那我给你送去这份电报！”随后莫洛托夫来电话： “明天下午3点半请你们到斯大林的办公室来，我们一起讨论中国的工作。只有您和马努伊尔斯基，别人不用来！” 1936年12月16日 到克里姆林宫见“五人小组”。 (斯大林、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奥尔忠尼启则。)对中国事件交换意见。 磋商后同意向中共中央发以下电报：“复电建议你们采取以下立场： 一、张学良的行动不论他的意图如何，客观上只能损害把中国人民的力量团结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并会鼓励日本对中国的侵略。 二、由于这一行动己经做出，我们应该考虑现实情况。中国共产党要坚决宣布在下列基础上和平解决这一冲突： 1、通过主张中国领土完整和独立的抗日运动的代表人物参加政府，进行政府的改组： 我们在草案中建议的文字为：“由主张中国领土完整和独立的抗日运动的最杰出活动家来改组政府”； 2、确保中国人民的民主权利： 3、停止消灭红军的政策，在反对日本侵略的斗争中同红军建立合作关系； 4、与同情中国人民从日本帝国主义进攻中解放出来的国家建立合作关系； 最后我们建议不要提出“与苏联结盟”的口号。” ==========第294页========== 27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937年1月19日 在克里姆林宫（斯大林、莫洛托夫、安德列耶夫、日丹诺夫、叶若夫)。 对中共中央的指示： 1)对国民党和南京政府旨在停止内战的一切措施采取支持的方针一一团结中国人民的一切力量为反对日本侵略而斗争。 2)询问[中共]中央是否己认识到是从苏维埃制度向人民革命的管理制度及时转变，并由此得出一切结论的时候了。 1938年2月17日 我和马努伊尔斯基被叫去见斯大林、莫洛托夫。斯大林： 0 3、中国。 两个方案：（1)国民党和共产党联盟：(2)建立由国民党和共产党组成的民族革命联合会（其他党派参加）。联合会不要加入共产国际。 援助中国共产党一一50万美元。 1940年2月25日 和斯大林同志通话，斯大林称不能接见我去谈中国问题，因为他很忙。没有阅读送去的材料。他说：“很多东西我未能读完。请你们自行决定。我们将提供30万美元的援助。” 1941年1月13日 致铁木辛哥、季米特洛夫、莫洛托夫诸同志： “共产国际执委会问题 ==========第295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75 应准许国防人民委员部把一组中国共产党员共26人转移到延安。 中央委员会书记：斯大林” 1941年1月21日 我同斯大林谈了中国问题。 “叶挺是不守纪律的游击队员。应该看看他是否为此事件提供了借口。在我国同样有一些好游击队员，由于不守纪律和其他原因，我们被迫枪决了他们。” “看来，3年时间呆在同一块领土上的八路军问题比这个要复杂。” 我们商定以后几天讨论这一问题。 1942年3月19日 斯大林同志来电话询问德国同志何时抵达，中国同志是否启程。“他们到后，请马上通知我，我现在关注的是德国人和中国人，其他问题以后再说…”。 会见崔可夫少将（驻中国武官），他通报了中国的局势以及蒋介石和共产党之间的相互关系。 选自《季米特洛夫日记选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第296页========== 27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关于印度和中国革命道路的问题 与印共中央代表的会谈记录 (节选)① (1951年2月9日) 斯大林同志： 你们问：应该怎样看待即将到来的印度革命？ 我们俄国人把这场革命看作是一场农业所有权的革命。这意味着要消除封建的财产所有制，并把土地分给农民自己所有，意味着要为了确立农民的私人所有制而消灭封建的私人所有制。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没有任何社会主义的性质。我们不认为，印度正面临社会主义革命。现在普遍都在谈论的关于中国的道路也是这样，也就是说，它是一场农业革命，一场反封建的革命，它不把民族资本家的财产充公和收归国有。它是一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或者说是人民民主革命的第一阶段。东欧国家的人民民主革命在中国革命之前发生，它们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农业革命或农业改革，无论愿意与否。战后初年，欧洲人民民主国家经历了这个阶段。中国现在处于这个第一阶段。印度也在向这一阶段接近。人民民主革命的第二阶段，正如在东欧所表现出来的，它在于：从农业革命转入没收民族资产阶级的财产。这己经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端。在欧洲所有的人民民主国家，工厂、银行都被国有化，转交国家所有。中国距离第二阶段还很遥远。这个阶段距离印度也很遥远，或者说印度距这个阶段很遥远。 ①这次会谈的记录全文刊于新编《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一·生平综合篇》第188一202页。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297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77 我们在共产党情报局机关报的社论中谈论了关于中国革命的发展道路。这篇社论是由兰纳迪夫①的文章和言论引起的。兰纳迪夫认为，印度正处在走向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中。 …中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剥夺民族资产阶级的财产。中国只是把日本人的财产收归了国有，甚至没有把美国人的企业收归国有，美国企业仍然在工作。如果你们处在中国革命的阶段，你们暂时就不能采取一些把你们国家的资产阶级推向英帝国主义一边的措施。这就是中国道路。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没有被碰到，而他们现在在反对美帝国主义，在帮助中国人民政府。这意味着可以认为，在中国国内美帝国主义者被孤立了起来。 …兰纳迪夫批评毛泽东太左，但毛泽东是正确的，他的行为符合本国的条件。按自己的路线行动，不要在乎左翼的批评。 现在谈论第二个问题，关于中国的道路。 关于中国道路在政治方面和社会方面我己经谈过了，这就是农业革命。这涉及武装斗争，但是应该说，中国人没有谈论武装斗争，他们谈的是武装革命。他们认为，这是同解放区和同解放军一起进行的游击战争。这意味着应该谈论的是关于武装革命和游击战争，而不是关于武装斗争。“武装斗争”的说法在共产党情报局的报纸中经常刊登。武装斗争的含义要大于游击战争，意味着要把农民的游击战争同工人总罢工和起义结合起来。中国的武装革命是怎么开始的呢？ 1926一1927年，中共的同志脱离了国民党。他们组建了另一阵营，并组建了4一5万人的军队反对国民党。这支军队主要开展游击战。他们隐藏在森林和山地，远离城市和铁路。当然，那里设有中共中央，主要的干部也在这里。中国的军队不能在城市建立根据地，在城市他们很容易被包围，为了不被包围和消灭，他们继续远离城市和 ①兰纳迪夫，1948年出任印度共产党总书记。一一编者注 ==========第298页========== 27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铁路，驻在了一些游击队解放区。在被包围的时候，他们冲出了包围圈，放弃了原来的解放区，建立了新的解放区，并尽力不进行战斗，越这样进行下去，中国共产党人就越脱离了工人和城市。毛泽东当然不希望中断同工人的联系，但游击战道路的结果是，导致了他脱离了城市。这是苦恼的，但也是必需的。最终，他们在延安建立了根据地，并在这里进行了长期的防守。他们把农民吸引到了自己的一边，并武装了他们，开展农业革命，壮大自己的军队，并使其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但是他们仍然没有避免一些损失，这种损失是游击战不可避免的。 什么是游击队解放区呢？它仍然是国家中的孤岛，在这些地区没有后方，它会被包围和封锁；它没有可以依靠的后方。事情就是这样。延安被包围了，而中国共产党离开了那里，遭受了巨大损失。而这种状况会持续很长时间，如果中国共产党人不决定转移到东北的话。在转入东北以后，他们迅速改变了自己的状况，获得了以友好国家为代表的后方。现在这一地区已经不再是孤岛了，而像是一部分深入到苏联的半岛。在此之后，蒋介石不再有机会包围中国的游击队。而只有在中国同志得到休整之后，他们才得到了自北向南发动进攻的机会。历史就是这样。由此可以得出什么呢？农民的游击战争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它非常有益于革命。在此方面，中国人对革命的实践进行了创新，特别是在落后国家。当然，在农民占80%一90%的国家的每 一个共产党人都应该牢记这种斗争方法。这是毫无疑问的。同时，从中国同志的经验中可以得出结论，在解放区进行的游击战争有巨大的缺陷，这些缺陷在于，游击区总是很容易被包围。要想克服这种包围并取得胜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与友好国家接壤的地区建立巩固的后方，并把这个国家也变为自己巩固的后方。中国人采取了理智的措施，转向了东北。如果他们没有这样做，那么我还不知道事情会怎样结束。游击战没有拥有自己的力量来取得胜利。如果游击战有可 ==========第299页==========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演讲谈话 279 以依靠的友好邻国，那么一定就会取得胜利。非常典型的是，在向东北转移之前，中国同志不愿发动进攻，他们害怕被包围。只是在转移到东北之后，他们才开始有计划地发动进攻，并在反对蒋介石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游击战争的缺陷应该被考虑到。你们经常说，要取得印度革命的胜利，游击战就足够了。这是不对的。中国的条件要比印度有利。中国己经培养了人民解放军。而你们没有培养军队。中国没有像印度这样密集的铁路网，这对中国的游击队是非常有利的。相比中国，你们取得游击战争胜利的机会要小一些。工业方面，印度比中国发达。从发展的角度来说这是好的，但是，从游击战的角度来说就不好了。无论你们建立什么样的队伍，建立什么样的解放区，都将会被孤立。你们没有像中国的游击队那样拥有苏联这样可以依靠的友好的邻国。 阿富汗、伊朗和中国共产党人还没有到达的西藏，都不是像苏联这样的后方。缅甸？巴基斯坦？这些国家都只有陆上边界，而其余国家都只有海上边界。因此，应该寻找出路。 需要游击战争吗？当然需要。 eaaea 中国的道路对中国人来说是一条好的道路。 但是，这条道路对印度人来说是不够的，印度需要把城市的无产阶级斗争同农民的斗争结合起来。一些人认为，中国同志反对这样的结合。这是不对的。 如果上海的工人们罢工了，或者在进攻南京的时候，军工厂的工人们罢工了，难道毛泽东不高兴吗？当然，不会的。但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毛泽东同城市失去了联系。如果铁路工人罢工了，蒋介石不能取得弹药，那么毛泽东是会高兴的。但是，缺乏同工人的联系，这是悲哀的，也是必需的，但不是理想的。如果你们取得了中国人所不能取得的成就，把农民战争同工人运动结合了起来，那么这样就理 ==========第300页========== 28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想了。 丹吉：我们几乎把没有工人参加的游击战争转变成了一种理论。斯大林同志：如果毛泽东知道了这一点，他会咒骂你们的（笑声)。 年g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第3卷第228一236页 ①丹吉，时任印度共产党主席。一一编者注 ==========第301页========== 物质援助中国共产党 ==========第302页========== 282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① (1939年一1942年) 1、请转运货物给八路军使用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伏罗希洛夫信 1939年1月8日 秘密 亲启 致伏罗希洛夫同志 根据我们的请求，米高扬同志拨给我们15吨各种军用物资和文化用品以供八路军和中国特区②的需要。 请您指示奥尔洛夫同志将这些货物转运给八路军使用。 季米特洛夫 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下同，不另注明）全宗495，目录74，卷宗308，第1页。打字稿，副本。⑧ ①自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之后，联共（布）中央和斯大林对中国革命的指导和援助，主要通过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和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进行。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陕甘宁边区。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③本篇和以下所刊有关共产国际援助中国共产党的文件，均选自《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各卷。文件的标题均为我们所拟加。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303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83 2、寄给你们一个贵重的包裹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 1939年7月28日 绝密 7月25日寄给你们一个贵重的包裹，林伯渠或朱德应在西安收到。请提醒他们，这是给[中共]中央的并要求尽快送给你们。请确认是否收到及收到的数量。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29页。手稿，亲笔签字。 ==========第304页========== 28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钱交给了亲密的朋友们 一一普罗斯库洛夫致季米特洛夫信 1939年8月22日 共产国际执委会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我们的人通过林伯渠将钱交给了亲密的朋友们。林伯渠认为，钱数无疑是不够的。 (普罗斯库洛夫) 全宗495，目录74，卷宗307，第110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第305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85 4、要求大规模组织医疗援助 任弼时等致季米特洛夫信1939年9月8日 绝密 致共产国际执委会总书记季米特洛夫同志 关于单独较为有效地给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第四军①提供医疗援助的问题，在现在的情况下是无法实现的。 我们认为，通过红十字会和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中央系统提出大规模组织对中国的医疗援助问题是适时的。 通过这个系统可以在乌鲁木齐和兰州为中国军队的伤病战士组建红十字会医院，并组织像样的救护车和飞机运输。还可以沿我们感兴趣的路线在西安、延安及其他地点设立红十字会分会。 这种像样的有组织的援助，看来会得到中国政府和广大社会团体的支持。 与此同时，这在很大程度上会排除把中共干部转运到莫斯科治疗的必要性。在乌鲁木齐地区，除了医院还可以为受伤的官兵建立一所体面的康复疗养院，在那里也可以为我们的干部做些简单的治疗。 实际上，我们认为，最初阶段需要15到20名医务工作者、4至5辆救护车，至少一架急救飞机和一两位能领导这项事业的有毅力的政工人员。 (陈林②)（莫尔德维诺夫） 全宗495，目录74，卷宗305，第20一21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①指新四军。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②即任弼时。一一原注 ==========第306页========== 28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寄去第二个同样重要的包裹 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1939年9月21日 绝密 9月20日给你们寄去第二个同样重要的包裹，林伯渠或朱德应在西安亲自接收。 请预先提醒他们，这是寄给中共中央的，并要求尽快送给你们。请尽快确认是否收到。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45页。手稿，亲笔签字。 ==========第307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87 6、要求为军事学校提供技术装备和教员 周恩来和任弼时致季米特洛夫信 1939年10月3日 绝密 尊敬的季米特洛夫同志： 由于您的关心和协助，还在1937年就打着盛世才督办的名义，在乌鲁木齐成立了一所为八路军培养军事技术干部的军事学校。现在有400多名学生在这所学校里学习。 为了培养军事技术干部学校设立了以下各班：炮兵班、航空兵班、坦克兵班及驾驶员和无线电报务员培训班。 根据方林①和徐杰②同志的报告，该校学生在两年的学习期间已在军事和政治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最近6、7个月以来，由于缺乏军事技术装备（缺少新型飞机、坦克、汽车等）和军事教员，大大妨碍了今后的工作。 如果我们不能解决技术装备和教员的问题，那么，实际上他们就不能继续学习了，这些还没有完成学业的学生就不可能作为军事专家(飞行员、坦克手)来使用。 鉴于这种情况，中共中央和我们有以下建议： 1.为使在乌鲁木齐学习的这批学生能够继续学习和完成学业，需要解决一些必要的军事技术装备和教员（给他们提供几架各种型号的飞机、几辆坦克、五六部汽车、一名火炮方面的教员、一名坦克方面的教员)的派遣问题。 2.如果从政治上考虑不便给他们提供军事技术装备和教员，那就 ①邓发。一一原注 ②陈潭秋。一一原注 ==========第308页========== 28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需要把其中的一部分优秀学生送到苏联莫斯科或阿拉木图地区，在那里成立一所能够接收200名学生继续学习的专门军事学校或军事培训班。 如果您同意第二点，那就需要通过我们和组织部派一些同志来，为该校招生。 考虑到为八路军培养军事技术干部的重要性和不宜中断这些没有完成学业的学生的学习，我们请您彻底解决和落实这个问题。 (周恩来)（陈林） 全宗514，目录1，卷宗909，第17一18页。打字稿，原件。 ==========第309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89 7、要求为八路军和中共干部医院筹集资金和人员 季米特洛夫致安德烈耶夫信1940年1月13日 绝密 致联共（布）中央书记安德烈耶夫同志 中国国民革命军进行了两年半民族解放战争，对其伤病战士的医疗服务，是由中国红十字会和各种国际红十字组织（英美等国的红十字组织)保证的，这些组织在中国开办了医院，组建了急救医疗队、考察队等。 考虑到对中国军队伤病战士的医疗服务严重不足，尤其是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伤病战士和中共干部的艰难处境，必须通过苏联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系统在中国西北省份一一陕西、甘肃、新疆建两所约200一400张床位的定点医院和在乌鲁木齐建一所150一200张床位的临床疗养型医院。后者基本上是为中共及其八路军干部而建的。近一个时期中共和八路军的伤病负责人员被送到了莫斯科，因为不可能在中国为他们组织医疗和休养。在陕甘宁特区（边区）聚集了相当数量需要医疗救助的伤病战士和战争残废人员。 一年组织、设备和管理的总开支约为950万卢布（这里包括使用两架救护飞机的费用)。而且首先需要在乌鲁木齐为中共干部建一所临床疗养型医院，这个项目的开支约为4182043卢布。资金可以通过苏联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系统或者通过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执委会系统筹集，红新月会从1938年12月3日起就是预算组织。 干部：20一25名医生和16名护士长可从美国和其他国家招收，主要是从曾在西班牙工作过并表现很好的人士中挑选。在莫斯科有部分这类干部。领导人员和行政政工人员应从苏联人中挑选。 ==========第310页========== 29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所有其他人员约400人可以在中国共产党和其他中国爱国组织的帮助下在当地挑选和培训。 这些措施应由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执委会具体实施，办法是： 1.由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执委会派代表团去中国。代表团可以由彼得·科拉罗夫同志率领（有关他的材料附上）。 2.关于在新疆开设疗养院的问题，可由代表团与乌鲁木齐督办盛[世才]协商解决，而开展两所医院工作的问题，代表团应取得蒋介石或其代表的允许。 3.为医院和疗养院挑选干部的问题由红十字会执委会事先同共产国际执委会干部部协商解决。 在苏维埃机构这个问题形式上将由红十字会执委会来提出。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74，卷宗317，第4一6页。打字稿，原件。 ==========第311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91 8、要求青年共产国际提供经费援助 一中共中央青年委员会致周恩来和任弼时电 1940年1月29日 绝密 致周恩来和陈林 请转告青年共产国际：(1)随着中国青年运动的发展，必须建立培训青年运动领导人的学校。现有的安吴学校所在地区的局势很紧张，学校在那里难以为继。这种学校可以建在延安，但没有经费。近来供养一个学生的费用增加了5倍。如果仅用我们党下拨的经费，那很少。因此，请提供援助，哪怕每月提供1万美元。候复。 青年委员会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3，第11页。打字稿，原件。 ==========第312页========== 29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9、收到无线电器材若干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 1940年2月8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我们收到以下无线电器材：(1)灯管20只，(2)碱性蓄电池6节和苛性钾。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3，第13页。打字稿，原件。 ==========第313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93 10、需要30万人的防流行病药剂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0年2月24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 为了前线八路军和后方勤务人员，大体上需要30万人的防流行病药剂。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3，第45页。打字稿，原件。 ==========第314页========== 29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1、无线电发报机等已给你们发出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周恩来电 1940年4月23日 绝密 无线电发报机及其马达、制锌板材料和无线电器材己给你们发出，应到兰州了。铅字已全部随你们发走。报纸印刷纸张在乌鲁木齐。你们驻兰州的人可以把这些东西发出。我们正在弄清楚是否能够寄送药品、卷烟纸和自然科学参考书。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2，第23页。手稿，亲笔签字。 ==========第315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95 12、在你们那里积压了大量重要包裹和材料 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电 1940年7月16日 绝密 在门址①积压了大量我们给你们的重要包裹和材料，包括无线电发报机、无线电器材、纸张和帐目。 用我们的办法再提供这些东西很困难。请讨论一下采取有力的措施，并告知结果。还请告知你们驻门址和航春①的负责人姓名，我们可以把重要包裹和帐目转给他。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2，第44页。手稿，亲笔签字。 ①门址、航春两地名均为音译。一一译者 ==========第316页========== 29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3、规定给我党的款项短缺87410美元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0年8月10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1.在周恩来前往莫斯科之前，收到了你们寄来的50000(500000？)①美元，7500英镑，除这两笔数目外还有10000美元专门用于联络，5000美元给李奎②专用。 2.你们在周恩来动身之前汇出的并且我们于今年5月底在西安收到的款项如下：106670(106070)美元，8200英镑，此外还有40000美元专门用于联络。 3.在周恩来动身之前已同索尔金同志谈妥，每一英镑合4美元，而在中国每一英镑仅合3美元60美分。因此实际上我们总共只收到212590(212500？)美元，除了这一款项外，还有10000美元用于联络，5000美元给李奎专用，40000美元用于代表大会③。 4.根据目前英镑的价格，我们预计，我们应从你们那里得到规定给我党的3000000美元款项中的87410美元。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3，第104一105页。打字稿，原件。 ①原文如此，下同。一一原注 ②即日共领导人野坂参三。一一原注 ③指中共第七次代表大会。 ==========第317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97 14、寄回英镑，请寄给我们美元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 1940年11月26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1.今年9月29日，周恩来收到43287美元和11500英镑。此外，他还收到了各种政治通报材料。 2.鉴于英国货币目前在中国不流通，所以我们把我们收到的11500英镑连同我们手中的2015英镑，总共13515英镑，通过潘友新同志（苏联大使）寄回给你们，并请代替英国货币寄给我们美元。希望近期将这笔钱通过潘友新同志转给周恩来。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3，第34页。打字稿，原件。 ==========第318页========== 29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5、可以给你们发去大量武器装备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毛泽东电 1940年11月27日 亲启 致毛泽东 如果您能保证你们地区同蒙古人民共和国之间的整条道路的安全，那就可以通过这条道路给你们发去大量武器装备。要赶紧认真研究这个问题，并把您的想法和具体建议告诉我们。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2，第96页。俄文手稿。 ==========第319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299 16、两笔美元和6箱各种器材收到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2月17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24500美元和6箱各种器材收到。此外，潘友新转给我们3万美元。 如果杜重远等人将被督办①释放，那可以把他们派往重庆或延安，这都可以。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4，第46页。打字稿，原件。 ①即盛世才。一一原注 ==========第320页========== 30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7、请拨给我们今年款项总额1百万美元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5月16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同志 1.从今年1月至今，蒋介石没有拨给我们一分钱。我们遇到了很大的财政困难。请允许拨给我们今年总额为1百万美元的款项。 2.还请批准我们在香港、菲律宾、新加坡、仰光、上海、天津、重庆、西安、澳门、印度支那、荷属印度等地组建电台和联络站的年度预算及中共中央联络局同蒙古人民共和国、美国、日本和上述地方进行通讯联络的开支。整个这笔预算和开支规定为6万美元。 3.据我们所知，近期有苏联飞机拟飞延安。请顺便寄给我们部分上述款项。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4，第153页。打字稿，原件。 ==========第321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301 18、你们的人拒绝接收书籍等物资 一一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 1941年5月21日 绝密 从兰州发出我们700公斤物资一一纸张、书籍等。现这些物资己抵达西安，但你们的人拒绝接收。 请立即采取措施接收物资并运到你们那里。请速告结果。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9，第12页。手稿，亲笔签字。 ==========第322页========== 30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19、援助中国共产党中央100万美元 一一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第34号记录（摘录） 1941年7月3日 绝密 1941年7月3日 179.一一共产国际执委会问题。 拨给共产国际执委会100万美元，用来援助中国共产党中央。抄送：季米特洛夫、兹韦列夫同志。 中央书记 全宗495，目录162，卷宗36，第1册，第41、65页。打字稿，原件，无签字。 ==========第323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303 20、为给毛泽东治病急需以下药品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8月7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 为给毛泽东治病，我们急需以下药品：gioan flionydtm chlmtidf(治纤维蛋白原发炎药)30盒、fxrtavimlfrrlamp(紫外线灯) 一套。 请随来我们这里的飞机寄给我们上述物品。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4，第251页。打字稿，原件。 ==========第324页========== 30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1、上一份电报中药品名称不全准确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8月13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 在上一份电报中，药品名称不全准确。正确名称是： 1.Atries cicalquo lamp(紫外线灯)。 这是英文名称。这种灯广泛用于苏联医学。它属于电疗类。 2.Qiomnioihydtmchlmtidf(治纤维蛋白原发炎药)。 这种药是日本造，但不仅在日本生产。毛泽东患纤维蛋白原发炎。如果苏联医学了解这种病并有好药，那也请用上述办法把这种药寄给我们。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4，第253页。打字稿，原件。 ==========第325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305 22、寄去60万（美元）请确认收到 季米特洛夫致毛泽东电1941年9月5日 致毛泽东（亲启） 直接给延安寄去30万（美元）并通过周恩来寄去30万（美元）。请确认收到。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9，第50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第326页========== 30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3、35箱物资和30万美元已收到 一一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 1941年9月13日 致季米特洛夫 1.35箱物资和你们电报中提到的其他物品已收到。 2.从卡列洛夫那里收到30万美元。 3.请在近期把款项的另一半寄给重庆周恩来。需要钱支付必要的开支。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81页。打字稿，原件。 ==========第327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307 24、我们决定建立情报部需50万美元等援助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1年9月29日 绝密 致季米特洛夫（请转国防人民委员①） 我们中央决定建立一个像样的情报部，下设军事的和党的侦察情报分部。在所有游击区都设立情报资料收集整理机构。在国统区，首先是在重庆，组建情报站，而在日占区和满洲建立侦察机构网和军事爆破机构。情报部的主要任务是探明日本人的军事政治工作和进行军事爆破作业。过去在这方面我们的工作还是薄弱的。侦察国民党的活动（在这方面过去我们取得了较大的成绩）。重新组织对太平洋国家和英美的侦察情报工作，过去我们没有这项工作。 我们突出地感觉到，拥有军队和政权的中共也应该设立强大的情报机构，这不仅对于我们的政治军事领导具有决定性意义，而且也可向苏联提供巨大的帮助，特别是在日本进攻苏联的情况下。我们有60万党员和50万军队，能够建立起有工作能力的情报网和军事爆破机构。 但是我们有一些困难，因此希望你们向我们提供以下援助： (1)50万美元；(2)60套用于装备小型移动式电台的材料和其他无线电联络器材，以及爆破作业用的材料和工具。请派来一两名情报工作指导员，帮助我们培训干部和就地领导情报工作。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61一62页。经季米特洛夫修政的打字稿，原件。 ①即斯大林。一一原注 ==========第328页========== 30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5、寄重庆周恩来的30万美元已收到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2年1月13日 致季米特洛夫 1.寄到重庆周恩来名下的30万美元，我们已收到。这笔款项是不是你们批准用于党的工作需要的经费的一部分？ 2.从哪项经费中拿出7000元给李奎？ 3.联络局的预算是否得到批准？数额是多少？请就这些问题作出答复。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2页。打字稿，原件。 ==========第329页========== 附录要求和提供物质方面的各种援助 309 26、你们收到的款项是100万元援助的一部分 季米特洛夫致中共中央电1942年1月17日 致中共中央 你们收到的款项是以前批准的100万元补助金的一部分。你们要从这笔款项中抵偿联络局的开支。单独的预算还没有批准。给李奎的7000元暂时从你们总的经费中支出。 季米特洛夫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17，第7页。打字稿，原件，亲笔签字。 ==========第330页========== 31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27、能否寄来我们需要的全套药品和器械 中共中央致季米特洛夫电1942年4月8日 致季米特洛夫： 在延安的主要干部当中，有一些同志患了胃病、心脏病和肺病。但我们这里缺乏医疗设备。您能否通过到这里来的飞机给我们寄来装备治疗上述疾病的诊所所需要的全套药品和器械？我们特别需要爱克斯光设备和拍照材料。 中共中央 全宗495，目录184，卷宗3，第49页。打字稿，原件。 ==========第331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第332页========== 312 附录一彼得罗夫①与毛泽东会谈纪要关于国共谈判问题 (1945年9月6日) 机密 9月6日，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和王若飞同志拜访了我，我们之间进行了如下内容的会谈。 在回答我的问题一一共产党与国民党之间的谈判进行得如何时，毛泽东讲述了以下内容。目前可以认为谈判的第一个阶段已经完成，在这个阶段，概括地讨论了政治和军事方面最重要的问题。在交换意见过程中，双方仅仅涉及原则问题，而把一些具体问题先搁置一边。 谈判非常清楚地表明，国民党和蒋介石本人极力追求彻底保留自己从前的政治立场，确保继续实行一党专政，并争取获得中国共产党的让步，然后借助于武力，实现对共产党所在的地区和军队进行封锁。在与张群、张治中、王世杰、邵力子以及蒋介石本人进行会晤和会谈时，国民党方面没有提出任何不同于国民党以前立场的新提案。 毛泽东说：“我们赞成立即召开（在谈判结束之前）由国民党、共产党、民主同盟和无党派人士的代表参加的政治会议，以便讨论和解决国家最迫切的问题。但是，国民党的代表坚持在国共两党谈判结束之后召开这样的会议。与此同时，他们还力求发表一个专门的公报，在其中将阐述我们之间谈判的结果，然后允诺召开各党派间的代表会议。” 对于国民大会，国民党仍像从前一样要求保留旧的代表，这些代表都是在10年前选出和指派的。蒋介石只是同意从共产党和其他党派中增选一定数量的代表。 毛泽东指出：“国民党断然拒绝了对国民大会的代表实行普遍选举。蒋介石打算保留原有的代表作为参加大会的主要人员。他只同意将很少的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党派的代表列人会议代表的名单里。换句话说，蒋介石指望保持国民 ①彼得罗夫，时任苏联驻中华民国大使。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333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13 党在国民大会里的统治地位。” 毛泽东说，准确地讲，正如谈判所表明的那样，关于联合政府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被取消。这指的是保留由国民党领导的“国民政府”和允许共产党及其他党派的一些代表加入政府机关。 毛泽东指出，蒋介石不愿意建立名副其实的联合政府。顺便说一句，张群曾经声明，他们只能够同意共产党和其他党派的代表加入政府。但是，只有当国民党在政府中占领导地位的时候，这一点才能够实现。 在谈判期间还触及了关于改组最高国防委员会的问题。但是，正如己经清楚的那样，只有在保留国民党统治地位的条件下，才能够设想解决这个问题。 关于使其他党派合法化的问题，被国民党归纳为所谓的“政治建设”。在会谈期间，国民党代表没有反驳中国共产党关于使各政治党派合法化的要求，但是，也没有表示赞成。他们提出了一个不明确的措词“政治建设”，认为在这一政治建设过程中，这个问题会找到自己的解决办法。 在关于释放政治犯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 毛泽东说，我们要求释放所有政治犯，也就是说，我们想争取大赦。但国民党则坚持先提出共产党特别希望释放的政治犯名单。由此可见，他们想把事情归结为仅仅释放一小部分人。 毛泽东说，当谈判涉及取消特务机关时，张群和国民党其他代表企图证明，秘密工作机关并不是中闻特有的制度，世界各国都冇各种不间秘密警察，因此，未必需要完全取消特务机关。 毛泽东强调说：“他们打算保留特务机关，给他们以新的名称。国民党准备称这些机关为秘密替察局。当然，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会采取一切措施，保留目前仍然起着作用的盖世太保制度。” 还初步讨论了领土和行政管理问题。 毛泽东指出：“如果国民党同意将除特区以外的5个省一一山东、河北、山西、察哈尔和热河的行政管理权移交给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将会间意放弃华南和华中的解放区，那里共计有4000多万居民和我们的30多万人的军队。我们还允许国民党对一些重大的城市，如北平、天津、青岛、济南以及一些重要的交通干线实行监督。同时还规定国民党的代表可以参加上述省的行政管理机关，而同样地，中国共产党的代表也应该参加北平、天津、上海、南京、广州、青岛和其他城市的市政机关。” ==========第334页========== 31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在会晤和会谈期间，双方还就军事问题交换了意见。中国共产党争取保留48个师（或者是60万人）。但是，蒋介石声明说，他最大限度只能同意中国共产党保留12个师的兵力。 毛泽东说：“借口防止发生国内战争，蒋介石要求无论是国民党的军队，还是共产党的军队，都要进行裁员。因此，他只同意保留共产党的12个师，而当时我们说出的数字是48个，这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毛泽东指出：“在最万不得已的时候，中国共产党可能会做出让步，同意保留25个师。但是，这个数字是我们的极限，低于这个数字是不可能答应的。” 谈到关于拖延在华日军投降书的签署问题时，毛泽东强调指出，目前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做出结论：在国民党和日本人之间存在着默契与合作。不应该怀疑，这种合作的首要目的是反对中国共产党。同时，国民党当局还使伪军的地位合法化，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正规军部队。毛泽东指出，这样一来，中国共产党将同加倍的国民党军队的武装力量进行斗争。目前，蒋介石已将这些军队装备完毕。 在谈判期间，中国共产党的代表提出了关于中国共产党参加接受日本投降的问题，但是，时至今日，国民党方面没有给予任何答复。 在会谈结束时，毛泽东同志描述了中国共产党在今后谈判中的做法，形成了自己的基本的战略原则。 “我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许多要求不可能被国民党接受，我们已经准备做出让步。但是，我们将尽一切努力坚持自己的立场。如果不得不做出让步的话，那么，我们也将尽可能慢地、带着巨大的抵触情绪去做这种让步。这种让步只可能在基本条件，即我们的具体利益不受到损失的情况下，才能够做出。我们将不会偏离我们切身利益所在的那些界线。这样一来，我们的策略可归结为：进攻和退却同时进行。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最大限度的让步是受我们事业的具体利益制约的， 在会谈期间，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同志，尤其是王若飞同志，都很关心我们对于一系列问题的评价和看法。例如，他们极其关心在中国爆发国内战争的情况下，美国的行为将会如何：美国将坚守中立呢，还是积极地给予国民党军事援助？他们还非常关心苏联方面的立场：如果美国将帮助国民党军队消灭共产党军队的话，那么，苏联将会采取何种步骤？在会谈期间，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们多次强调了业已形成的局势的复杂性以及国民党与共产党目前进行的谈判 ==========第335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15 的极其重要性。毛泽东指出，目前正确地确定方向对他们来说非常困难，因为他们既不了解在中国爆发国内战争的情况下美国方面的立场，也不了解苏联方面的立场。毛泽东还说，朋友们的忠告和建议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在会谈期间我多次强调说，苏联非常希望看到中国在政治上统一，两党的谈判应该继续下去，并通过相互的让步达成一致意见。 出席本次会谈的还有HB.罗申和H.费德林。 苏联驻中华民国大使 A.彼得罗夫 1945年9月6日 文件共3份，送： B.M.莫洛托夫同志、 C.A.洛佐夫斯基同志、 大使馆档案室 1945年9月17日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第一卷 ==========第336页========== 31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附录二彼得罗夫与毛泽东会谈纪要关于国共谈判和中国政治、军事形势 (1945年10月10日) 因毛泽东要回延安，我于10月10日设宴为他饯行。应邀出席宴会的还有周恩来、王若飞。苏联方面出席宴会的有：使馆参赞米克拉舍夫斯基同志、武官罗申少将、一等秘书费德林和列多夫斯基同志。在宴会前和宴会上，我们就各种问题进行了畅谈。 第一个问题是，毛泽东同志如何评价蒋介石和中共代表谈判的结果，毛回答说：“不能说结果很好或好，但也不能说结果很糟。结果要比伦敦外长会议好一些。” 毛泽东说，关于谈判的联合公报将于10月12日发表。他还强调指出，这也是中国共产党的胜利。他说：“如果国民党食言，联合公报将是我们进行宣传的某种依据。” 接着，毛泽东介绍了谈判的进展情况。他说，谈判过程可划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谈判基本上正常，已经决定发表联合公报，但是这时美国大使赫尔利干预谈判，发表联合公报一事就告吹了。第二阶段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其特点是谈判进行得非常艰难、紧张。蒋介石的代表采取了拖延谈判的方针。看到这种情况，在第一个阶段对国民党代表保持克制态度的共产党代表，开始采取了进攻的方针，无论是在政治方面，还是在军事方面。 在政治方面，延安利用一切宣传手段，开始尖锐地抨击国民党。在军事方面，中国共产党采取了重大军事行动，结果击溃了胡宗南将军的7个师。采取上述措施的目的是给国民党施加压力，迫使它在谈判中做出让步，这一目的最终达到了。通过争论，在一系列问题上，达成了协议，但是国民党是否履行协议还要走着瞧。有些问题没有解决，还要进一步谈下去。毛泽东离开后谈判将继续进行。周恩来同志留在重庆代表中国共产党继续谈判。 我问：延安的情况怎么样，那里是否知道谈判的情况和结果？毛泽东回答说，延安的同志了解情况，但不是全部，20个师的问题对他们来说还不十分清 ==========第337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17 楚。同时，这个问题又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中国共产党做出的主要让步。 毛泽东说，他认为能够使人们相信而且能够证明，为了胜利让步是必要的、不可避免的。毛还说，除此之外，我们代表团还有一个重要的论据能够说服同志们赞同做出的决定。这一论据是：关于改组中国共产党军队的让步是形式上的让步。我们同意将师的数量压缩到20个，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裁减自己的武装力量，没有一份文件、没有一次谈话讲我们的师应是什么编制，应有多少人，因此，我们可以组建任何编制的师，可以是1万人的师、2万人的师，也可以是3万人的师，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师就编什么样的师。 罗申同志问：如果蒋介石发现中国共产党组建的师比他的师人多，他能同意吗？毛泽东回答说：为解决所有这些问题，将成立一个由总参谋部、军事部和第十八集团军代表组成的专门军事小组。 罗申同志又问：蒋介石是否会给中国共产党的军队提供军需？毛回答说，中国共产党将力争，但对结果不抱希望。 接着，我问，蒋介石从西昌回来后表现如何？毛泽东回答说，蒋介石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他变得比较客气、和善、坦率，不再固执了，这一次他同意就谈判的初步结果发表联合公报。 毛泽东还说，蒋介石在和他单独谈话时说：“国家的命运操在你我手中(即操在蒋介石和毛泽东手中)，若我们之间不能达成协议，那我们就有罪于后人。”在这次谈话中蒋介石称：“共产党不拥有自己的武装力为上策。今后它只用政治手段就能在国内赢得政治权利。”毛泽东回答说，共产党人从不拒绝由国家统一军队（如果蒋介石的话是指国家统一军队的话），还说，如果允许中国共产党在中国政治生活中拥有像美国民主党那样的地位，在这种条件下中国共产党可以放弃武装力量。 我又问毛泽东：目前蒋介石依靠国民党中的哪个政治派别，其中哪个政治派别在他身边占有更重要的位置？毛泽东回答说，关于这个问题，不能说蒋介石不论在对外政策方面还是在内政方面都依靠某一个政治派别，这是因为目前他还没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思想政治目标，或者说还没有一个能够左右其他一切的主心骨。在内政方面，蒋介石自己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道路：是走独裁的道路还是走国家民主化的道路。在外交政策方面，蒋介石不知道倒向谁：倒向美国还是倒向苏联。考虑到苏联的国际影响力，蒋介石还没有拿定主意完全倒向美国。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倒向苏联。他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态度是由如 ==========第338页========== 31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下因素确定的：中国共产党自身的力量、苏联的国际地位、新疆的状况和驻在东北地区的红军。在对外政策方面，蒋介石求助于“政学系”，他和这一派解 决与对苏关系有关的问题。在内政方面，特别是在对付我们方面，他利用C℃ 派和黄埔系。在解决其他问题时，他谁都会利用。因此，无法得出蒋介石现在依靠哪一个政治派别的结论。 我问，毛泽东认为蒋介石的政策今后会是什么样的政策？他回答说，他的政策将带有两面性：一方面是他表面上竭力妥协，而另一方面是他会继续进行反共的军事准备。他正在搞军事准备，而且很快就能准备好，到了那个时候，在领土、军事和政治问题上，蒋介石显然会试图逼迫共产党接受他的条件。毛泽东说，国民党军队会试图把共产党从他们占领的地盘上挤出去。因此，中国共产党的军队也正在三个主要方面加紧做应战的准备。毛接着又说，蒋介石不会履行达成的协议的，那时，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共产党不得不消灭国民党的几个师，替如胡宗南的七八个师，共产党能够做到。 罗申同志问，如果蒋介石继续让他的军队向前推进，以实现包围共产党的军队，以切断共产党军队通往东北道路的计划，具体地说，共产党的军队怎么办？毛泽东同志回答说，共产党不怕国民党的军事进攻，蒋介石并不拥有足以打垮共产党的力量，如果蒋介石对共产党的地盘进行军事进攻，那么共产党就要应战国民党军队。 对于这个问题，周恩来说，蒋介石的武装力量会沿各个地区分散。例如，胡宗南的军队集中在主要的方向上，他的16个军部署在从新疆到东北的沿线上。只有两个军的主要力量越过了黄河，并前往太原地区。11个地区的部队将集中在2个地区：近11个师的兵力将在平汉铁路沿线向北集结，第二个地区是在徐州集结并向北推进。其中一部分向山东地区分散。要集结这些部队，使他们形成一个拳头，需要时间。 罗申同志问，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由空投到天津和北平的美军先头部队作掩护，蒋介石率兵北上，津浦线和平汉线成为蒋介石军队的主要运动方向。毛泽东回答说，这将是美国对中国内政的公开干涉，这是中国共产党唯一担心的一件事。毛泽东接着询问在场的人，美国人会不会公开和共产党的军队作战 我和罗申同志回答说，现在很难说美国人会不会公开干涉中国事务，因为从国际方面考虑，这样做，对他们不利，他们这样做，只会失败 然后毛泽东问，如果美国开始出兵共产党占领的地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 ==========第339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19 办。 我回答说，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通过和平的途径妥善调解局面，尽量避免和美国人发生武装冲突。我又补充说，与此同时，必须在报刊上报道这些事实，进行反对美国公开干涉中国事务的宣传。 对于我的问题一一国民党会不会向东北派兵，毛泽东回答说，蒋介石这样做会遇到许多困难，其中最主要的困难是在华北地区有共产党的军队。只有在蒋介石与中国共产党就所有未决问题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国民党军队才能到东北去，否则，中国共产党是不会让国民党军队到东北去的。 对于罗申同志的问题一一在毛泽东看来，蒋介石的军队何时能够结束镇压共产党人的准备工作，毛泽东说，在他们看来，蒋介石的军队将在11月中旬完成准备工作，11月份就应该预防蒋介石的重要进攻行动了。毛泽东接着补充说，在此之前我们将完成自己的全部准备工作。 对于我的问题一一总的来说，国民党在谈判中表现如何，毛泽东回答说，国民党代表对谈判没有准备，他们没有自己预先准备好的方案，提倡议和唱主角的基本上是共产党，是他们提出了经过斟酌和认真研究的建议。国民党扮演的角色归结起来就是千方百计地竭力推翻中国共产党的建议。美国大使赫尔利扮演了主要角色，他是蒋介石的常务顾问。 苏联驻中华民国大使 彼得罗夫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第一卷 ==========第340页========== 320 斯大林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1945年一1946年) 同蒋经国会谈记录：与中共关系等问题 (1945年12月30日) 1945年12月30日21时 莫洛托夫、帕夫洛夫（外交人民委员部）、中国大使傅秉常在场。 蒋经国向斯大林同志递交了蒋介石的一封信。 斯大林同志问，中国军队是否已进驻沈阳，如果尚未进入，那么是谁妨碍他们进驻？也许，是共产党人？ 蒋经国回答，中国军队尚未进入沈阳，但很快就会进入。共产党人对此并无妨碍。 斯大林同志问蒋经国想谈什么。 蒋经国回答，蒋介石请他对苏军进入东北粉碎日本军阀从而加速日本投降以及对苏军在恢复东北行政机关的工作中所给予的援助，向斯大林大元帅表示谢意。 蒋经国说，蒋介石向斯大林大元帅派出自己的私人代表是出于以下考虑： 一、他认为战后苏中关系正在密切起来，为了两国人民的利益，这种关系应该日益加强。如果一个十分重要的条件得到满足，即在斯大林大元帅和蒋介石之间实现全面的相互了解，苏中关系就能够并一定会得到加强。蒋介石认为，任何误会都只能使问题复杂化，同时， ==========第341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21 分清是非将有助于问题的解决。 二、蒋介石认为有一些问题不应通过外交渠道解决，因此蒋介石派他（蒋经国）前来会见自己的私人朋友斯大林大元帅，讨论苏中关系的各项问题。 三、蒋介石让他（蒋经国）向自己的私人朋友斯大林大元帅表达他的敬意和信任，并向斯大林大元帅征询他对中国的看法以及他所抱有的任何疑虑。同时请他谈谈，他对蒋介石现阶段所奉行的哪些政策有不同意见。 他（蒋经国）本人则想同斯大林大元帅讨论以下问题： 第一，他想就中国的统一问题进行商谈。在同日本人进行了20年的斗争之后，中国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防止日本施展阴谋并实行武装干涉的可能性。20年来，日本总是处心积虑要消灭中国人民。因此国民党和蒋介石着意解决民族问题。正如斯大林大元帅所知，中国存在着不同的政治派别，蒋介石一方面力求集中国之力于抗日战争，另 一方面也力求统一中国。现在日本已被击溃，因此可以着手国家的民主化、国家的统一并解决社会秩序问题。一旦中国统一了，所有这些问题均能顺利解决。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取决于同中国共产党相互关系的调整。蒋介石承认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可以共存，后者无意取消中国共产党。国共两党政治路线之间并无矛盾。应该直截了当地说，如果共产党与国民党并存于世，这将使国民党免于腐败并促使它更快地进步。但为了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的共存，必须让中国共产党放弃消灭国民党的图谋。 蒋经国说，在国民大会于5月份召开之前，决定在不改变国民政府的结构和法律地位的条件下邀请中国共产党代表参加政府。 斯大林同志问蒋经国，中国政府对三国外长会议通过的有关中国的决议持何种态度。 蒋经国说，他尚未看过这些决议。斯大林同志回答说：三国外长 ==========第342页========== 32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一致同意，中国必须在国民政府领导下实现统一和民主化，广泛吸收民主人士进入国民政府所有机关，停止内战。 蒋经国回答说，正如他所认为的，这与蒋介石的意见一致，因为决议中提到在中国国民政府领导下实现民主化。蒋介石认为，共产党人可以参加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一一国防委员会。 另一个问题就是共产党军队。中国共产党建议政府允许共产党军队保留16至20个师。这个建议是毛泽东在同蒋介石谈判时提出的。蒋介石同意保留16至20个师的共军并保证其安全。但是，既然谈到中国的统一，军队就应该统一，即统一指挥。蒋介石认为，共产党人不应该将自己的武力用于分裂国家。另一个条件就是国家行政的统一，要求共区隶属于中央。蒋经国记得，斯大林大元帅在接见宋子文时谈到，中国的统一要在保持国民党的领导地位，但有广大民主力量参与的情况下实现。① 蒋经国表示，在蒋介石看来，苏联关心中国的稳定和统一，因此他请斯大林大元帅就此发表意见，并说出他可能会有的疑虑。另一方面，蒋介石请斯大林大元帅向中国共产党提出与国民党合作的建议。 斯大林同志答道：苏联曾有3名代表驻共产党人所在地延安，而美国在那里曾有30一32名代表。②苏联政府已从延安召回了所有的代表，因为他们不同意中国共产党人的行动。苏联政府不明白，重庆谈判为何中断了。 斯大林同志说，中国共产党人并不从属于俄国共产党人。共产国 ①指1945年7月中苏条约谈判时斯大林与宋子文的谈话。一一原注 ②这里所说的三名驻延安代表是彼得·弗拉基米罗夫（化名孙平）、奥尔洛夫（化名捷列宾）和梅利尼科夫。弗拉基米罗夫1942年5月作为共产国际联络员和塔斯社随军记者来到延安，奥尔洛夫和梅利尼科夫作为医生和联络员于1946年1月抵延安，他们于1949年11月奉命回国。美国驻延安代表是指美军观察组，即迪克西使团。一一原注 ==========第343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23 际已不复存在。俄国共产党人很难进行调停，因为他们不想提出最终会被拒绝的建议。况且中国共产党人并未请求提供建议。 蒋经国指出，斯大林大元帅的威望将迫使中国共产党人遵从他的建议。 斯大林同志答道，苏联政府并不了解中国共产党人的情况如何。他们目前并未请求提供任何建议。以前，苏军刚刚进入东北并且苏联政府尚有3名代表驻延安时，中国共产党人曾经通过这些代表请求向他们提出建议，于是他们得到了答复：俄共中央认为，中共代表应该去重庆谈判。中国共产党人没有料到会提出这一建议，于是在共产党人中引起大乱。他（斯大林同志）并不知道中国共产党是带着何种计划赴重庆的，只知道谈判已遭到失败。 斯大林同志说，当共产党人想转移到东北时，苏军司令部并未放行，因为苏联政府并不想干涉中国的内政。一般说来，外国军队干涉中国事务于蒋介石不利，因为这将导致中央政府权威的削弱。 斯大林同志说，谈判失败的原因并不清楚。也许，中国共产党人去重庆是为了证明不可能同蒋介石达成协议。 斯大林同志说，他不知道中国共产党人想要什么，是中国的苏维埃化还是两个政府并存。 斯大林同志说，他并未料到，中国中央政府同共产党人会有麻烦，共产党人会阻止中国军队调动。 斯大林同志表示，苏联政府的观点已在三国外长会议公报中以及在同中国的条约中阐明了。苏联政府在这两份文件中声明，它承认蒋介石政府是中国的合法政府。如果中国国民政府吸收民主人士参加政府，这对于政府是有好处的。然而，看来中国共产党人不同意这一观点。苏联政府在这方面能做什么呢？他们认为不能有两个政府、两支 ①原文如此，正式名称应为联共（布）中央。一一原注 ==========第344页========== 32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军队，但是，看来中国共产党人不同意这一点。 蒋经国说，蒋介石认为，倘若这个问题不能解决，在旁人看来，这个问题有损于苏中两国之间的关系。 斯大林同志答道，他明白这一点，因为许多人都说，苏联政府劝中国共产党人不要同蒋介石达成协议。 蒋经国指出，斯大林大元帅的威望能对中国共产党人产生影响。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苏中条约业已公布，但是，看来中国共产党人并不重视这一文件。三外长会议公报也已公布，今后事态将会表明中国共产党人是否赞同。看来是不会的。 蒋经国问，如何更好地解决问题？ 斯大林同志说，也许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政府的代表应该再次会面。 蒋经国答复说，周恩来一行30人已经抵达重庆。 斯大林同志问蒋经国，是否认为中国共产党人到重庆是为了谈判？蒋经国做了肯定的回答，并说：要解决问题，目前的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内蒙古，中国军队①与中央政府军之间确实发生了战斗，中国共产党人还宣传这样一种观点：既然宣布了外蒙古独立，他们将力争使内蒙古独立。 斯大林同志答道，这很愚蠢，并说，苏联政府不能为中国共产党人的行为负责。 蒋经国说，不妨向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建议。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他不知道中国共产党人是否想得到建议。如果他们征求建议一一对此还无从知道，那么，会给他们提出建议。曾有一次中国共产党人征求建议，并去了重庆，但未达成协议，从那时起再未征求过建议。 ①原文如此，似应为中国共产党军队。一一原注 ==========第345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25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他对蒋介石关于中国军队的数量的建议持何种想法。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他不知道中国共产党人拥有多少师及什么样的师。苏联政府得到过各种各样的消息，有时是截获无线电通讯，他(斯大林同志)并不知道，所有这些报道是否可信。他并不知道这些师的数量。 至于国民党，在他（斯大林同志）看来，蒋介石是正确的。在一个国家内不能有两个政府和两支军队，在这一点上他是正确的。如果蒋介石有意让共产党人管理几个省份，在他（斯大林同志）看来，这是可行的，当然，这是蒋介石的事。 斯大林同志说，苏联政府并未向中国共产党人提建议，苏联政府对他们的行为不满意。中国共产党人未征求过建议。 蒋经国问，倘若中国共产党人征求建议，苏联政府将如何对待。斯大林同志答道，苏联政府将按照他（斯大林同志）对蒋经国所述精神向他们提供建议。 蒋经国问，在斯大林同志看来，为中国的统一需要做些什么。斯大林同志答道，需要同共产党人谈判并问清他们的要求。斯大林同志问，为何重庆谈判遭到失败，为何共产党军队和中国国民政府的军队之间发生了战斗？ 蒋经国答称，他对此并不知情。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苏联政府对此更不知情。 蒋经国答复说，在重庆谈判中共产党人要求将位于黄河以北所有省份，即热河、绥远、河北以及承德划归他们领导。蒋介石认为，这等于把国家一分为二。这是谈判中的主要分歧。至于共军同国军之间发生的战斗，则有种种原因。 斯大林同志答道，中国划分成两部分当然不妥。蒋经国请斯大林同志考虑一下他阐述的内容。 ==========第346页========== 32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斯大林同志答道，倘若中国共产党人不向苏联政府征求建议，他们是不会提出建议的。苏联政府不想陷入其建议被拒绝的尴尬境地。 蒋经国说，需要同中国共产党人达成协议。 斯大林同志说，双方互相做出让步，才能达成协议。中国共产党人知道，苏联政府坚持与他们不同的观点。中国共产党人清楚，苏联政府不同意他们的主张。 斯大林同志说，在中国共产党人征求建议时，提供了意见。他们去了重庆，但没有谈成。他（斯大林同志）不知道是谁的错。他（斯大林同志)认为，中国共产党人再也不会来征求建议了。他们知道苏联政府不同意他们的做法。 蒋经国说，由国民党、中国共产党、中国民主同盟及无党派人士参加的政治协商会议很快便会召开了。 斯大林同志说，也许，共产党人前往重庆正是为了参加这个会议。蒋经国回答道，当然，谈判主要将在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进行。斯大林同志答复说，倘若中国共产党人正式向俄共中央委员会提出要求，是会向他们提出建议的，但中央委员会自己则不愿将其建议强加于中国共产党人。 蒋经国答道，正如他所认为的，大家都关心这个问题。 斯大林同志说，[中国]共产党人抱有某种秘而不宣的想法。他(斯大林同志)认为，共产党人赴重庆是为了证明不可能同蒋介石达成协议，此外，看来毛泽东并不相信蒋介石，而后者也不相倍毛泽东。 蒋经国说，蒋介石和毛泽东进行了十分友好的交谈。 斯大林同志说，是这样，但同时双方军队之间却发生了战斗。看来，中国人的习气就是这样。苏联政府对此难以理解。 蒋经国说，他想同斯大林讨论的下一个问题是关于苏中关系的问题。有些人认为，正在进行反对中国国民政府斗争的中国共产党人背后有一个苏联。 ==========第347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27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他们的想法不对。 蒋经国表示，苏中关系史开始于“十月革命”，苏中之间的关系在1923一1924年最好。当然，现在的情况与1923一1924年相比己经发生了变化，因此很难采用原有的方式，但蒋介石认为，恢复19231924年间存在过的苏中关系符合双方的利益。 斯大林同志指出，那时并没有条约。 蒋经国说，这是发生在孙中山还在世的时候，这是在北伐前夕，当时建立了黄埔军校。蒋介石认为，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仍应该恢复那时苏中关系的精神。形式会不一样，但蒋介石着眼于长远的未来。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苏联政府同意这一点。现在中国和苏联的关系比较好，可以建立密切的联系。与1923一1924年情况不一样，当时锋芒针对英国，部分是针对日本。现在苏联与英、美已经结成同盟，其实与英、美结盟的还有中国，因为中国曾与英、美一起对日作战。 斯大林同志问，难道中国政府要苏联反对英国？ 蒋经国笑着说，当然，这根本谈不上，但中国政府想恢复1923 一1924年的苏中关系。中国政府力求使这种相互关系变得比现在更亲近。 斯大林同志说，如果这个问题得到解决，那么事情就好办了。苏联政府愿意建立最亲密的关系，建立这种关系的基础就是中苏同盟条约。 蒋经国说，1923年中国在其政策中遵循三项基本原则：（1)联合苏联；(2)联合工农；(3)共产党与国民党的融合。现在第一项和第二项原则仍然有效，但第三项原则已失去意义，它已被吸收共产党人参加管理的原则所取代。 蒋经国说，要是同共产党人达成协议就好了，并问，在斯大林同志看来，是什么事妨碍达成协议。 斯大林同志说，他不知道。也许是领袖彼此不信任妨碍了吧。也 ==========第348页========== 32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许，朱德或毛泽东认为蒋介石在欺骗他们。领袖之间谈判时缺乏信任。他（斯大林同志）不知道如何重新建立这种信任。 斯大林同志提出，美国人不一定就信任俄国人，同样，俄国人也不一定就信任美国人。但当俄国人同美国人彼此达成协议时，双方之中每一方都相信，对方会履行这一协议。谈判时需要的就是这种信任。他（斯大林同志）不相信，如果签订了协议，还会撕毁它。 蒋经国说，中国人民对于中国共产党人同国民政府之间的分歧己经厌倦了。 斯大林同志表示，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所有分歧的激化都得由中国人民承担后果。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苏联政府是否同意与中国建立最密切的关系。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苏联政府同意这样做。 蒋经国说，蒋介石要他向斯大林大元帅转达一项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中国都不参与旨在反对苏联的活动。蒋介石表示，只要他掌权，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对此，斯大林同志请向蒋介石转达谢意，并表示只要苏联政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们对中国将同样行事。美、英情报机关散布消息说，以苏联为一方，以英、美为另一方，很快就会发生战争，这是制造假情报。美国人和英国人不会将其军队投人新的战争，因为没有目标。日本被打败了，战争使人民厌烦了。英、美任何一届试图动用其军队的政府必然要垮台。出于同样的原因，苏联政府也不能将军队投入战争。也许，美、英两国情报机关散布假情报是为了吓唬苏联和中国。但他（斯大林同志）仍感谢蒋介石作此表示。他（斯大林同志）过去任何时候和现在都相信中国不会反对苏联。同样，他（斯大林同志)也可以向蒋介石保证，苏联不会反对中国。过去苏联不止一次地说应这样做，而且苏联将坚决地继续与中国一道前进。 ==========第349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29 蒋经国表示，蒋介石所说的不是现在，而是长远的未来。 斯大林同志说，那就更好了，因为经过20年、30年或40年，当然就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蒋经国表示，下一个问题就是教育中国人民。蒋介石拟定了一个教育国民党党员和青年学生与苏联亲善的庞大而广泛的计划。蒋介石希望中国人与苏联友好相处。应该说明，目前中国人的情绪并非都对苏联友好。 蒋经国表示，蒋介石要他转告，在今后的国际事务中，中国将事先与苏联商并与苏联达成协议，以便提出一致的主张。 斯大林同志说，至今中国代表总是反对苏联人。例如，在旧金山和伦敦就是如此。在旧金山关于谁主持会议的问题有很大争议，美国人决定应当由美国代表主持会议。苏联代表团提议由四大国代表轮流主持。在讨论该建议时，中国代表反对苏联代表团。 蒋经国答道，今后中国人将保持与苏联主张一致。当时蒋介石要竭力摆脱伦敦会议的困境。① 斯大林同志说，他不久前才得知此事，看来，还未对蒋介石的建议做出答复。 莫洛托夫同志说，当时情况不明，苏联政府在等待结果。 斯大林同志回答说，虽然如此，最好还是给予答复。的确，当时情况不明。苏联政府不知道事情将如何了结。美国人和英国人为一方，苏联政府为一方，都坚持各自的立场。在莫斯科他们才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 蒋经国说，下一个问题涉及东北。蒋介石十分感激苏军司令部在恢复东北政权机构中提供的帮助。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在同一位中国代 ①指1945年9月11日至10月2日在伦敦举行的苏、美、英、法，中五国外长会议。一一原注 ==========第350页========== 33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表的一次谈话中说过，东北曾经是进攻苏联的基地，并强调东北今后不应再成为这种基地了。因此，蒋介石委托他（蒋经国）向斯大林大元帅保证，东北永远不会成为反对苏联的基地。中国军队开往东北只是为了维持当地的秩序。中国政府不准备在中苏边界驻军。 蒋介石在与彼得罗夫的一次谈话中说过，他准备在苏联与东北边界建立美国与加拿大边界那样的制度。至于东北的政治举措，蒋介石说，东北十分邻近苏联，那里的一切都需要重建，在那里开始实行民主化比较容易。 关于东北经济，蒋介石提出坚持门户开放政策，但依然保持苏联在经济方面的主导地位。 斯大林同志说，东北的主人、东北主权的所有者应该是中国。苏联在东北不谋求优势地位。 蒋经国答复说，中国政府愿意向苏联提供这种地位。斯大林同志对此表示感谢。 蒋经国说，东北有苏联想要得到的产品，另一方面，东北需要苏联的经济援助。 斯大林同志说，苏联将从东北购买自己必需的产品，并给东北以力所能及的经济援助。 蒋经国说，现在他想再谈谈苏中合股公司。苏军司令认为，东北所有的企业都是战利品。 斯大林同志表示，只有为日本关东军服务的企业才算战利品。按照战争的法则，这样的企业是战利品，因此，苏联政府并不是希望得到所有的企业。 蒋经国说，为避免向苏联移交作为战利品的企业而在居民中可能产生的不良印象，蒋介石建议换一方式解释这些企业的移交。蒋介石建议说，考虑到苏军消灭了日本关东军并为此遭受了损失，为重视中苏友好关系，中国政府将把全部企业的一半移交给苏联。 ==========第351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31 莫洛托夫同志说，看来蒋介石不想将这些企业作为战利品移交给苏联。蒋经国对此表示肯定。 斯大林同志说，苏联政府在波兰就是这样做的，波兰同中国一样都是盟国。苏联政府在波兰并未触动波兰企业，但那里有德国人组建的企业。当德国的西部遭到轰炸时，德国人认为，他们的企业在波兰将是安全的，红军离波兰尚远。苏联政府宣布这些德国企业为战利品，但是他们并未从工厂将所有设备运走，而是将这些设备的大约一半留给了波兰人。战争的法则就是如此，一些国家不利用战争法则，另一些国家则利用战争法则。 斯大林同志答应考虑蒋介石的建议，并将做得使中国丝毫不会感到屈辱。 蒋经国说，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向中国代表提交了应由苏中合股公司管理的140家企业的清单。蒋经国说，斯大林大元帅知道，中国没有重工业，因此蒋介石希望这些企业的若干部分留归中国掌握。 斯大林同志说，这个问题可以研究，并说他不熟悉该问题。蒋经国说，中国政府不想只建立一个苏中公司，最好建立分属某些工业部门，例如机器制造业、治金业等部门的若干苏中公司。当时日本人只有一个开发东北资源和经营东北企业的公司，蒋介石建议的目的在于竭力避免给人留下仿效日本体制的印象。斯大林同志答道，这以做到。 蒋经国表示，蒋介石同意组建几个苏中合股公司，但希望合同在苏军撤出以后再签订。同时蒋介石同意留下目前正在那些企业工作的苏联人员。 斯大林同志说，谈判现在可以继续进行，协定可以晚些签订，不过越快越好，因为资产可能会不断遭到盗窃。 斯大林同志说，苏军司令部接收了某些设备，但没收这些设备并不妨碍工厂恢复生产。 ==========第352页========== 33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斯大林同志问，中国政府是否还要请求苏联政府延期撤军？蒋经国回答道，延迟到2月1日撤出苏军，是中国政府的最后一次请求。 蒋经国说，还有一个问题，即关于赎回纸币的问题。①莫洛托夫说，关于此事的协定业已签署。 蒋经国说，现在他想谈谈新疆。中国政府从苏联大使那里得到消息，叛乱者代表请苏联驻伊宁领事在解决冲突问题上进行调停。叛乱者代表已经去过乌魯木齐。中国政府极其关心尽快解决新疆问题，因为一旦停止同苏联的贸易，中国北方将在经济上处于困难境地。叛乱者提出11项条件，政府基本上已经认可。业己达成协议。新的新疆政府将由25名成员组成，其中15名成员由新疆居民选举产生，10名成员通过任命。但现在叛乱者代表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中央政府军在 一个月内撤离新疆。当然，中央政府要从新疆撤出军队，但中央政府不想在条约中指明，军队将在一个月内撤出，因为这有损于中央政府的威望。 莫洛托夫问，叛乱者代表要求撤走哪些军队？ 蒋经答道，他们要求撤出那些派到新疆来镇压叛乱的军队。斯大林同志问，蒋介石是否希望让苏联政府出面调停？蒋经国答复说，蒋介石愿意让苏联政府充当调停人。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苏联政府将尽力而为。叛乱者不会拒绝苏联政府的调停。斯大林同志允诺在得到苏联领事的报告后给予最后的答复。 蒋经国说，现在他要谈中国对美国的态度问题。蒋介石委托他向斯大林大元帅坦率表示，中国对中、苏、美之间的合作感兴趣，因为 三国结盟不仅对远东，而且对全世界都具有重大意义。凡到过中国并 ①指苏联军队驻东北期间苏军司令部在当地发行的一种专用纸币，根据中苏条约，中国政府有贵任向居民赎回这些纸币。一一原注 ==========第353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33 同蒋介石谈过话的美国代表中，没有任何一位对苏联有过不友好的评论，尤其是马歇尔将军。马歇尔将军说过，他完全信任斯大林大元帅。发表种种评论的不过是那些竭力为自己捞取资本的人。蒋介石表示，他希望苏、中、美三国结成同盟。 斯大林同志表示，蒋介石是对的。 蒋经国说，但是，由于历史上和地理上的原因，中国与苏联较为亲近。中国直截了当地表示，中国期待着美国的经济援助，但在政策上将坚持自主权。 斯大林同志说，这是正确的。 蒋经国表示，中国不会相信挑拨离间的人。 蒋经国说，现在他想就驻华北的美国海军陆战队说几句话，美军在华北的存在是由早在日本投降前签订的协议规定的。计划预定登陆的美军有7个师。被日军逼到南方的中国中央政府军在日本投降后尚未来到华北，为了解除日军武装，才让美军登陆的。 斯大林同志问，难道日军还未被解除武装？斯大林同志说，在长春25名苏联军人就解除了日军两个军的武装。斯大林同志说，日本人不会抵抗。东北全部日军在10天内就被苏军解除了武装。应该更大胆地行动。解除日军武装很容易。 蒋经国表示，美军一旦完成自己的任务就会撤出。 斯大林同志表示，苏联政府不愿让美军进入东北。这是苏联的地盘。看来，美国人也并未打算去那里。无论美军、英军或其他外国军队，都不应当允许他们进入东北。 蒋经国答复说，美军不会进人东北，并再次重申，他们一旦完成自己的任务将全部撤离中国。 斯大林同志表示，外国军队出现在中国将损害蒋介石的威望，反之，如果中国没有外国军队，蒋介石的威望会更高。 蒋经国表示，美国政府声明，他们将帮助中国建立武装力量。但 ==========第354页========== 33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他（蒋经国）应该声明，这仅仅是宣传而已。 斯大林同志指出，美国人己在中国南方帮助中国人组建了几个师，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蒋经国说，关于如何更好地对付日本人，蒋介石想知道斯大林大元帅的意见。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现在要在东京设立盟国对日管制委员会。美国人不愿意这样做，各国都反对苏联政府坚持设立该委员会的建议。 莫洛托夫指出，王世杰在伦敦对这项建议表示同情，但希望不要在伦敦讨论这个建议。 斯大林同志说，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将在东京设立盟国对日管制委员会。蒋介石提出的问题将在委员会上解决。至于苏联政府，则主张不仅要解除日本武装，而且要销毁在日本生产军舰和武器的工业部门。这就是苏联政府的观点。苏联政府与美国人不一样，美国人不俘虏日军，苏联政府则俘虏了日军。他（斯大林同志）曾对美国人说过，麦克阿瑟至少应该下令逮捕8000至10000或12000名将级军官和陆海空军将领。现在美国人正在逐一审讯他们。 美国人的考虑与苏联政府不问。美国人现在对待日本就如上次世界大战后对待德国，当时德国保留了军官团和将级军官，他（斯大林同志)多次对美国人说过，要他们俘虏日军，但美国人答称，他们没有地方关押俘虏。无论如何，苏联政府坚持不给日本人留下将级军官。苏联政府的政策就是如此。 蒋经国表示，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日本人。 斯大林同志说，中国人民是好样的，但领导人也应该是好样的。蒋经国说，他记得斯大林大元帅说过，日本人可能东山再起。斯大林同志答复说，当然，这是可能的，日本这个国家人口众多，而且充满复仇心理。日本希望东山再起。为了防止此事发生，应该俘虏50一60万军官以及大约12000名日本将级军官。斯大林同志说， ==========第355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35 美国人没有经历过日本的占领，因此他们不完全明白。中国经受过日本的占领，苏联则经受过德国的占领，同时还经受过日本的占领。因此中国和苏联明白，必须把敌人置于不能再打仗的境地。美国人则不明白这一点。他（斯大林同志)希望他们将来会明白这一点。 蒋经国问，目前日本的警察情况如何？莫洛托夫同志答，在日本，有日本警察。蒋经国说，日本人有可能把警察变成军队。 斯大林同志表示，日本人当然要竭力在警察中安排军官骨干，不过，一旦苏联代表抵达东京，他们将努力制止这种状况。 蒋经国表示，他的全部问题己经解决。在会谈结束时，他（蒋经国)向斯大林同志和莫洛托夫同志转达宋子文的问候。 斯大林同志和莫洛托夫同志表示感谢。 莫洛托夫同志问，中国政府承认外蒙古独立的问题是否己经解决？蒋经国说，中国政府关于承认外蒙古独立的决定将在1月初中国政府迁往南京后公布。 会谈持续了1小时40分钟。 B.帕夫洛夫记录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第一卷 ==========第356页========== 33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同蒋经国会谈记录：关于东北形势等问题 (1946年1月3日) 1946年1月3日23时 莫洛托夫、帕夫洛夫（外交人民委员部）、傅秉常（中国大使）在场。 蒋经国向斯大林同志和莫洛托夫同志祝贺新年，并祝愿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新的胜利。 斯大林同志表示感谢。 莫洛托夫同志表示感谢并向蒋经国祝贺新年。 斯大林同志说，他与苏联军人进行了电话交谈，他们不同意不把服务于关东军的日本企业宣布为战利品。如果这些资产不被视为红军的战利品，苏联军人会感到屈辱。他们希望像在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及其他被红军解放的欧洲国家处理德国资产一样地处理这些资产。这样做，中国方面毫无损失。作为战利品的企业将在平等的基础中苏双方联合经营，并且为了经营这些企业，可以按照不同的工业部门设立几个公司。 蒋经国说，中国政府提出的建议正是这样，不过只是方式有所不同。 斯大林同志表示，中国方面提出的方式使苏联军人感到受屈。他们说，他们流了血，因此，应该把为关东军服务的日本企业视为红军的战利品。 斯大林同志说，应该就地具体确定，哪些企业是日本人为了替关东军服务而设立和经营的。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如何考虑为中国拨出某些重工业企业。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说过，这个问题应由专家研究。 ==========第357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37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当然专家们可以就地解决这个问题。 蒋经国表示，他的莫斯科之行的任务在于力求使斯大林大元帅和蒋介石之间取得完全谅解，蒋介石希望斯大林大元帅坦诚而友好地阐述自己对中国国民政府最近实行的政策和措施的意见。蒋介石希望斯大林大元帅谈谈自己有哪些疑虑和不赞同的地方。斯大林大元帅的意见对于蒋介石所领导的政府制定政策将十分有益。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他本人不熟悉中国的基本国情，并不了解中国发生的事情。苏联政府不明白，为什么迟迟不解除日军武装，为什么蒋介石和毛泽东之间不能达成协议。毛泽东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而且是个与众不同的共产党人。他在农村到处活动，避开城市，对城市不感兴趣，他（斯大林同志）对此不理解。他（斯大林同志）不理解，蒋介石和毛泽东之间为什么不能达成协议。他（斯大林同志）不能对任何人表示不满，因为他不知道这是谁的过错。他（斯大林同志）不掌握实情，因此，他只是有些疑问。既然他（斯大林同志）缺少事实根据，他能提出什么建议呢？ 说到苏联政府的对日政策，斯大林同志说，他己经说过，需要设法使日本不能作战，需要俘虏日本军事骨干并销毁军事工业以及有可能开工满足军需的工业。 至于苏联政府的对华政策，则是友好和支持中国国民政府的政策。这在发表的公报中已经公开表明了。 他（斯大林同志）认为，蒋介石打算奉行的中美友好的政策是正确的。苏联不能给中国以大量经济援助。蒋介石可以期待美援，因此他奉行对美友好的政策是正确的。 他（斯大林同志）坦率地说出他知道的事，并询问他不知道的事，即有关解除日军武装和蒋介石、毛泽东之间的协议。他（斯大林同志)不知道，为何拖延解除日军武装。苏军司令部迅速解除了日军武装，因此，只要愿意可以迅速解除他们的武装。 ==========第358页========== 33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蒋经国答道，起初中国政府没有掌握解除日军武装的足够兵力。斯大林同志指出，解除日军武装几乎不需要任何兵力。 蒋经国表示，现在中国政府有了兵力，并将消灭日本人。苏中条约是针对日本的，因此斯大林大元帅可以放心，中国在其对日政策中将以防止日本东山再起为出发点。至于解除在华日军武装，这一任务由于地理上的原因，以及中国军队过去曾被日军挤到南方地区这一情况而难以完成。 斯大林同志问，美国人为何不解除日军的武装，日本人并不会反抗，因为日军己经宣布投降了。 蒋经国说，在他看来，中共与政府之间的协定未能签订是由于双方领导人互不信任。 斯大林同志表示，有些让步是必要的，但究竟是哪些，这应由双方自己决定。 蒋经国说，他从广播中听到了国民政府向中共所做的建议。莫洛托夫同志叙述了报刊上关于国民政府建议和中国共产党人建议的报道。莫洛托夫同志指出，对这些建议还不完全清楚，但是根据国民政府的建议可以看出，在中国共产党人和国民政府之间签订协议应当依照的程序制定出来之前，中国政府不同意停止对共产党人的军事行动。 蒋经国说，中国人民对达成协议十分关切，因为内战是可怕的事。斯大林同志表示，在苏联，人们都知道内战是怎么回事。 莫洛托夫同志说，美国魏德迈将军声明：美军司令部打算增加美军4000人，以保障中国军队向东北调动，并维持沿途秩序。 蒋经国说，魏德迈这个声明是早在杜魯门关于美国对华政策的声明之前，即在马歇尔将军来华之前发表的。 蒋经国说，目前的主要困难在于北平与南京之间铁路不通，因为铁路己被共产党的部队切断，甚至在北平与天津之间100公里的路段， ==========第359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39 火车也要走一两天。需要尽快达成协议，才能恢复铁路交通。 斯大林同志说，共产党人与中央政府之间的协定将改善中国人民的处境并将促进贸易的发展。 蒋经国同意这一点，并说，中国人已经打了许多年仗，因而饱受战争之苦。 莫洛托夫同志指出，中国人民对战争已经厌倦了。 蒋经国说，中国尤其饱受贫穷之苦，他（蒋经国）认为，在这次战争中苏联和中国遭到的苦难比其他所有国家都多。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是否可以向他说出自己对蒋介石的政策的疑虑。 斯大林同志答复说，他不了解实情，他很难说出什么。他（斯大林同志)没有疑虑。他有过一些问题，已告诉蒋经国了。 蒋经国说，在中国所有人都持必须使中国民主化的立场。斯大林同志答复说，这样很好。 蒋经国说，关于中国民主形式的意见尚未形成，因此他（蒋经国)想知道，斯大林大元帅对中国民主的形式有何想法。 斯大林同志问，中国现在是不是共和国，中国有没有帝制派。蒋经国回答，中国是一个共和国，目前中国没有帝制派。斯大林同志说，共和国比较接近于民主。 在苏联没有敌对的阶级，因此苏联可以存在一党制。在中国，除国民党和共产党外，其他政党亦应存在。中国有这样的政党吗？ 蒋经国回答，其他政党很少。 斯大林同志说，需要将选举原则引进中国。政府应该对国会和总统负责。他（斯大林同志）不知道，哪种议会制度适用于中国：一院制还是两院制。 斯大林同志问，中国是否还保留各省的政府。蒋经国做了肯定的答复。 ==========第360页========== 34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斯大林同志说，他不知道，中国存在哪些派别，是赞成一院制还是赞成两院制，但应将法国、波兰、南斯拉夫、英国和美国那样的选举方式引进中国。议会应当由选举产生，而政府应该由议会任命并经总统批准。在美国，总统同时也是总理。在法国则是另一种情形。法国由下院和上院选举总统，虽然总统也能参加政府会议，担任主席，但他不是总理。不过，法国和美国的制度都符合民主原则。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是否认为，中国可以接受南斯拉夫和波兰现有的方式。 斯大林同志说，南斯拉夫和波兰像法国一样实行两院制。苏联同样有两院，两院享有平等权力。例如，联盟院可以推翻民族院通过的决议，反之亦然。在英国则有不同，英国有下院和上院，但贵族院拥有比众议院更大的权力。在美国有参议院和众议院，其中参议院有更大的权力。他（斯大林同志）不知道中国有什么样的制度。 斯大林同志问，院是怎么回事？蒋经国答，院类似于议院。 斯大林同志说，议院的名称可以根据民族特征酌定，但议院应该是由选举产生的机关。 蒋经国问，如果两院出现分歧，在苏联是怎样通过决议的？莫洛托夫同志答，在这种情况下便召集两院联席会议，决议由多数票通过。 蒋经国问，在斯大林看来，在未来的中国政府中，共产党与国民党之间应成什么样的比例？ 斯大林同志答，在欧洲，一个政党拥有的部长职位取决于它在议会席位的数目。在美国和英国，政府由获得多数票的政党党员组成。例如在英国最近的选举中，工党获得多数，于是他们组成了只有工党党员参加的政府。但英国人和美国人要求在其他国家，例如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波兰的政府中要有反对党代表。当他（斯大林同志）问英 ==========第361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41 国人和美国人，他们为什么不允许反对党代表进入自己的政府时，他们耸耸肩膀。 在法国又是另一回事，法国现行的政府组织法比较接近民主制，因为获得少数票的政党代表同样参加政府。倘若不允许反对党代表参加政府，反对党就会转向非法斗争：倘若允许他们参加政府，反对党就会遵守法律。在这种情况下，允许反对党代表参加政府有好处。 斯大林同志还举了匈牙利的例子。匈牙利小农党得票超过半数，但该党让社会民主党、共产党及自由党代表进入政府，不过为自己保留了多数部长的职位。 蒋经国答复说，他认为中国自己不应该采用英国现行的民主方式。他（蒋经国）认为，在现阶段，所有民主党派的代表均应参加中国政府。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目前如何估量国共两党的力量对比。斯大林同志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在波茨坦会议期间，丘吉尔和艾登曾认为，保守党将获得多数。艾德礼①说他对多数并不抱希望。他（斯大林同志）自己认为，保守党在选举中将得到多数，但胜利者却是工党。中国没有选举，因此难以弄清人民在想什么。想必国民党应得到多数，但是什么样的多数，他（斯大林同志)很难说。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是否认为国民党和共产党能够共处以及在何种条件下能够共处。 斯大林同志答，若有自由选举，共产党会存在下去，国民党也会。例如，苏联在和美英资本家和睦相处，未同他们打仗。国民党同共产党尤其应该和睦相处。当然，两党之间会有竞争，但国共两党将存在下去。 ①克莱门特，理查德·艾德礼(1883一1967)，1935一1955年为英国工党领袖，1945年7月至1951年10月曾出任首相，组织工党政府。一一原注 ==========第362页========== 34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对国民党有何意见。许多人不满意国民党。斯大林同志说，苏联政府也不满意国民党。在东北还散发有国民党署名的传单。这些传单中有号召杀死俄国人的内容。当然，这会引起苏联政府的不满。 蒋经国说，这可能是日本在东北的挑拨。 斯大林同志答道，在逮捕散发这些传单的中国人时，他们表示，他们是加入国民党的军人。国民党有两副面孔，一副是合法的，另一副是非法的。在东北从事非法活动的国民党人在长春、沈阳、大连散发的传单中号召居民将苏军从东北赶出去。国民党的这些行动引起了苏联政府的不满。苏联政府在自己的国家内不允许有反对蒋介石的表示，因为苏联政府同他签订了条约，因此政策方针应该只有一个。也许，国民党内存在不同派别。 蒋经国答复说，国民党内确实存在各种派别。国民党内既有资本家的代表，也有地主的代表。然而，说到东北的国民党组织，他（蒋经国)清楚记得，蒋介石已下令给国民党在东北的组织，解散从事反苏宣传的国民党组织，甚至逮捕这些组织的成员。 蒋经国说，应当注意到，东北的情况十分复杂。 斯大林同志说，这一点他知道。也许，东北还有自称国民党员的冒名者在活动。但是国民党未正式同散发反苏传单的组织及其活动划清界限。 蒋经国答道，东北的许多国民党组织已经被解散了，并再次重申，东北的情况十分复杂。 蒋经国问，对国民党，斯大林同志还有什么话要说。 斯大林同志答道，中国需要建立使其他政党能够与国民党共存的宽容制度。 蒋经国答道，中国情况十分特殊，蒋介石由于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奉行的是曲线政策。 ==========第363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43 斯大林同志说，这样的政策很难长期执行。蒋经国答道，蒋介石还没有足够的力量。 斯大林同志问，难道共产党人比蒋介石更强大。毛泽东宣称他有150万军队，而美国人认为他只有60万。 蒋经国说，当然，这些数字被夸大了。 蒋经国说，许多人认为蒋介石亲日。实际上他做了与日本作战的准备。他（蒋经国）想让斯大林大元帅明白，蒋介石竭力追求新事物。 斯大林同志说，他知道蒋介石有困难，并问，战争期间是否提拔了年轻干部。 蒋经国答道，中国新的军令部长出自年轻干部。 蒋经国提出，他认为，斯大林同志应该关心国民党，因为国民党当时是在列宁协助下建立的。 斯大林同志答道，国民党将作为一个全国性的自由政党而存在下去，认为共产党会吃掉国民党的人将是错误的。国民党当然是比共产党更为广泛和更有影响力的政党。 蒋经国说，他认为如果共产党存在下去，对国民党是有益的，因为共产党的存在将防止国民党腐败。 蒋经国说要改组国民党。 斯大林同志说，选举将使国民党趋于完善，因为在选举过程中将进行人员淘汰：优者留下，劣者走开。 蒋经国说，战争期间提拔了许多新人。 斯大林同志说，如果是这样就好，因为中国仍然是老人在露面。蒋经国说，最后他想问斯大林大元帅讨论八年战争期间受到严重破坏的中国经济问题。中国期望摆脱半殖民地国家的地位。 斯大林同志答道，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需要有本国的工业，不能只热衷于贸易。假如苏联没有工业，那德国人就把苏联打垮了。由于苏联拥有工业，战争期间才能够每月生产3000架飞机、3000辆坦克、 ==========第364页========== 34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5000门大炮、40万支步枪、20万支冲锋枪。中国需要有自己的工业，中国既有原料，又有勤劳的人民。 蒋经国说，目前中国正在争论应该更加注重农业还是工业。他(蒋经国)认为，苏联在对德战争中获得胜利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私有制。 斯大林同志说，虽然美国存在私有制，美国工业还是十分强大的。斯大林同志说，为了发展农业，必须建立工业，修筑铁路，建立化肥厂、汽车制造厂等。中国尚未开采石油，但在新疆有石油，在南方也应该会有。需要组织石油勘探和开采。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是否认为，中国有可能借助外国资本发展自己的工业。 斯大林同志答道，中国可以借助外国资本较快地建立工业。在苏联，由于一切都掌握在国家手里，建立工业并不难。中国实现工业化比较困难，因此中国需要从海外各大国获得贷款，否则工业化将延缓许多年。 蒋经国说，中国人担心再次处于半殖民地国家的地位。 斯大林同志说，需要奋斗。中国是个大市场，因此外国将竭力把自己的商品打入中国。进口商品是需要解决的，但同时不应允许外国将任何条件强加于中国。例如美国人不久前曾向波兰提供两亿美元贷款，但提出这些钱要按照美国人的意愿使用的条件。波兰人认为这项条件侵犯了波兰的主权，未接受贷款，并坚持美国贷款要由他们自己酌情使用，而不是按美国人的愿望使用。当然外国会要求中国不要发展自己的重工业。为了不受奴役，需要斗争，中国有条件进行这种斗争。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如何看待门户开放政策。 斯大林同志答道，外国想要苏联打开门户，但苏联政府让他们见鬼去。但中国是一个弱国，形式上只能同意门户开放政策。门户开放是外国对半殖民地国家的一贯要求。 ==========第365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45 斯大林同志说，美国人曾向苏联政府提出将门户开放政策运用于东北。苏联政府答复美国人说，苏联政府不是东北的主人，并说，关于此事应该去找中国。美国人对这种答复感到十分震惊，但还是容忍了。 蒋经国问，在雅尔塔会议上是否讨论过门户开放政策的问题。斯大林同志做了肯定的答复，并补充说，苏联代表在雅尔塔会议上表示，这是中国的事。 蒋经国说，杜鲁门通知中国政府说，苏联政府不反对在中国实行门户开放政策。 斯大林同志说，倘若中国同意门户开放政策，苏联政府不表示异议。但苏联自己在中国不要求任何门户开放。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可向中国建议的？在现阶段中国难以拒绝门户开放政策，因为中国在战争期间遭受了沉重的苦难和破坏。但稍后中国需要关闭门户以便建立自己本国的工业。 蒋经国说，目前中国在经济上处境确实十分艰难。他（蒋经国）认为，除苏联以外，谁也不愿意中国复兴。 斯大林同志说，他理解这一点。日本人使中国一贫如洗。苏联政府知道，德国人是什么样的强盗。 蒋经国问，苏联和中国如何才能互相帮助。 斯大林同志答道，苏联将帮助中国建立自己的工业，并且同中国进行贸易。如果中国的大豆、稻米很多，便向中国购买。还有棉花，某些原料，少量的钨及其他。作为交换，苏联可以向中国提供某些机床、机器，并派专家给予援助。 东北是拥有铁路网的十分发达的工业地区，日本人曾想把东北变成自己在大陆上的工业基地。 蒋经国说，在东北的中国居民中没有专业干部。 斯大林同志答道，中国人是有能力的人民，因此他们一定能学会。 ==========第366页========== 346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蒋经国说，许多中国青年被派到美国学习。 斯大林同志说，这并不坏，同时表示，中国需要自己的工程师、技术员、机械师、金融家、经济学家及农业专家。 蒋经国说，长春铁路的运营需要许多中国的专业人员，因此他(蒋经国)想问斯大林大元帅，他对派中国青年到苏联学校，尤其是运输学校学习有何看法。 斯大林同志说，虽然有困难，但这能做到。 蒋经国问，斯大林同志认为中国经济代表闭访问苏联是否适宜。斯大林同志答道，中国经济代表团可以来苏联参观工厂。 蒋经国说，他想请斯大林大元帅关注新疆的局势。过去那里曾有许多苏联专家。他（蒋经国）认为，需要恢复原来的状况。 斯大林同志答道，盛世才开始逮捕苏联专家后，苏联政府将他们从新疆召回。如果好好对待苏联专家，那么可以再派他们回到那里，他（斯大林同志）最近将查明此事。 蒋经国说，现在盛世才已不在新疆。 蒋经国说，中国经济是否能在与蒙古人民共和国同样的经济基础上得到发展，因为蒙古人民共和国有封建残余，存在资本主义关系，与此同时还有集体农庄。 斯大林同志说，蒙古人民共和国没有集体农庄。 蒋经国说，有人告诉他，蒙古人民共和国有发达的工业，那里的人民生活得很好。 斯大林同志说，蒙古人民共和国有皮革制造厂，修筑了铁路，还采取一些措施开采矿藏。蒙古人民共和国没有其他工业。当然现在蒙古人不再是从前那样的野蛮人了。但是，中国不能与蒙古那样的落后国家相比。中国可以成为头等大国。至于经济形态，中国不同于蒙古，不是畜牧国家。在中国，农业的精耕细作十分发达。中国珍惜每一块土地。中国拥有建立自己的工业所需要的一切。蒙古不珍惜土地。蒙 ==========第367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47 古人从事畜牧业，而且他们是缺少文化的牧民。那里冬天牲畜没有饲料保障。蒙古是一个游牧国家，是一个落后国家。因此，无论在社会方面和经济方面都不能把中国和蒙古相提并论。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基础是畜牧业，而在中国则是农业。 蒋经国问，对于中国政府在东北的政策，斯大林同志有何意见。斯大林同志说，希望中国政府有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东北政策，这种政策不是针对任何人的，也不受其他国家操纵。蒋介石知道这一点。 斯大林同志问，英国人是否无意将香港归还中国人？蒋经国做了肯定的回答。 斯大林同志说，罗斯福曾强烈主张将香港归还中国，并且当时曾就该问题与丘吉尔激烈争论。 蒋经国答道，英国人目前并不打算将香港交还中国人。 蒋经国说，后天他将飞返中国，并问斯大林同志是否愿意通过他向蒋介石转达什么话。 斯大林同志答道，他将转交一封信给蒋介石。会谈持续了1小时30分钟。 B.帕夫洛夫记录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第一卷 ==========第368页========== 348 答复蒋介石的来信(1946年1月4日) 由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部远东第一司司长格·伊·金转交蒋经国先生1946年1月5日 1946年1月4日于莫斯科 大元帅先生： 令郎蒋经国先生1945年12月30日向我转交了您的热情的来信，为此向您表示感谢。 在我和蒋经国先生的两次会谈中谈到了苏中关系的一系列问题以及中苏两国共同关心的其他问题。我希望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能按苏中条约的规定得到发展，今后我会经常对此予以关注。 不久前在莫斯科闭幕的三国外长会议取得了有益的成果，特别应该指出的是，会议促成了对中苏两国都具有重要意义的远东战后问题的解决。 请您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美好的祝愿。 约·斯大林 寄往重庆蒋中正大元帅亲启 原载俄罗斯《近现代史》杂志1996年第4期 ==========第369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49 附录三 毛泽东致斯大林电 有关中国共产党近期工作的情况 (1946年1月7日) 亲爱的菲利波夫①同志！ 顺利抵达延安的毛岸英已向我转达了您给我的良好祝愿。为此，也为了您所发来的诸多礼品，请允许我向您表示深深的谢意！另外，我也非常感谢您和联共（布）向延安派来两位医生！ 我的病是神经极度疲劳症。这主要是由于自己20多年来缺乏足够的休息所致。近一段时间我休息了两个来月，健康状况有所好转。如今再有苏联医生的医治，我相信自己的病会好的。我打算休息更长一段时间。 在我休息期间，我的日常工作由刘少奇同志接替。他完全可以胜任这方面的工作。他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5位书记之一，也是我党建立25年来未犯过原则性错误的人之一。15年前他曾两次到过莫斯科，在我党内享有崇高的威望。 1945年4月间召开了（中共）中央六届七中全会，其间就我党若干历史问题通过了决议。孙平（弗拉基米罗夫）同志随身带走了一份全会决议，如果像他说的那样，他现在应当已经将该决议转交给您了。而您，在看了这份文件之后，将对中共各个时期的政治路线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您可以把这份文件让一些可靠的中共党员看，但请警告他们不得将其中内容向外人泄漏。 最近5个月来，中国共产党的工作规模与去年相比扩大了两倍，我们急需工作骨干。据毛岸英说，您打算将所有现在莫斯科的中国同志发送回国。为此，我向您表示感谢。但我请求，只派遣那些业已成熟一一有工作能力的同志回来，而那些你们工作上仍需要的同志，请继续留在莫斯科。请转告李立三同志，让他经张家口回延安。请将其他同志派往满洲里、齐齐哈尔、哈尔滨，以便他们找到中共中央北满地下机关，后者将为他们安排相应的工作，那里特别需要他们去。据毛岸英说，高福，即袁牧之，想暂且留在莫斯科。那么，可以暂时不 ①菲利波夫，是斯大林与中共联系时经常使用的化名。一一原编注 ==========第370页========== 35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派他回国。年轻人，正在上中学，暂时让其继续在苏联学习吧。 经过几个月艰苦的斗争，目前以和平方式停止中国内战和解决各种问题的希望越来越大。我们在重庆的代表团正在努力使这一希望变为现实。现在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力量是一样的。如果国民党要继续这场战争，即使他将在一些地区赢得一些胜利（如在位于两军交界的沈阳、热河和河北省等我党群众基础薄弱地区)，但在中国其他广大地区，他就不敢肯定会战胜我们。因此，还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国民党同意我们关于停止内战的建议。总体来看，中国问题依然跟从前一样复杂。国民党和共产党之间的斗争仍要走很多弯路和曲折，中国共产党仍面临很多艰难险阻。对于这一切，我们必须有充分的估计和思想准备。我们尤其应当对美国亲自插手国共两党间实际问题后所导致的后果有充分的预见。不过，我们党的方针是坚定不移的，那就是在极力团结国民党的同时，与其展开坚决的斗争。我们党的和平一民主路线将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在三大强国莫斯科会议之后，国际形势也越加有利于我们。中国定将会有 一个光明的前途。我们对这一切充满信心。近几个月来我们党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并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今后我们应巩固这些成绩。关于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党已做了整体性的安排。国民党报纸上宣传说，贺龙、萧克和其他一些同志都被打死了，这真是一派胡言，根本不可信。 委托楚查耶夫少校将此信当面转交给您。收信后，请确认。致以同志式的敬礼！ 毛泽东 1946年1月7日 延安市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第一卷 ==========第371页========== 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 351 附录四库兹涅佐夫致捷列宾电 联共（布）中央：毛泽东可随时前来莫斯科 (1947年6月15日) 致捷列宾： 请转告毛泽东，联共（布）中央认为，他可以不需要任何邀请书前来莫斯科。如果毛泽东认为必要的话，那么，我们认为最好通过哈尔滨来办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派飞机前往。 请电报告知同毛泽东的谈话结果及他的愿望。 Φ.库兹涅佐夫②1947年6月15日 选自《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第一卷 ①捷列宾，A.牙奥尔洛夫的化名，联共（布）中央派往延安的医生和联络员。一一原 编注 ②心.库兹涅佐夫，时任苏军情报部部长。一一原编注 ==========第372页========== 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 ==========第373页========== 末大其斯 题周命革國中盖 1每出其用方日 林大史 题問命革國中論 浮之什。 版出在专囊 ★ 着格大期 命革圆中葡 鱼传息有经中 行模专： 論中國革命斯大林著 ==========第374页========== 354 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篇目 (1918年一1927年) 一、不要忘记东方 (1918年11月24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四卷第121一122页。 二、联共（布）第十四次代表大会政治报告 (1925年12月18日)节录：中国革命的力量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七卷第199一200页。 三、论中国革命的前途 (1926年11月30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八卷第260一271页。 四、给邱贡诺夫的信 (1927年4月9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143一144页。 五、中国革命问题 (1927年4月21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157一163页。 六、论中国革命的几个问题 (1927年5月9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166一170页。 七、和中山大学学生的谈话 (1927年5月13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171一190页。 ==========第375页==========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355 八、中国革命和共产国际的任务 (1927年5月24日)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201一221页。 九、时事问题简评 (1927年7月28日)节录：二关于中国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九卷第235一256页。 十、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全会 (1927年8月1日)节录：关于中国 一一新编《斯大林全集》第十卷第8一27页。 ==========第376页==========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第377页========== 357 附录朝鲜党和人民对中国解放战争的支援 (1945年一1949年) 金日成关于支援中国解放战争的讲话和指示摘录 1、1945年11月，在敌人对中国安东市狂轰滥炸的情况下，金日成冒着生命危险跨过鸭绿江到安东与当时主持党政军工作的萧华研究对策，并说：“哪怕形势再危险，再困难，也要帮助中国同志。”2、1946年11月7日，在审议有关中国东北问题的协议草案时，金日成说：“无论身处如何逆境，我们都要坚决支援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 3、金日成在赠送10万件武器装备给东北民主联军时说：“现在我们把中国革命当成我们朝鲜革命面临的最重要任务，从缴获的物资中我们只留下极少量，然后尽量送给中国人。现在我们拿到的火药、导火索、雷管和布匹、盐、医药品等军需物资，全部送给中国东北地区。” 4、1947年1月2日，金日成在会见中国特使王一知时说：“我国人民需要再次勒紧腰带，坚持到底，把从敌人手中缴获的物资，包括我们国内生产的一切战略物资，全部送到中国东北。” 5、金日成在回忆录《与世纪同行》中记述：“1947年夏天，我下达了紧急命令，命所有制鞋厂立即停止其他一切鞋类的生产，马上专门生产供给中国战友的军鞋。” 6、金日成在与平壤学院院长、朝鲜保安局长谈话时指示：“虽然我们的条件也很紧张，但是我们要尽量克服，帮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 ==========第378页========== 358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7、金日成在1949年2月接见东北民主联军中的朝鲜师164师师长王效明时说：“支援中国革命到底，这是我们始终如一的立场，我们帮助中国一定要帮到底。” 8、金日成在1952年5月12日视察朝鲜人民军时说：“朝鲜青年几乎参加了解放中国的各大战役。在解放中国东北的战斗中，有很多朝鲜青年用肉体挡住了敌人的火力。” 二 中国领导人关于朝鲜支援中国革命的讲话摘录 1、毛泽东在与金日成谈话时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五星红旗上染着朝鲜烈士的鲜血。” 2、周恩来1958年访问平壤的讲话中指出：“过去在中国人民历次革命战争期间和抗日战争期间，朝鲜人民的优秀儿女都曾经不惜牺牲生命支援中国人民。” 3、1963年刘少奇访问朝鲜时说：“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在中国人民争取自由解放的斗争年代里，无数朝鲜革命者英勇地参加了我们的斗争，同中国革命者一道，抛头颅、洒热血，表现了最崇高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 三 解放战争时期朝鲜对中共物资援助的粗略统计 1、朝鲜对东北民主联军最大的一次武器支援，是东北局派陈云和萧劲光到朝鲜请求提供武器，得到朝鲜援助东北民主联军10万件武器装备。 2、朝鲜援助武器装备的运输工作持续了一个月左右。除了南阳军火库里存放的武器弹药外，朝鲜还从全国各地搜集了大量的日本武 ==========第379页==========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359 器弹药，包括82炮、60炮、山炮、野炮、高射炮、高射机枪、反坦克枪、轻机枪、三八马枪、三八步枪、手枪、望远镜和地雷等。 3、在东北解放战争期间，中共华东局派人到朝鲜采购了大量作战物资。1946年，山东我军通过办事处在朝鲜买到300吨炸药，300万支雷管和120万米导火索；1947年春，又买到20吨炸药、200吨硝酸、100吨丙酮、15万双胶鞋。 4、在三年解放战争中，朝鲜到底支援了我们多少武器弹药很难准确计算。从当年东北局驻平壤办事处首席代表朱理治给中央的报告中可略见一斑：“第一批是我委托金日成同志要的12个车皮，第二批是刘亚楼来要的24个车皮，第三批是朱瑞要的110个车皮，这些都是金日成同志亲自组织，无代价地帮助我们装运的。这次又是600 一800个车皮。” 5、朱理治在东北解放战争即将结束时，写给中共中央的《两年来对朝鲜外交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中，综合统计为：“融合总部及南满来的同志向北朝鲜索取和购买的作战物资，先后从北朝鲜获得了2000多车皮武器弹药。” 6、东北民主联军非常缺少药品，金日成一下子解决了一车皮的药品，这在当时不是个小数目。 7、朝鲜有关部门想办法接到了1000匹质量很好的军装布料（可做一万套军装)，还有1000套成品军装和大批药品。金日成亲自在运往中国延吉的布匹、军装和药品清单上签字。 8、当时东北民主联军展开“夏季攻势”，在泥泞的雨水中行军需要一批水袜子（朝鲜特产，与雨靴类似），民主联军派王效明到平壤向金日成求援，订做了两万五千双水袜子。 9、抗战胜利初期，中共牡丹江地区朝鲜工作委员会的机关报《人民新报》严重缺少纸张及其它印刷材料。金日成得知后，立即赠送给报社20吨纸张，还有朝文铅字和部分铜锌板，保证了报纸的顺 ==========第380页========== 360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利出版。 10、1947年10一11月，国民党军队炸毁了安东和通化两座城市的供电设施，朝鲜方面马上提供了电力支援，直接从朝鲜供电，前后大约半年多时间，直至两个发电厂于1948年5月恢复。 11、整个东北解放战争期间，我方与朝方之间的贸易总额据统计为：我方对朝鲜贸易输出品总额（折合东北流通卷）24684万元，输入品总额36526万元。其中仅山东等地1947年春夏就在朝鲜先后购买了420吨水泥、120万米铜线、300万个铁钉、100吨铅锡、200吨硝酸、15万双胶鞋。 四 朝鲜成为中国解放战争的重要战略后方 在解放战争的艰难岁月里，朝鲜党和人民将自己的国土无条件地提供给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使用。危机时刻，中共的党政机关、医院、印刷厂、广播电台、兵工厂、军事学校、物资装备、粮食等都转移到朝鲜境内或经过朝鲜转移到其它安全地方。 1、1946年，通化市县政府人员和物资转移到朝鲜楚山。同时撤到楚山的还有通化医院。通化广播电台撤到朝鲜中江。 2、东北民主联军后方司令部直属供给处，即沈阳造币厂，有近300人及造币所需要的所有设备，于1946年8月9日过鸭绿江到朝鲜满浦。8月下旬经朝鲜边境城市南阳再进入中国图们。 3、1947年，数千名八路军部队借道朝鲜去南满。 4、“一保临江”战役开始后，由于敌人重兵压境，临江县党政机关向朝鲜疏散。 5、1946年11月，国民党部队占领通化，鸭绿江畔的辑安县党政机关撤退到鲜满浦。 6、1946年新中国空军的摇篮通化航校借道朝鲜转运飞机28架。 ==========第381页==========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361 7、中共中央东北局确定将朝鲜作为东北解放战争的隐蔽后方时，设计了在朝鲜境内转运物资和人员的四条交通线。其中陆路两条：中国安东一朝鲜新义州一朝鲜平壤一朝鲜南阳一中国图们：中国通化一中国辑安一朝鲜满浦一朝鲜平壤一朝鲜南阳一中国图们。水路两条：中国大连港一朝鲜西海岸南浦港；中国大连港一朝鲜东海岸罗津港。在整个东北解放战争期间，除安东和通化有大批物资借道朝鲜转移之外，我军还有大批的军用物资和贸易物资，从各地借这四条水陆通道在南满北满之间、关内关外之间、国际国内之间运进运出。紧急情况下，朝鲜政府不惜停止自己的客运，为我方紧急装运，有力地保障了东北解放战争的顺利进行。 8、1946年4月7日，东北军工部180多节车皮的设备及人员、物资组成专列，从通化出发经辑安进入朝鲜满浦后借朝鲜国内铁路运送到朝鲜边境城市南阳，再从南阳运往图们。 9、1947年，东北局军工部将子弹厂、炼钢厂和化工厂迁往朝鲜阿吾地（属朝鲜咸镜北道）。 10、1948年3月25日，瓦房店纺织厂的全套设备由大连港经朝鲜南部的釜山，穿过日本海峡到达朝鲜东海岸的罗津港，然后装火车经南阳从中国图们入境。 11、1946年9月底，民主联军第七师将20000多支步枪，110多挺轻机枪及一批弹药，装了满满两车皮从图们出境，经朝鲜南阳、先锋、罗津、清津抵达平壤，然后从平壤经新义州过鸭绿江大桥到中国安东装船后运到山东龙口。 12、1947年春，400吨粮食从图们出境，经朝鲜铁路运到长白县。大连也经历了借道朝鲜运输粮食的情况，具体路线是从哈尔滨出发经图们进入朝鲜，经南阳运到了清津港，再用轮船过朝鲜半岛运到大连。当时大连严重缺粮，所以说这是大连地区人民的一条生命线。 13、1947年11月，满载1000吨东北大豆、黄鼠狼皮和中药材以 ==========第382页========== 362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及一批黄金的轮船从我国北满进入朝鲜，经罗津港驶抵香港，在香港售出后购买东北所需的西药、真空管等无线电器材、卷筒新闻纸、汽车零件、纺织机械等物资，经朝鲜罗津港装车陆路运抵北满解放区。这样的贸易过程在1948年5月、10月、11月还进行过三次。 14、1946年四平战役期间，罗荣桓从苏联获得了8列火车的武器弹药和医药品，从苏联经海路运到朝鲜，再从朝鲜满浦过境中国辑安运到了梅河口。 15、1947年6月20日，东北民主联军接运苏联经朝鲜援助中国的大批武器、弹药和军工机械。7月1日开始每天两个列车从中国图们出发，经朝鲜南阳运往前线和我国后方部队、仓库、工厂。至九月末共接运2800多车皮。通过这条路线，1948年共运输过境物资多达 30.9万吨。 16、由于金日成的高度重视和朝鲜各有关部门的大力协助，1946年一1948年东北解放战争期间，来自北满、南满、大连、山东以及香港的我方机关、部队、学校的干部、家属以及民主人士，纷纷借道朝鲜，形成了一股涌动的人流。其中主要有： ①1946年6月2日，国民党184师师长潘朔端率部下2700余人起义，被我军队编为民主同盟军第一军。蒋介石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消灭这支队伍。”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经朝鲜最高领导人同意，这支穿着国民党军服、全副武装的队伍从辑安上火车过江，在朝鲜境内行驶一天一夜，经南阳过境进入中国图们，改编后成为中共领导的革命队伍。 ②1946年10月，民主联军第七师留守家属从山东经朝鲜国土去北满根据地。一行五六十人从大连乘苏联轮船直达朝鲜西海岸港口南浦，然后换乘火车经平壤、罗津和南阳进入中国图们。 ③1947年1月10日，以八路军总部航空队为主体的200多人，乘苏军运输船到达朝鲜西海岸港口南浦，然后乘军用列车经平壤、元 ==========第383页==========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363 山、咸兴、清津一路北上，由南阳过境到达中国图们。然后继续北上，到达哈尔滨。 ④1947年3月，在旅顺和大连地区参军的新兵1200余名，从大连乘船东渡黄海，经朝鲜南浦北上，越过朝鲜北部山区渡过鸭绿江到达临江。编入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参加了“四保临江”战役。 ⑤1947年5月，我军最早的坦克学校（对外称旅大警察学校第 四大队)1500多人，从大连乘苏联货船东渡黄海，到朝鲜南浦转乘由20多节车厢组成的专列经平壤、咸兴、罗南、清津到达南阳。由此过境进入中国图们，又北上抵达中国民主联军司令部所在哈尔滨。 ⑥1948年9月，当时遭受国民党迫害而转移香港的民主党派负责人李济深、何香凝、沈均儒、章伯钧等十三人，以及无党派民主人士郭沫若等，一起乘船到大连再经朝鲜罗津港、南阳等城市进入中国北满，参加政治协商。 ⑦在东北解放战争期间，我党我军通过朝鲜国土往来于南满与北满之间的领导人、单位和人员很多，如陈云、韩先楚、李立三、滕代远、欧阳钦、韩光、何长工、吕东等。 ⑧中国共产党到底有多少部队和各界人士取道朝鲜转移的，据东北局驻平壤办事处给中央的报告统计：“1947年几个月里有1万多人，1947年春由安东去新义州然后经满浦到辑安的2000人。由大连去临江的新兵3000人，春初由大连去北满的干部2000余人，都是经朝鲜北部过境转运分赴各地的。到1947年6月27日统计，仅9个月来经朝鲜北部过境的人员不下2万人。”另据延边党史资料记载：“仅1946年下半年，就有18批部队取道朝鲜进入延边。1948年有8685人经朝鲜南阳过图们进入延边地区。” ⑨四保临江战役的胜利，与朝鲜的大力支援有直接关系。东北民主联军的很多后方医院、后勤仓库和兵站基地设在朝鲜境内。我军运输机关分为两个梯队，前梯队设在临江，主要靠铁路运输，后梯队设 ==========第384页========== 364 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二 在朝鲜，主要靠汽车运输，运输队设在朝鲜满浦。 五朝鲜为中国解放战争提供了大量人力援助 1947年，吉林省军区司令员周保中做过统计：“参加中国东北民主联军正规部队的朝鲜人有12万人，加上参加地方部队的朝鲜人先后共有25万人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 另据统计，在3年东北解放战争中，仅延吉地区6县市在前线牺牲的革命烈士2912人，其中朝鲜官兵占90%。 在中国东北解放战争中参战的朝鲜人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是朝鲜义勇军和由其改编的东北民主联军和东北人民解放军。二是从苏联回到中国东北的第88国际教导旅中的朝鲜官兵。三是其他朝鲜人组成的地方部队。 当时的朝鲜义勇军分三路挺进东北： 1、1945年9月，275名在延安朝鲜军政大学学习的朝鲜学员和40余名在延安的朝鲜干部，在武亭同志的率领下从延安出发，随大军挺进东北。 2、从太行山、河北、山东来的朝鲜义勇队的干部战士，大约500余人。 3、1945年9月，冀、热、辽的朝鲜义勇军工作队韩清来到沈阳，组织了由1000多名朝鲜青年参加的部队。 1945年11月10日，这三路义勇军在沈阳汇合，召开了“东北朝鲜义勇军部队”成立大会。武亭任司令员，下辖1、3、5、7共四个 ==========第385页========== 附录朝鲜支援中国解放战争 365 支队。到1946年，第1支队扩大到5000余人，第3支队扩大到3000余人，第5支队扩大到6000余人。这些队伍后来编入东北民主联军。 这些朝鲜同志在中国东北解放战争中前赴后继、英勇杀敌，很多人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摘自《朝鲜支援中国东北解放战争纪实》吉林白山出版社2013年7月版 ==========第386页========== 要目 斯大林 签署中央政治局决定致中央领导成员函电关于中国革命的讲话物质援助中国共产党与蒋介石国民党周旋关于中国革命的论著 诸夏怀斯社 二O一六年七月制作 ==========第387页==========